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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夜(110)

北军占领曹州后派驻的守将陈村同是个虚张声势的草包。战事开始后还一边打麻将一边看战报,自诩风流儒将。

直到谭少轩的南军打到了家门竟然还在为手中的清一色”而陶醉。外面枪声大作随员惊慌失楮跑进来报告,陈村同才慌了神,连仗也没敢打抱头鼠窜。

至此,战事已经全部向南军倾斜。

当谭少轩坐在总司令部抚着被子弹穿了一个孔的那方叠得四四方方的丝帕,念着凌州的某人竟是自己的福星,这方本属于她却让自己偷偷塞到。袋里的手帕竟挡了子弹;当谭少轩打了胜仗的消息传到大帅府谭嗣庆拍着桌子哈哈哈”大笑被时,被谭老二心心念念地某人正和二坎娘在去往慈云庵的路上。

犹豫了很久,骆羽杉还是抬眼看着二姨娘道:“姨娘,或许我不该问的,三姨娘她但是,我是医生病人的心理状况也不碍不考虑,若是

二姨娘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三姨娘她,她是被迫嫁到大帅府的

说完,目光闪躲地看了骆羽杉一眼。

夫妻毗离,长年居于尼庵,想象得到这桩姻缘的来路。骆羽杉微微颌首,唇角浮起淡淡一抹嘲弄的笑影。这谭老二和他爹父子俩还真是象的贴切,连这样逼人为妻的作为都继承了下来,哼。

看到她没什么大的反应,二姨娘微微舒了口气,接着说道:“那时我刚刚进门不久。三嫉娘娘家姓李,父亲是西城捕盗营的班头,家庭清贫。三姨娘却自幼心性高洁生得仪容清丽,有着与出身不相符的典雅,是西城出了名出类拨莘的女子。一家有女百家求,她看上的却是邻居的学子孙舒王。

二姨娘的目光看着前方,慢慢地眼神里似乎失去了焦点,说着三姨娘李华青的过往有些想到了自已读过不到一年的私塾,因为家境贫寒,中辍了学业。那时大帅已经从土匪被招安正受命剽匪。因为有被得的匪徒供出早年曾与李班头有日,于是李班头被捕下狱。李家遭此横祸,只有到处托亲拜友想救人。

于是西城一支娇花便入了谭土匪的眼了,骆羽杉心里暗暗叹息。既有女学生的文雅又清秀美丽的少女就这样被飞来横祸置于了觊觎者的眼中。

一面让人虚张声势地夸大李班头与匪徒间的关系,恫吓说有杀头之罪,一边称愿意鼎力相助,最后说出娶人家女儿为三夫人的意图。李家虽穷,却视女儿为掌上明珠,而且本来决定秋末孙舒玉结业就要洞房花烛。想不到屋漏偏逢连夜雨,顿时无比为难。李华青既难割舍纣青梅竹马的情思,又不敢得罪手握生杀大权的谭大帅,为了凶多吉少的父亲最后只有吞了泪往肚子里咽答应下来。”

二姨娘幽幽叹口气,那时的自己为了躲避谭嗣庆的强娶也想避到他地。却被谭嗣庆派人一边扮匪徒唱黑脸,一边又英椎救美唱红脸,一番做作下来,让自已的父母觉碍与其让女儿在战乱中落入匪寇之手,还不如嫁了通情达理的谭嗣庆为妾,骆羽杉看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二姨娘,却感觉到她的情绪起伏,难不成连二姆娘也是被迫嫁进来的?

三姨娘进门后,很得大帅宠爱。无奈,她心里早就有人,所以对大帅并不假以辞色。大帅奉命到阅南剿匪时也将她带在身边。一来水土不服,二来心里始终有说不出的苦所以渐渐生起病来。二姨娘似乎在回忆,似乎在怀念,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大帅于是将她送到县城居住求医,这正中三姨娘下怀,因为孙舒玉已经毕业,就任闽南税务局井长。一对苦命情侣久别重透抱头痛哭。此后半年,二人偶有见面,三姨娘的心病得到了医治。等大帅从剿匪地回来,发现郁郁寡欢的三姨娘身体好转但对他却益发地疏离和冷漠。虽然三嫂娘和孙舒五之间并没有什么芶且之事,但事情还是传到了大帅耳中。二妓娘看了一眼骆羽杉,这四小姐听说也是有心上人的,听了这样的故事,不知心里做何想法?

依谭嗣庆的性格,这样的气肯定咽不下去,必然会找机会报复,骆羽杉心里轻叹。

“孙舒亚被诬入狱,屈打成括,:娥娘明白是谭大帅故意报复所以谭嗣庆拿着所谓的证据摊牌时,三姨娘断然承认,二人就是一对情侣,为了老父不得不委身谭氏。但大帅仍日不想放手,于是提出条件,三姨娘必须斩断情思,从此一心一意。为了孙舒玉,从来不肯低头的一姨娘无奈洒下伤心泪,委曲求全。世间事,多是身不由己那自己为了家族,茸不算得委曲求全?

那时自已亲眼所见,李华青悲愤欲绝的样子似乎尚历历在目啊,二姨娘轻轻叹口气“从此一姨娘日病复发,郁郁寡欢。孙舒王出狱后担心再遭报复,于是回了凌州老家,不想染上了伤寒,延医求药不见好转。三姨娘闻听十分担心,想去探病,又受人监视,所以只好写了张纸茶托人送去,谁知被大帅发砚,二人关系越发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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