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徐药儿看到父母复杂的微笑,看到元清温柔望着他们的眼神,心里感慨万千。
元清出来找徐药儿,见她穿的很少,迈步上前的时候,问她:“冷吗?”
“不冷。”
元清不信,伸手握住她的手,察觉到手心的冰冷,眉皱了起来。
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徐药儿并不是很配合:“不用。”
“穿上。”并不理会她的话,把外套给她穿上,低眸再看她,不由笑了,只因外套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大,好像孩子穿着大人衣服一样,再看她的脸庞在灯光下散发出朦胧的光亮,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吻让徐药儿有些失神,她愣愣的看着元清,显得很被动。
这里是徐家,父母眼皮底下,元清一定是疯了。
元清想,他或许是真的疯了,他扪心自问,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失礼的事情来?而且还是在徐家。
可是想吻一个人的时候,难道还要提前预约吗?
从什么时候起,只是看着徐药儿,他就有亲吻的冲动了?
徐药儿推他,父母就算此刻不会出来,那佣人呢?他脸皮厚,可她脸皮很薄,好不好?
元清把她搂的很紧,察觉到她推他,干脆把她抱起来,她为了避免自己摔下去,只能搂着他脖子:“快放我下来。”
“你如今怀孕,身体金贵,走路会累。”
这是什么谬论?徐药儿没好气的说道:“我喜欢走路,就算累,那也是我心甘情愿。”
“……我舍不得。”
徐药儿耳朵短暂失聪,以为自己听错了,元清说什么来着?
“把我放下来,爸妈看到,回头又要念叨了。”
元清这次并未坚持,而是把她抱到外面的廊檐下,放她下来的时候,扶着她站好,这么贴心的动作让她心神没来由感到一阵恍惚。
“走吧!”在她愣神的时候,元清已经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大厅里。
如此亲密的手指交握,还真是让人……心思纠结啊!
楼梯拐角处,徐父看着消失在二楼的元清和徐药儿,眉目冷肃。
徐父对徐母说:“让药儿跟那个混小子订婚,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徐母推徐父进卧室:“这是药儿的人生,让她自己去选择吧!这种事情,我们总插手不太好。”
“你倒是看的开。”徐父哼了哼,瞥了妻子一眼。
徐母佯装没看到,走进更衣室,片刻后出来,手里拿着一套睡衣递给徐父,叹道:“……你有没有想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场订婚看起来是死路,但你敢肯定就不是出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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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订婚之后。”
正文 元家,只要孩子不要媳妇?
有人曾经说过:爱是平淡和困境下的坚守。
徐药儿觉得所谓爱,必须要经历年岁磨合,彼此棱角悉数消褪,方能在婚姻中永久存活,要不然爱注定要在柴米油盐中枯萎,甚至灰飞烟灭。
可是在经历爱和不爱之后,那份被尘世男女承载了太多期望的爱恨纠葛被赋予了太多鲜明的色彩,它那么沉重,沉重到只远远观望就会心生怯意。
她不敢再触摸爱,一个人被狠狠伤害过,就会害怕爱情,担心二次受伤。元清,不是寻常男人,他是她十八岁的噩梦,是她二十三岁的情之所在,是她经年流转的情愫暗生,是她的百转千回,现如今他是她的未婚夫,是她孩子的父亲,可是这份一开始就被灌注了太多复杂前尘往事的情感,两人结合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一条生命必须要创造出第二个生命来。
随着第二个生命的到来,徐药儿觉得或许她和元清的关系需要理一理了嬖。
怀孕两个月后的一个清晨,徐药儿在睡梦中感觉到某人在对她动手动脚,她很困倦,半睡半醒间也便任由某人啃咬她的脖颈,而修长的手指直接钻进她的睡衣内,抚摸着她的身体。
“元清——”她叫他的名字,声息微弱,但是抗拒意味明显。
见她醒了,越发邪肆,薄唇安抚的吻上,随着热吻升级,细碎的吻沿着她的身体一路而下,姿态近乎膜拜,吻轻轻的落在上面,却觉得滚烫炙人浪。
她难耐的推了推他:“我还怀着孕。”
话语虽然止住了元清的动作,但他却伏在他身上,低低的喘息着,额头上沁出细汗来。
徐药儿看了看腕表时间,不到七点,她无奈的闭上眼睛:“很重。”他知不知道他压在她身上有多沉?
“嗯。”继续压在她身上。
“昨天六点把我吵醒了,大昨天六点半左右把我吵醒了,我已经连续好几天早晨没有睡过觉了。”话语指控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