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杉,你和我说实话,三姨娘的病究竞怎么样?半晌二姨娘低声问道。骆羽杉脚下微微一顿旋即低了头继续走路:“三姨娘的崩漏之症迁延太久,加上营养不良,身体孱弱而且按照中医的说法,思极伤脖,导致没有胃口不思饮食;忧悲伤肺,夜间咳嗽,心火缠绵,若是一直这样下去,恐怕,
“羽杉
闻言二嫂娘震惊地一把抓住了骆羽杉的手,恳求的看着她骆羽杉点点头“姨娘,我明白,我一定尽力,可是,三姨娘她,,她似乎并无求生之意,一个人自己都不想活,就算再好的医术又能怎样?
二嫂娘呆愣地放开了骆羽杉的手,有些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低低一声叹息“她,她还不到四十岁啊”
半晌,二姨娘默默流下泪来,女人的命运何其不容易啊。走到骆羽杉面前,她很是感慨,很是认真地说道:“羽杉,虽然你和华青的遭际有些相似,妓娘明白你心里也苦,但是老二不是大帅,你千万不要有这样的念头,答应姨娘好好对自已。”骆羽杉想不到二姨娘会说出这番话登时一愣,微微闪避了二姨娘的目光道“谢谢姨娘羽杉不会的
二姨娘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山上林中的尼庵,低低声叹息道“走吧,明儿个还要送药来呢。”
第二天骆羽杉劝阻了二姨娘,自己一个人上了山。送了药并默默陪着静心写了一会儿经书。二姨娘见她很是沉静,心里倒烦是喜欢,两个人又讲了会儿佛法,骆羽杉昨晚特意打电话回去向奶奶请教,所以也没有说错什么话,反而静心还夸她悟性好。
看着她吃了药骆羽杉才告辞。车子到了城里,骆羽杉想一想,昨天打电话时听到奶奶的声音似乎有点不大对头,虽然问起来被奶奶否认了,恐怕是有点感冒便让司机送了自己回骆府。
二少夫人,车子就在这里等您还是”,司机给骆羽杉开了车门,恭谨地问道。骆羽杉走下来,淡淡笑道谢谢你。你回去吧,麻烦你去告诉二姨娘一声,药送到了,我回家看看奶奶。
司机答应着,看她走进骆府方开了车子离去。骆羽杉走进来沿途丫环老妈子纷纷笑着行礼打招呼,骆羽杉问了父亲不在便直接走进二门向奶奶住的萱寿堂走去。
春姑站在院子里正晾衣服,看到骆羽杉眼晴一亮便笑着打了括呼,冲屋子里喊道“老太太,四小栅回来”
当骆羽杉微笑着甫一踏进屋子,便看到奶奶在岳清的搀扶下急急从沙发上站起身要迎出来骆羽杉忙喊了一声奶奶”疾步走过去“奶奶,你着什么急啊,我不是回来了吗”扶了骆老夫人坐了,和岳清打过招呼,正想说话门外传来骆羽枫含笑的请脆声音“四姐,你回来啦?骆羽杉转头笑同道“六妹今儿个怎么没上学?”骆羽枫笑道“四姐过糊涂了,今儿个是周末呢。”骆羽杉看着她身后一个男装潇洒,有些熟悉的人顿了顿方笑着道:金小姐”好久不见,上次多谢您。岳清和骆老夫人早也见过金凌云,所以对她的男装扮相并不惊奇,大家纷纷打了招呼,骆羽枫笑道,“四姐,州才看到报纸的号外,你家少帅打胜仗了。金凌云也颇为兴味地看着骆羽杉。骆羽杉闻言一怔,随即淡淡微笑“哦,打胜仗了啊。并没再说多话,心里却蓦然觉得仿佛放下了一块石头似的,看来这谭老二还是有把刷子的,这还不到十天,竟然有好消息传来。骆羽枫眨了眨眼睛,骆羽杉有些淡漠的反应让她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低下了视线。金凌云忙笑着说道“不知是不是穿衣的关系四小姐似乎比上次见时,有点请减呢。”
话刚说完,被骆羽枫偷偷扯了扯衣角,金凌云立即明白自己可能说了错话,不由便有些不自在起来。骆羽杉例是一笑,缓声说道“我似乎有些苦夏呢。凌州的夏天比伦敦热的多。天气太热没有什么胃口。这不是持意回来,想吃奶奶的酸梅汤呢骆老夫人闻言慈祥而开心地笑了一边喊着春姑快给大家装酸梅汤昨儿个晚上不是做好了吗?”
春姑笑嘻嘻答应着,和丫头一起去了。过了一会,便端了托盘,用素花白瓷小碗装了过来。骆羽杉看着奶奶,笑问道一定是我不在家,奶奶冰镇酸梅汤吃多了,所以有些感冒了是不是?骆老夫人用手指戳着她的额恨恨笑骂:生生小四这张嘴,还是大夫呢,就算拿酸梅汤当饭的吃,能吃出感冒来?乱说,给人家听见,一定当你是黄绿大夫”骆羽杉撇撇嘴,貌似委屈地斜了骆老夫人一眼:奶奶知道我不是黄绿大夫还不信我”感冒了还瞒着呢。骆老夫人笑笑“又不是什么大事让你桂着千什么?骆羽杉笑着拉过奶奶的手,让春姑拿了听诊器过来,听了听看了看,又问了症状和感觉,便开了两剂中药,让春姑吩咐人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