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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智说的这番要休妻娶她的话,倒不是诓骗,而是他确实打起了这个算盘。
他从前原本就对梅锦起过念,中间也动了些心思,只是后来和裴长青决裂,心知这妇人厌恶自己,一向用来勾搭女人的手段在她跟前想必没用,渐渐也就死了心思。不想最近,突然闹出她被裴家休了的事,张清智的念头便又活了起来,甚至慢慢做起了休妻娶她的美梦。
他之所以动这样的念,一是实在想得到这妇人尝她滋味,二来,也看中了她和龙城土司府的关系。
张家这两年,原本一直费劲攀蜀王府,奈何钱使出去不少,最后不过也就在蜀王府里头的一个舍人监事那里递上了名,每逢四时八节,必定送上厚礼,盼着有朝一日能将自家铜矿挂上王府之名,如此开采纳税等等便有极大特权。如今蜀王府突然造反,张家大惊,恐被人知道要受牵连,立时和那舍人断了往来,正叹时运不佳,忽然听说了梅锦被休的事,顿时又觉得有了希望。
张清智清楚,裴长青屡次犯事,最后都轻轻揭过,连打死了小如来,也就不过判了两年劳役,个中都是因了梅锦奔走,在土司府那里有极大脸面。若是能娶她到手,把她调-教的服服帖帖,往后借了她,自己与土司府搭上关系,也是指日可待。
便是这样的念头驱动之下,张清智终于想出了个办法,找到焦寡妇婆媳,要她二人骗来梅锦方便自己行事。
这个焦寡妇的儿媳妇刘氏,从前站在门里卖豆腐时和路过的张清智搭上了眼,见他出手阔绰,风流倜傥,没两天便动了心,两人暗地往来了些日子。被焦寡妇发现后,因对自己那个继子早不抱希望了,知道张清智是本县财主,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地任由这两人厮混。张清智玩了些时日,腻了刘氏,给焦寡妇一笔钱打发了,已经大半年没来了。前些天婆媳俩见他突然现身,给了些钱并一些女人的头油花粉什么的,原以为他是重叙旧情,没想到竟要她俩骗来那个女郎中梅氏。起先害怕不肯,经不住张清智威逼利诱,又再三担保不会出事,终于答应了下来。知道梅锦遇到不便出门的病人时,往往会自己上门诊看,这才今日设了这局,将她骗了过来。等她吃喝下掺了迷药的茶水和糕点,昏睡过去后,叫进来一直藏在外面车上的张清智,将梅锦从后门送上车,带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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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娘子,你若可怜我这一片心,应声好便是。”
张清智跪在c黄边,动情道,“我张清智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家里开了铜矿,马平也就我张家是头等人家了。你若改嫁于我,往后有用不完的钱,使不完的奴仆,富贵享受不尽。我张清智也发誓,必定对你一心一意,此生绝不负你!”
梅锦盯着他丑态毕出的样子,忍住胸中几欲作呕的感觉,奋力挣扎想脱开绳索,怒道:“张清智,你把我这样绑来用强,就不怕我回去了向林县令报官?”
张清智看她片刻,从地上慢慢起来,道:“梅娘子,我原就不是个爱用强的,最懂温柔体贴。这男女之事,须得你情我愿方有兴味。我亦向你告白,不想你却不领我的情意,委实叫我失望……”
他转身到桌子边拿起一个小瓷瓶,打开盖,拿出一颗黄豆般大小的红色丸子,拈在手里,笑道:“梅娘子,吃了这好东西,这不叫用强,接下来就是你情我愿男欢女爱了,林县令手再长,他也管不到闺帏之事,是不是?”一边说着,朝梅锦走了过来。
梅锦惊骇难当,盯着他手里的红色丸子。
张清智将药丸送到自己鼻下闻了闻,笑道:“这可是顶好顶好的红丸,方子流自蜀王府的太医,寻常人根本拿不到。光这么一颗要价就是一两银子。我为求这一小瓶,可是花了大本钱。别人那里我还真舍不得用,独你这里,我怕等下你放不开,服了它,保管叫你欲-仙欲-死。”说着单膝跪上c黄帮,俯身下来要喂梅锦药丸。
梅锦大惊失色,咒骂奋力踢踹反抗。只是她手脚均被布条所缚,张清智又是个健硕大汉,平日时常在木桩人上练打,上来便压住她双腿,梅锦动弹不不得,又被他紧紧捏着鼻子,憋了许久,终究还是忍不住张口呼吸,才一张嘴,那颗红药便被塞了进来,一下到了咽喉头,张清智一拍她下巴,立刻吞下了食道。
张清智见得逞了,才松开了梅锦,观察着她神色,见她脸色渐渐潮红,呼吸声也变得清晰可闻,知道那个贩药之人没有说大话,药效果然发挥奇快,心一松,便笑道:“梅娘子,我这便解开你手脚。你莫害臊,想要什么,只管说,哥哥我都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