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月轻轻拍着手笑道:“还是皇上厉害,你怎么就能想出这般妙计来?这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哼!两个被害受rǔ的女人,在他们眼里就是败坏门风,连祖坟都不让进,他们自己又gān出了什么好事?亏着也有脸在人前装相。”
“那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就因为他们,让你把天下男人,包括朕在内,都一竿子打翻了,朕焉能饶过他们?”
谭锋一脸凛然,说出的话却怎么听都透着一股“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昏君味儿,宁溪月愣了一下:“皇上竟是为了我?”
谭锋:“……
“你什么意思?朕要不是为了你,还会为了谁?”
眼看皇帝陛下鼻不是鼻脸不是脸,宁溪月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给对方顺毛:“臣妾只是一时间没想到,还以为您是为程启打抱不平呢。”
“朕至于吗?他都和程家断绝关系了,想收拾那些老混蛋,自己以后有能力,自然就可掌握他们的生杀大权,用得着朕来插手?”
谭锋冷哼一声,就见宁溪月感动道:“皇上,臣妾不是没想到,只是……真的没敢这么想,臣妾何德何能?竟会让皇上为我做到这一步,臣妾……”
眼看宁溪月感动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皇帝陛下的宠爱之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微笑道:“莫说这么点事情,就算是更大的事,只要不祸害江山社稷,朕也愿意为你做。”
“皇上。”宁溪月扑进谭锋怀里,但很快就又抬起头,呐呐问道:“皇……皇上,您该不会是为了臣妾,让阮清诬陷那些老家伙吧?”
谭锋:……
“朕虽宠爱你,但还没爱到为你颠倒黑白诬陷污蔑的地步,那是何等下作的事?朕怎会如此做。不过是因为朕深知世上沽名钓誉的人多,越是男盗女娼的伪君子,表面上就越是严谨自律,道貌岸然。这程家族长和族老竟为了所谓的礼法,而不通人情到这个地步,焉知不是他们自己暗地里为人不正,所以生怕人诟病,在人前才会越发严苛?这就是做贼心虚的道理。所以朕才命阮清暗地里调查,果不其然,你听听阮清刚才的话,他顾忌着你在这里,没敢说明白,只是说程家许多女人倒霉遭殃,可见这些老畜生不知做了多少人神共愤的事。”
“嗯嗯嗯,皇上英明,您说的太对了。”宁溪月连连点头:“臣妾也不否认,确实有以身作则的酸腐老儒,可这样人必定是少的,大多数还是沽名钓誉的混蛋,就如皇上说的,做贼心虚。哈哈哈!这事儿当真好玩了,不知扬州知府会给他们判个什么罪名?阮清说的没错,看他们还有什么脸活着,就算厚着脸皮活下去,也定是人人喊打,生不如死。”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你所说,天道循环,便该是善恶各有报。朕但愿此事能让那些沽名钓誉之徒警醒,以后收敛一些,做坏事之前,想一想是否对得起自己的名声?一旦被拆穿,又何以为人?”
在谭锋这里听到了这样大快人心的消息,萱嫔娘娘真正是心满意足。耳听得又有大臣过来,她便告退离去。
出了船舱,就见船头甲板上,程启和张宁并肩坐着,不知在说些什么,神态着实亲近。
宁溪月心里陡然就“咯噔”一下,忽听身旁清霜笑道:“这两个人,怎么那么要好?自从程公子到了,有时候一天都看不到宁少爷的影子。”
“清霜,你觉着他们……会不会太要好了些?”宁溪月忧心忡忡地问,就听清霜纳闷道:“嗯?他们要好些不好么?程公子的才华,连皇上都赏识,宁少爷跟着他,肯定会学到很多东西,这不正是娘娘希望的?”
宁溪月心说少女,你还是太天真了,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感情叫做:友情之上恋人未满。最糟糕的是,很多人在这种状态下,慢慢就会变成恋人已满。这么优秀的两个男孩子,该不会因为要好,就想尝试一下龙阳之趣吧?我身边已经有云涛和小易子了,我对耽美小说的兴致不高啊,还是更喜欢看言情。
“姐姐。”
正想着,就见张宁回过头来,看见她,欢叫一声站起身:“是不是要吃午饭了?”
宁溪月:……
看来饥饿给小宁造成的心理yīn影真是很大啊,这孩子简直比自己还吃货。
“没有呢,你没看见太阳还只有半天高?离正午少说有半个时辰,你就惦记着午饭了?”
宁溪月摇头,就见张宁一屁股坐了下去:“好,那我就过半个时辰再回去。”
宁溪月:……
算了,等到回京,程启肯定会被皇上安排到学堂读书,小宁也会扎根在自己娘家,到那时,不怕不能把他们俩分开,最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见一面,如此一来,也就不怕什么友情之上恋人未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