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摸着下巴,水光潋滟的眸子眯了一眯,叹了一口气:“大不了我也让你看回来……”
手指抚上了自己白袍的衣襟,作势欲解。
伊灵汐恨恨地瞪着他,她就不信他当真敢在她面前脱光!
哼,以为她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啊?
会因为他这句话而尖叫暴走?
男人的裸体她见的多了(电视上,网络中)。
才不会此刻受他的挤兑。
不过——电视上的那些男明星,和这家伙一比那可实在太逊了……
花抱月笑吟吟的松开了衣襟。
他此刻浑身散发着一种慵懒而从容的气息。
他银白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五官本就完美,此时因倦容而显得柔和了许多。
衣襟半开,只在腰间系一个丝绦。
然后他的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以及结实的胸膛,就这么金光闪闪地展示在她的面前。
这比例,这身材,几乎无人能比得上!
这家伙不亏是狐狸精,生来就是祸国殃民的。
一个大男人,没事长这么妖孽干什么?!
伊灵汐悲愤了!情不自禁神游了!
“小汐儿,你真想看?”
花抱月端着一张欠扁的笑容凑近了她,一双眸子里光波流转,魅影万千。
伊灵汐不自在地向里缩了一缩,俏脸腾地一下红了。
哼,有免费的脱衣舞,她不看白不看!
花抱月哈哈一笑,做了一个鬼脸,忽然坐在她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被团:“还是等以后洞房的时候看吧,到那时你想怎么看都行。”
靠!欺人太甚!
伊灵汐一个枕头又砸了过去:“谁和你洞房?!快滚!”
花抱月哈哈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荷风还在门外守着,看到花抱月忽然从里面走出来,一点也不吃惊。
显然花抱月神出鬼没惯了,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主人,您回来了?”
“嗯,荷风,这是‘云梦草’,你把它捣碎加进明天的药桶里。”
花抱月自怀中拿出一株淡蓝色的小草,递给了荷风。
荷风小心翼翼地接过,答应一声:“是,主人。”
又看了看花抱月的脸色:“主人,您的脸色不太好,还是洗完澡歇一歇吧。”
花抱月昨天先是奔波数百里救回伊灵汐,又紧接着为她疗伤,疗完伤后又马不停蹄地去采摘药草,为伊灵汐明日的疗伤做准备。
这样奔波了一日一夜,饶是他精力旺盛,此刻也有些疲累。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好吧,你去叫人预备洗澡水。嗯,顺便再拿点消风散来。”
荷风一愣,睁大眼:“主人,你受伤了?要不要紧?”
花抱月顺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臭小子,你穷紧张什么,我不过是被那个守护药草的泼泥鳅咬了一口,涂点药就没事了。”
“什么泼泥鳅?”身后传来伊灵汐清冷的声音。
花抱月回头,伊灵汐已经穿戴停当,飘飘站在他的身后。
她里面套着驱魔服,外面还是穿着那浅紫长裙。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
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晕愈发显得肌肤如花瓣般的娇嫩。
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花抱月还是第一次见她穿古装,没想到这个丫头会如此美。
不由打了个响指,笑嘻嘻地道:“小汐儿,这身衣裙还真适合你。让你看上去温柔善良了不少。”
伊灵汐咬牙,斜睨他:“我什么时候不善良温柔了?”
花抱月唇角一勾,俊脸上露出一丝委屈的表情,指控:“就是我初次见你的时候,你一直对我凶巴巴的!”
伊灵汐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知道再任由他歪缠下去,话题不知要跑到哪里去。
俏脸一绷:“你说的泼泥鳅是怎么回事?泥鳅会咬人?”
花抱月无所谓地笑了一笑:“嗯,那条泥鳅大了点,那家伙守护这株药草六十年了,我要拿它自然不甘心,它不甘心我也要拿,所以它气急之下咬了我一口,不过老子也没让它好过,掰掉了它两颗牙,顺便把它扯成七八段……”
他说的甚是轻描淡写,但伊灵汐好歹是驱魔师,见多识广,知道凡是灵芝仙草大都有神兽守护。
她虽然不知道这云梦草是什么东西。
但既然让一只神兽守护了六十年,可见不是凡品。
而守护药草六十年,又能伤得了花抱月的,也断然不会是一条泥鳅!
她心中猛地一动,想起花抱月也曾经称呼那条白玉蛟龙为‘泼泥鳅:“你所说的那条泥鳅不会也是条蛟龙吧?!”
花抱月打了个哈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小丫头,你管它蛟龙也好,泥鳅也好,反正药草已经到手了,它也嗝屁了,还问这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