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被我亲过,反应有必要这么夸张惊愕吗!
不得不说,他这近乎白痴的愣怔闷到了我,索性又一连在他脸上亲了几下,他仍是一副看着我显得很呆滞的样子,便也提不起继续亲他的兴趣,只剩郁闷和懊恼。
心里纠结地瞥眼间,见屋子里好多的人,俱是不认识的人。
在见到我亲子郁,他们的表情也如同呆滞的子郁一样,亦都呆滞着。本以为是侍候我晨起的侍女,可除了侍女装扮的人,还有护卫、客人,他们可都是男人呢。
便没在他们也呆滞的表情上多纠结,只带气地看着子郁,嗔怪道:“你把那些男人也带到我屋里干嘛,还是在我起床的这个时候,子郁你......”
说最后几字,也就是叫他名字时,子郁的表情越来越迷茫,好在虽然呆滞,却也懂得开口了,“无衣?”
我嗯嗯地点头答应,还好,他今天莫名其妙地人虽呆了点,还记得我是谁。
下一刻,屋里一个衣着华贵,样貌错愕的美男子冲到了我床前,他能出现在我睡觉的屋里,虽不认得他,他该是子郁的朋友吧。
可即使是朋友,出现在子郁的女人的屋里,这样地扑到我床边,拽住我的手搡着我,也该我火冒三丈了吧。何况我未曾梳洗妥当,甚至才睡醒,衣衫不整。
我还没发火前,那男子已经冲我低喊道:“茼茼......”他似乎想问我什么,又不知道该问什么。
可他在叫我吗?
若不是他拽住的人是我,摇搡的人是我,我真的会以为他交错人了。
“神经病!”一个枕头砸了过去,又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想着就算得罪了子郁的朋友,我也顾不得了。男女授受不亲,朋友妻更是不可欺,胡乱抓着朋友的女人的朋友,这样的朋友,子郁他不要也罢。
子郁还是很呆滞。
美男,尤其是子郁这样风雅的美男子,就是发傻的样子,那也是一级喷血的。
可我还是更喜欢他一向谈笑儒雅,风流自若的样子。
这样的美男子,怎么就被我钓到了!
还没等我看着子郁的面容陶陶然个够,立即又被两只手大力扯住。
一直手属于刚被我踹到床底下的子郁的朋友,另一只手则来自看起来颇为嚣张的侍女模样的女子。子郁的朋友像见了鬼一样地张着嘴看着我,那侍女则劈头就冲我河东狮吼:“付神医,快来看看!”
然后屋子里的众人自动向闻了河东狮吼的声音,正往这里拥挤的一个大夫模样的男子让开了道。
管他什么神医招摇撞骗的头衔,我压根没去注意那大夫,只怔惊,膜拜地望着那河东狮吼的侍女。
这年头,侍女都这么嚣张!
让看就让看看吧,正浑身有点软呢。也许大家真的因为我感染了风寒请来大夫替我诊病呢,不然,你叫我怎么解释一起床,就一大屋子的人杵那。
那个被叫做付神医的人已经在替我把脉了,可子郁还是很呆滞。
子郁的朋友保持着一种很让人嘴角抽搐的姿势,仰坐在地上。那侍女则睁着一双大眼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各自表情怪异。
俱都眼都不眨一下地看着我。
我受不了地急了,狠狠地看着子郁,于是,在我这道不容忽视的目光下,子郁渐渐正常过来了。镇定地,镇定地看着我。慢慢地,浮一抹雅然的笑容在唇边,一如既往地温和问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几乎是同时,替我诊病的那个什么神医夜如此问我。
子郁对神医颔首一笑,既而又看着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是指......这里?”
那什么神医附和地点头。
恍惚中,整个屋子的其他人似乎也在点头。
我恍然一笑,“不觉得头晕。”看着那付神医道:“哦,就是身子软。似乎提不起力气。你给我开点活筋强骨的药就成。”
付神医很懵地对我一点头。
然后,付神医就出去了。
屋子里其他的闲杂人等,也都出去了。最后剩了一帮中规中矩的侍女,子郁、我,那个河东狮吼的侍女,子郁的那个自从被踹到床底下,就一直坐在床底下笨的连自个儿爬起来的意识都没有的朋友,以及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管家,一个一身青衣的护卫,一个老妈妈。然后又有一颗脑袋从那个河东狮吼的侍女的背后探了出来。看起来是那侍女的相好。
我的妈呀,那河东狮吼也嫁的出去?
那侍女的相好看着子郁,不破坏气氛地叫了声:“公子?”
子郁看着他,“李鹤你先过去付神医那里,问问无衣还有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