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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225)

二人洗净手脸,换了衣服,谭少轩递过一杯茶水,看了骆羽杉两眼才慢慢说道:“大姐的事,杉儿怎么看?骆羽杉知道他必然会牵挂,前几天看着报纸上的新闻,谭少轩紧皱的眉头骆羽杉记得清清楚楚,他和这个大姐一直姐弟情深。想了想,骆羽杉轻声安慰道:我觉得你也不要太担心口大姐已经不是从前天真稚嫩的女学生,我想这样做她自己应该是想的很清楚了时至今日,大姐需要的除了爱情,应该还有稳定的家庭和适合创作的环境吧。这次,谭永宜已经见过展悲鸿,两人间发生过什么,自己无从知道,但是,十年之后,两个人见面之余,展悲鸿回京单方面与妻子解除同居关系的情况下,永宜却同意了和许家的婚事,可想而知,必是下定了决心的。骆羽杉猜测的很有道理。这几天谭永宜一直对报纸上所有的消息保持沉默,一直在画窒没日没夜地画画。从看到北平寄来的报纸,她就躲避了谭永宁和二姨娘等家人关切的眼神,什么也没有说,拿起笔走进了画室。她画北平的雪景,画南国的春日,画山,画水,画竹谁也不知道那两天两夜谭永宜究竟画了多少画丫头们送去的饭菜也没见少多少。最后,还是二姨娘实在忍不住亲自端了鱼片粥进去。谭承宜笑得很安静,谢了二姨娘,喝完粥轻声说道“姨娘,麻烦您跟父亲说我答应许家的婚事。

二姨娘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永宜你……谭永宜微微一笑,睡眠不足带着疲惫的脸上神情平静没事的姨娘,我已经想清楚了,请您告诉许家少爷,在公布订婚前,我想见他一面,有些事和他说清楚。

二妓娘点了点头,伸手握住谭永宜的一只手,幽幽叹了口气,答应了声:好。

看着二姨娘离去的身影,谭永宜默然。这一句话出去,和曾经的那一切从此便是天涯。想到这些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似乎很多难以言表的感慨瞬间消散。

或许每个人经历过的故事,只是在不同的角色里记录着相同的流年。阳光再温热,岁月再静好,表面再光鲜,始终遮掩不了内心曾有过的黯淡痕迹从此,宁静是岁月的宁静;而岁月则是内心的岁月。谭未宜始终没有觉得展悲鸿是真的凉薄,那些曾经的岁月他也真的付出过爱。也计他没有说谎,他最爱的确是自己,想永远守护的也是自己。但是他的爱,却不唯一口谭水宜叹了口气,自己可能足锦上添花的那个吧。那天自己答应再等一年也无朴是想看看到了今天他是不是毅然决然,他脸上的为难自己如何会看不明白”所以,又何苦再能为彼此”没有谁可能会等谁一辈子吧一辈子那时太长的岁月,谭永宜苦涩地想,悲鸩对自己的选择一定会悲愤不已,怨恨不已,在自己真正选择放弃的那一刻,他也一定会放弃所有的等待,他会选择一个爱他的人,重新来过。

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最终还是错失了最爱的人?

悲鸿,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青春仿佛已经定格在过去的那段时光,不管遇见多么好的人,曾经有过的那份心动,也许再不会回来。

有时候觉得青春郢么长,却依然给不了我们重新来过的机会,错过了那段时光,就是另一种心境。等待的大久才发觉等来的,已经不是自已最初想要的了。在适当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多么的幸运。曾经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想要等到适当的时光再遇,十有八九已经没有那种可能。

或许,命运注定我们永远无法再遇。

那钝净美丽的年少誓言,那盼顾流离的眼神,那最初纯澈的爱。最终,都成为永不复来的记忆。

过去的我无悔无怨。接下来,我们依日要面时世事的变迁,人情的冷暖,悲鸿,让我们在阳光下依日微笑可好”

下定了决心的谭未宜不再回头,对二人间的渐行渐远。展悲鸩的确如谭永宜所料,是带了此悲愤和怨恨的。但谭永宜始终守。如瓶外人无从了解她真实的感受。

最后,展悲鸠也不再出声,只是寄回了谭永宜画的那幅翠珠图。在上面,一棵歪斜的竹技上,补了一只没有开口的喜鹊。似乎表示着自己对彼此之间爱惧情憨欲说还休的无奈,和对各自人生归宿的默默祝福。谭永宜拿着《翠竹图》,心里默默祈祷,此后不管你我要面时怎样的明天怎样的人和事但愿我们学会做个快乐的人。

正想的出神,忽然身后有人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有没有打扰你?二夫人告诉我在这里可以找到你。”谭永宜闻声回头,却是今天应邀而至的许敬曦。

出乎家里所有的人意料,谭永宜约许敬曦去的地方,既不是咖啡厅,茶座,也不是酒楼、公园,而是她自己的画室。用了一天时间,她把自己各个时期的画作作了整理,摆满了画室的各个角落。来帮手的谭永宁不明白大姐这是什么意思,说给二姨娘听,二姨娘叹了口气,半晌无言,最后只说了一句永宜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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