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卿,卿非晚+番外(207)
这话真是一针见血地扎到了她的痛处,是的,他不愿意。不是不愿意,而是不能,这才是最根本的问题所在。
绥晩猛地躺下去,一把蒙住了头,父皇总是说什么大实话,太讨厌了!
景翕帝叹了口气道:“晚晚,虽然父皇也很赞同你和容砚在一起,但感情一事总归是勉qiáng不来的。”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身上的被子,缓缓站起了身,朝前走了几步,他倏然想到一事,于是又转过头来对着被子里的人道:“正好如今伤了脚哪都去不了,你这几日就在殿内好生待着,不许再打那些乱七八糟的主意,没一点姑娘家的样子。”
被子里的人不满地哼哼唧唧了一声。
景翕帝原本还担心她会受了惊吓,只是看她如今这模样,哪有半分受到惊吓的样子。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殿门前还是不放心地对着书珃反复叮嘱道:“看好她,别让她到处乱跑。”
“是。”
景翕帝看着榻上缩成一团的不明物什,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想到即便她真的想要乱来,容砚大抵也不会让她得逞。
想到此,景翕帝终于很放心地离开了清芷殿。
孰不知,自家女儿做事完全防不胜防,容砚躲得开这次也躲不开每一次,其实私下里早就不知得逞了多少次。
第99章
绥晩微微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一角,小声问道:“父皇走了?”
书珃点头。
绥晩终于舒了口气,缓缓坐了起来。
书珃看着她失笑道:“皇上又不会拿主子如何。”
“父皇再问下去,我怕我一不小心就把辞之的身份给抖了出来,到时候辞之肯定又得恼我了,更加不会搭理我了。”
说到此,绥晩的脸色突然一变,她撇了撇嘴道:“书珃,你说辞之为何不理我?我又做错什么惹他生气了?他今天一整日都没出现,我都没生气,他生的哪门子气。”
绥晩越想越气,声音也不由得越来越大。
书珃看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以为她下一句会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或者铁定要埋怨容砚几句,便见她话锋陡然一转,垂着脑袋一脸认真地嘀咕道:“今日我及笄,说什么都得以我为大,他真要生气也得过两日再气。”
少女气鼓鼓地坐在chuáng头,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
“……”敢情主子您委屈的是这个?
须臾,书珃想了想,张了张唇道:“主子,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绥晩果断摇头拒绝:“既然知道不当讲,那你还是别讲了。”
“……”
半晌,少女抬起头看着她道:“好了,那你讲吧,我暂且勉为其难地听上一听。”
书珃一脸欲言又止。
“那你还是别讲了。”
须臾,书珃微微启唇道:“我觉得容公子他……”
“他就是单纯地在嫌你蠢。”
一道温润男声不知从哪突然冒了出来,迅速接上了书珃后头的话。
继而,一道华贵的蓝色身影从窗口行云流水地翻了进来,一个漂亮的旋身便稳稳落地。
澹台晋看着榻上惊愣的少女,一脸无害地笑道:“不用如此惊讶地看着我,你没听错,他就是在嫌你蠢。这样都能被人算计,可不就是蠢到头了。别说他嫌弃,连我都嫌弃。”
闻言,绥晩立即指着门口果断赶人道:“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竟然说她蠢?!辞之才不会嫌她蠢。呸!她才不蠢,她只是因为崴了脚才会误入别人的圈套而已。
澹台晋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倏地,他捧着胸口作西施状脆弱地道:“你竟然要赶我走?”
绥晩翻了个白眼,麻烦装也要装得像一样,她可没有从他脸上看到半点伤心的模样。
澹台晋勾了勾唇,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道:“果然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公主殿下,你可真是绝情,让我好生伤心呢!”
他走至榻边,拿着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折扇,缓缓挑起她的下巴,道:“你说是不是?嗯?小婉婉?”
她自然听出来了,他说的此“婉婉”非彼“晚晚”。
她姓宫名攸宁,小字婉婉。
这才是景翕帝叫她“婉婉”从来没有人觉得奇怪的缘故,因为他一直唤的都是“婉婉”,而非宫绥晩的“晚晚”。
只不过,这名字怎么从他嘴中蹦出来就换了一种味道,怎么就听起来这么不正经了?
绥晩一把拍开眼前的折扇,警告道:“澹台晋,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可就不客气了。”
“小丫头才及笄胆子就肥了,竟然直呼我的名字。”
绥晩朝他做了个鬼脸,道:“名字不就是用来给人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