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那些黑道帮派?更加不现实,不说谢家是正正当当的清白世家,就是这如花似玉的三姐妹和那些帮派扯上什么关系,就必然没有什么好下场,那种烂泥塘不是三姐妹这样的大家闺秀能惹、应该惹的;
嗯,看来,这个二嫂果真心思缜密而有决断,光明正大的打官司,最多民众会对谢家的家事议论纷纷,但是一切都放在明面上,有道理可以说出来啊,三姐妹以弱者的姿态出现,先不说官司输赢,起码能博得同情,为正直的人们所支持、佩服,对她们的未来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现在的女子又不是大门不出,这打官司算不得什么抛头露面。
想着,谭永宁一笑,点点头:“嗯,二嫂说的有道理。”
骆羽杉一笑没再说什么,二人分手,骆羽杉沿着回廊往回走。
正走到花架下站下来看着上面新生的、轻黄到令人心动的树叶,忽然旁边有人笑道:“难怪二少心疼的紧,真真不是我自夸,我这个干女儿啊举手投足,一颦一笑,动静之间都跟幅画儿似的。看着连我都心动呢,不用说那帮爷儿……”
“眉妹妹可是手快的很,一顿饭就把大帅府的二少夫人变成了干闺女,连我都妒忌……”是二姨娘含笑的声音。骆羽杉闻言转头,见二姨娘和眉姨娘、段叔家的三姨娘带了几个丫头正站在小楼旁边看着自己笑呢,脸一红,急忙走了过去。
见她转过头,顾横眉便觉眼前一亮。因为是元旦,骆羽杉穿了一身暗红色旗袍,明眸流转,羽睫如扇,衬着冰肌雪肤,乌发如瀑,娉娉玉立在花架下,垂下的枝叶遮了半身,似隐非现。回首处唇角一抹轻浅笑意,清丽温雅,婉约如诗,婀娜如画。看着心里不由暗叹,上天造化生出这样的女子,难怪连见多识广的老二也不由自主失魂落魄。
三姨娘抿唇一笑:“眉妹妹,你看干闺女都失魂,何况我们那位少帅?那束玫瑰配了这样的美人也真真不屈。”
骆羽杉走到一行人面前,问了好唇角含笑道:“干妈,三姨娘,您们来了?新年好。”
二姨娘一边把粘在骆羽杉发上的一片树叶拿下来,一边笑道:“别动,就在那花架子下站著,这么好看的画儿,大家还没瞧够呢。亚兰,去把大小姐请来,拿了画板来好好画下来,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美人图呢。”
众人笑起来,骆羽杉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枉我把姨娘当好人,您还带头笑话我……”
二姨娘一笑,不再打趣,顾横眉笑道:“难得二姐姐也说句趣话。”接着回答骆羽杉刚才的问话:“二姐姐和你,娘俩都送了礼过来,我怎出能不来谢一声?哦,来的也巧了,我听说昨儿个是你的生日?你这丫头,过生日也不说一声,故意让干妈失礼不是?”
骆羽杉扶了她的胳膊笑道:“干妈言重了,我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人儿过得哪门子生日?再说,瘟疫肆虐,民生艰苦,也实在不忍,所以才……”
三姨娘微笑颌首:“单只羽杉这份心胸,就当得起这个少帅夫人!你老虎叔人虽粗眼睛这回却看的明白,第一次见面就回来说,老二这次眼力劲不差找了个好媳妇呢。”
正说着,后面谭少轶和戴美思夫妇走过来,打过招呼,似乎有什么话想对骆羽杉说,眉姨娘察言观色,笑着对二姨娘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儿个既然要给我干女儿过生日,我可就赖着不走了,二姐姐,到你屋里去吧,年轻人的事,我们不掺和,三姐姐你呢?”
“我也不回去了,反正一个是客两个也是客,二姐姐今儿个一起招呼了吧。”
二姨娘忙笑着应了,一行人告辞回了上房,那里还有不少的访客拜年送礼等着呢。
送了她们走远,戴美思从身后小丫头手中接过一支红梅笑道:“Awie要过生日呢,暂作贺仪,贺礼晚上再补。”
骆羽杉笑着接过来,凑近闻了闻,递回去给她:“谢谢!你拿回去插瓶吧,我那里昨儿个刚剪了一支,不要浪费。”
谭少轶看看天色忽然问道:“哦,二嫂,你讲不讲究风水、意头之类的?”
骆羽杉眨眨眼看了看他,笑道:“三少今天怎么了?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深奥的问题?”
谭少轶一笑:“因为我听说不少人很讲究意头,现在元旦新年,很多人忌讳打官司之类的事啊。”
“打官司?”骆羽杉不解地看了看他:“我对这些没什么讲究,三少说什么打官司?”难道是自己建议谢家打的官司?
“哦,是这样,天一阁盗书案已经有了眉目,那此盗书的家伙死活不认账,所以我想上法庭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