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又软又热、烫得不得了,想动弹一下,都觉得浑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同时还有一股子极其陌生的渴望。
江卓宁压着她,很重,她却根本不舍得推他一下,不仅不舍得推他,还口干舌燥,心跳都乱了。
余光里江卓宁的领带轻飘飘扔了出去。
他修长的一只手落在自己身前,解衬衫纽扣。
童桐咽着口水瞪大眼睛看他,摇着他手臂道:“不行。不行的。江卓宁你停下,你醉了。”
“给我。”
江卓宁一只手滑到她背后,手臂紧拥着她,一边咬她耳朵一边道:“给我好吗?别折磨我了,童桐童桐……”
他不厌其烦地念着她名字,一遍又一遍,眼睛红红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童桐听着他身影,突然就滑下泪来。
江卓宁一愣,手指搓着她的脸,慌乱安慰道:“别哭,别哭。”
“我没有折磨你。”
童桐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推了上去,她也没察觉,只看着他,一字一顿重复道:“江卓宁,我没有折磨你。”
“你有。”江卓宁半清醒半糊涂,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哑着声音执拗道,“你有。”
“没有!”
“有!”
“我没……”
衣服突然被扯掉,童桐看着他,整个人都懵了。
江卓宁也看着她,一双眼睛彻底红了。
身下这姑娘,他渴望多时,趁着酒劲作乱,原本没想到哪一步,此刻一切却好像失控了。
他俯身拥着她,浑身都是汗。
汗水流到童桐身上,她整个人都忍不住抖起来,心里一片茫然,完全忘了自己该做出何种反应。
该拒绝吗?
该叫醒他跑掉吧?
该立马起身躲到其他房间吗?
她不知道。
她只感觉到江卓宁好像烧到极致的烙铁,她不能动弹,只觉得怕。
“别……江卓宁,别,不行!”
“啊!”
推搡无望,刺耳的女声突然响起,整座安静的别墅都为之一振。
“啪!”
端着碗刚上来的卓娅愣在了门口。
她目瞪口呆。
房间床上一团乱,衣服也乱糟糟扔了一地,刚才童桐那一声,差点刺破她耳膜了。
这两人,这两人……
卓娅一愣,啪一声帮两人拉了门。
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童桐皱着眉,整张脸上都是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江卓宁一只手扣着她肩膀,酒劲也顿时去了一大半,他神色呆滞地看着她,鬓角一滴汗落到了童桐脸上。
两个人都痛醒了,四目相对,童桐一时间不自在起来,抿着唇就要起身。
“别动!”
江卓宁脸色扭曲,咬牙看着她,哑声请求,“乖,先别动。”
他一开口,童桐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怎么会想到,这一天,这么莫名其妙就来了。
无比突然。
让她手足无措。
偏偏此刻的感觉比受刑还要煎熬,她涨红着脸看着江卓宁,咬着唇轻声道:“你……我……”
她其实不晓得说什么。
江卓宁拥紧了她,只觉得下一刻就要死过去。
他紧抿着薄唇,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将整张脸埋在她颈窝里。
童桐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她沙哑的喉咙因为哭泣再也发不出丝毫声音,才突然被江卓宁猛地拥紧,他埋头在她脸侧,她突然听见了他低而哑的笑声。
“童桐。”
短促地笑完,他突然又唤起她的名字。
童桐虚弱地嗯了一声。
“真好。”江卓宁说,“这一刻我想了很久,好久了。”
童桐一愣,抿紧唇没说话。
江卓宁抱着她躺了一会,一只手撑着身子坐起来。
柔软的被罩又湿又皱,他视线落定的地方,白色里晕开了一朵花,鲜红刺目,点滴层叠,美丽又妖异,触目惊心。
他看着看着,竟然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一次。
他刚才其实就感觉到,这姑娘是第一次,其实一早也知道,可他仍是没想到,会是这样**蚀骨一番体验。
江卓宁又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自己微微颤抖的一只手。
童桐暴露在他视线里,羞窘不已,咬着唇就将被子往身上卷,被江卓宁一只手制止了。
“被套脏了,得换一下。”
“……”童桐晕乎乎看着他,“哦。”
江卓宁俯身捞了裤子先套上,起身站在床边,开始扯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