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没人告诉她会痛得要死啊。
身上的酸楚感丝毫没有减缓,反而因为睡了一觉,越发严重了。
胳膊腿都不敢活动。
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罪魁祸首,姜衿也不想说话了。
扁扁嘴,翻了个白眼。
晏少卿抿唇看着她,哭笑不得,“还痛?”
“哼哼。”姜衿孩子气地哼唧了两声,不满就写在脸上。
晏少卿低声道:“我拿了许可证的。”
“……”姜衿竟无言以对。
轻轻咳嗽了两下,反问道:“几点了啊?”
一开口,才发现她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简直,都好像不是她的声音了。
“九点半。”晏少卿回答完,直接起身,接水给她喝。
姜衿抱着被子坐起来。
其实根本坐不起来,腰太酸了,她只能被晏少卿揽着,靠在他臂弯里。
小口地喝了多半杯水,又躺了回去。
晏少卿一向起得早,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穿好了衣服,转身放了水杯,就问她,“想吃什么?”
“什么也不想吃。”姜衿答。
“……”晏少卿笑了笑,伸手捏捏她脸蛋,“好歹吃一些,我去给你做。”
“都没有刷牙呢。”姜衿又扁嘴,简直太委屈了。
分明都是做的同一件事,晏少卿还是出力的那一个,怎么就是眼下这么精神百倍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反观她,简直想多了都是泪。
“那我抱你去刷牙?”晏少卿好脾气地问。
“我不想穿衣服。”姜衿无奈又道。
太累,身上疼,她连抬一下胳膊的力气都没有,怎么穿衣服呢?
“那就不穿了。”晏少卿一笑,在衣柜里取出一件柔软的睡袍过来,抬手就要掀被子。
“你干什么?”姜衿条件反射,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不干什么。”晏少卿无奈一笑,“你现在这样,就算我想干什么,也不忍心。”
“唔。”姜衿撅着嘴咬咬唇。
“来。”晏少卿掀了被子,将浴袍给她套上,一弯腰,将她整个人抱起在怀里,直接往洗手间走去。
姜衿坐在了盥洗台上。
一只手拿着牙刷,神色倦倦地刷着牙。
晏少卿抬手就去掀浴袍。
姜衿一惊,连忙用手捂住,瞪大眼睛看着他。
“别紧张,我看看,要不要再上点药。”晏少卿哄她。
“不要。”姜衿脸都红了。
“说了不做什么。”晏少卿这下不顺着她了,板着脸道,“听话。”
“那你不许再……再……那个了。”姜衿支支吾吾。
“哪个?”晏少卿好笑不已。
“就那个!”姜衿气急败坏地看了他一眼。
晏少卿愉悦地笑一声,抬手掀开浴袍,边看边道:“嗯,暂时不做了。”
暂时?
姜衿看他一眼,又不想理他了。
刷了牙,晏少卿又将她抱了回去,放在床上。
自己上去做早餐。
姜衿又懒又困,很不舒服,靠着靠着,又晕乎乎给睡着了。
晏少卿再下来,叫醒她吃了早餐。
两个人便没事可做了。
姜衿没办法下床,晏少卿索性也上了床,陪着她睡觉。
下午阳光最好的时候,两个人去上层露台上坐了一会,吹吹风,也就半个多小时,又回了房间。
临近晚上,晏少卿又要了一次。
以至于——
姜衿第二天还是没办法下床。
小小软软一个人,裹着被子蜷在床上,晏少卿克制半晌,还是宣告失败。
临下船,又哄着她要了一次。
姜衿连船也下不了,被他抱上了出租车。
还好在夜里,反正也没有几个人,出租车行驶了近两个小时到了四院附近的公寓,姜衿刚下车就吐了。
两天两夜,她一直在晕乎乎的一种状态。
晏少卿心疼得不得了,抱着她回了家,洗漱完,就决定放过她了。
姜衿总算睡了一个好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三天下午。
她几度死去活来,总算是回归到了正常状态。
能下床了,就是有点腿软。
吃过饭,晏少卿带她出门,姜衿没好气地在他胸膛捶打了无数下。
晏少卿哭笑不得,忍俊不禁去扶她。
姜衿没让他扶,一只手扶着墙走,到最后,上了他的车,就觉得更生气了,瞪着眼睛扁嘴问,“你现在是要送我回家吗?好讨厌,做完了就不要我了。”
“没完。”晏少卿笑道,“这个做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