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还担心你认不得呢”那男子却用手指夹着那璀璨的钻戒,放在夕阳下眯着眼端详,十分安慰地说道,“看来白柔小姐没有骗我,用这个戒指真的能让你乖乖就范呢。”
“你……你对我妈咪做了什么!”白可可狠狠瞪着他,已经焦急得无法思考了,一想到白柔可能遇到的危机,她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无法保持平静!
“想知道吗?”男子却露出了迷人的笑容,然后肆意地将钻戒在双手间抛来抛去,如玩马戏一般,“那就跟我走。”
“你……休想”她突然想起了温亦云,于是恢复了一些理智,她势单力薄,如果只身前去,岂不是中了对方的计?她应该拖延时间等温亦云来,只要他来了,他一定会有办法解救妈咪的……
“哦?白可可小姐的意思是,不肯听从在下的劝告是吗?”那男子故作失望地耸耸肩,然后望着那钻戒,笑了笑,“看来,白可可小姐并没有如同你妈咪所说的那样在乎她的安危呢。”他信手将那钻戒随意地朝空中一抛,然后在紧张得几乎要窒息的白可可的视线中,伸手将那钻戒飞快地一抓,露出一个威胁的笑容,“那么,白可可小姐以后就别想再见到你的妈咪了。”
他说得如此斩钉截铁,一转身,便朝旁边等候着的黑色轿车走去。而那价值连城的白金钻戒被他把玩在手中,上下抛接着,如同对待一个小孩子的玩具,他走得如此漠不关心,似乎白可可是否愿意跟他走,根本便不会引起他态度任何的差异。
但是白可可却不同了,她一想到白柔该是在何种危急情况下才甘心将视若生命的结婚戒指交出的,她的理智就像失控的列车在马路上横冲直撞!——“我跟你走!”她一咬牙,追了上去,她不会向那男子谈什么要保证白柔平安无事的傻条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已经不顾一切,只要能再见到妈咪就好。
那男子转过身来,看着小脸微白但眼神坚定的白可可,嘴角笑着扬起,不由得啧啧出声,“真不错,可可小姐很有胆量呢。”——不愧是那什么事都敢做出来的白柔的女儿。
“废话少说”白可可已经不想再客气,“就按你希望的做吧。”
她无所畏惧的态度让那男子再度惊诧了一番,但是很快地,他也回复了最初和善的笑容,“如此,请白可可小姐随我上车。”
一旦她走了,便什么消息都无法留给他了……想起待会温亦云找不到她可能会出现的担忧焦急时,她便不禁黯淡了眼神,但是……那男子打开了车门,示意她进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反抗些什么,只有沉默着钻进轿车的后座。
在车门关上前,她惆怅而又充满期望地望了学校一眼,但是,依然只是侥幸。除了已经要走得差不多的各女学生与教师外,她依然没有见到她心中的那个身影……
小叔,要来找我……找我。
她的心呼喊着,直到车子慢慢发动,用距离隔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她低下头去,不想让旁边的男子看出她的失望,而那男子偏偏十分好事,当车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时,他笑着问出声,“怎么,刚才在校门扣可是在等什么人去约会么?”
她心一惊,慌忙抬起头看着他,却见到那男子平静却深邃的眼神,“不,怎么会……”她慌忙否决,然后意识到自己的坦白,不由得愤愤地将长发一甩,别过头去,“反正也不关你什么事!”她才不要和坏人多费口舌呢。
“是,是我多事了。”她的不客气却没有引起那男子的丝毫不愉快,反倒让他笑了起来,只是看着她赌气的样子,他却不动声色地侧脸,将视线落在前座旁的后视镜上。
车水马龙,但他的视线只集中在一辆黄色的出租车上。如果不是他多心的话,这辆出租车已经跟在他们后面十几公里了。
距离有些远,让他看不清前座司机旁那个人的脸,但是他却能感觉到那人眸里闪烁的眼神。他在后视镜里看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会不会也在透过镜子看他?
于是,他一向乐于看好戏的心开始不安分了起来,迷人的笑容浮上嘴角——亦云,可是你么?
……
“到了,请下车吧。”车停下后,那男子钻出车,然后十分绅士地在车门旁做了个请的动作。
只可惜,他对她的友好却只让白可可愈发提高了警惕。她下车后,瞧也不瞧那男子一眼,而是径直打量着眼前这高耸的大楼。
又是一座豪华酒店,她光是看那金光灿灿的装潢与面积可媲美足球场的大厅,已经猜到了它的星级。只是她没想过,绑架人竟会挑在这么昂贵高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