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端了热水给元毓敷额头,轻声道:“公主,是否扶燕王进去。”
安国当然也是这样想,可是看拓拔真面色极为古怪,不禁先抬手止住,道:“出了什么事吗?”
“你们都退下吧,不叫你们不用过来。”拓拔真看了一眼旁边的婢女,安国公主立刻会意,摇手对那些人道。
等婢女退下,这大厅只剩下拓拔真的心腹,安国公主才问道:“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燕王被人发现——半夜里躺在我皇姐的床上。”拓拔真一个字一个字地道。
“你皇姐?谁?”安国公主错愕,亦觉得不可思议。
“永宁公主。”拓拔真咬牙切齿地道,几乎已经忍不住快要爆发了。
安国公主望了望元毓,一副吃惊到了极点的表情。她是很知道这个四哥的,他向来对漂亮女人来者不拒,可是永宁公主,那个老棺材脸,而且还是个嫁过人的寡妇,看一眼都觉得倒胃口的女人?太——匪夷所思了吧!她回头,望着昏睡的元毓,她头一次遇着这样诡谲的事情。依着那永宁公主如今的姿色,实在是太差劲了,就算是元毓饥不择食,也没到这种地步!更何况大历的皇帝已经拟好了圣旨……和亲人选分明确定无疑了啊!
她盯着拓拔真,第一次觉得说不出话来:“怎么回事?”
拓拔真蹙眉,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怕走漏风声,连他都没有问,直接把人带回来。”
安国公主气不打一处来:“真是混账……”
这时候,元毓嚷着口渴,挣扎起来,却噗通一声掉在地上。眼睛迷蒙睁开一条小缝,便瞧着对面两张要杀人的脸孔,顿时吓了一跳,他猛的惊住,顿时清醒了五六分!“唉?”他艰难支着半个身子,摸了摸发疼的脑壳。他不是在树林里被丢下了吗,怎么会回到了驿馆?身上竟然还有酒气?!
他抬起身体,拓拔真眼眸里锋利无比,定定瞧着他。
“你们干嘛,怎么都在这里?”元毓眯起眼睛,一瞬间分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拓跋真恨不能过来给这个蠢货一巴掌,他可知道他到底毁掉了什么!他可知道!自己精心策划的婚事,全都被他给毁了!原本李未央去和亲的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换了任何一个人父皇都不会变卦,可偏偏是永宁公主,是永宁公主啊!
那个父皇最为亏欠的皇女,那个因为守寡必须孤独一身的皇女!和孤寡一生相比,嫁给元毓等于是有了一个新丈夫,去到异国他乡,等于有了一个全新的开始!父皇怎么可能不动心思!从前皇帝没想过,是根本不能想,因为越西绝对不会要一个寡妇公主做王妃,可是现在呢,元毓自己跑到人家床上去了,这怪得了谁!怪得了谁!元毓这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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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秦:我今天吃芋头条的时候,居然一半舌头都麻了,食物中毒啊!
编辑:看你这什么人品!
小秦:我想……我人品是过硬的,否则我会成为第一个被芋头片毒死的XX作者,然后墓志铭上写着:致被芋头片毒死的小秦——酱紫。
偶尔打个酱油的醉疯魔:我要帮你改改,墓志铭是——不要吃芋头,否则你就和她一样长躺于此地了。
编辑:然后小秦你会被全世界的芋头商唾弃!从此睡在口水里!
小秦:,>_<,
☆、153 尘埃落定
天明时分,永宁公主闯入宫中,还未进门便已经痛哭失声。
皇帝在惊愕之后,立刻道:“你这是做什么?”
太监总管紧随其后,却是没有来得及拦住公主,他一脸忐忑地觉得这场合似乎自己不该在场,却又不敢随便离开,只能跪在地上不敢吭声,皇帝挥了挥手,他立刻告退了。
皇帝蹙眉,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永宁公主哭得更加上气不接下气:“女儿何时成了任由别人欺凌的,父皇,求您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
皇帝愣住:“发生了什么事?”
永宁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皇帝案桌上的奏章,很敏感地发现了越西的国书,顿时恼怒万分,竟然全不顾一国公主的仪态,上去就伸手一推,那奏章飘飘洒洒地落了一地,皇帝勃然变色:“永宁,你怎么这般无礼!”
永宁公主一改刚才的委屈,愤怒地道:“父皇,你是一国之君,你的两个女儿接连受辱,你却为了什么狗屁的结盟视而不见,你还是我们的父皇吗?”
皇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到一向清高严肃的永宁露出这种样子,猜到事情不同寻常,立刻道:“九公主的事情,朕已经杀了那护卫替她出气,纵然你们委屈了,却也是你们自己不对在先,你们是主人,就该大度一些,为什么要跟一个十六岁的丫头纠缠呢?不理会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