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卿,卿非晚+番外(18)
“嗯?”绥晩睁眼,“书珃?”
“属下给主子梳妆。”
“嗯。”绥晩点头,顺从地任她一番服侍,自己却是半眨着眸子,慢慢让自己的神识回笼清醒。
书珃替她理好衣襟,起身朝着容砚点头,弯腰退出了马车。绥晩掀起一旁车窗的帘子,看了看外边繁华纷闹的街道,问道:“辞之,这是到哪了?”
对于她对他的称谓,他知晓纠正无果,也不再多加言语。
他淡淡说道:“桑阳城。”
“我们今晚要在此留宿?”
容砚缓缓睁开眸子,道:“不是留宿,是我们要在此地待一段时日。”
绥晩放下帘子,疑惑道:“为何要待一段时日?你不是急着赶路?”
倏地,她惊讶道:“莫非你不辞辛苦日夜兼程就是为了赶来桑阳?”
“嗯。”容砚淡淡点头。
“你……”
容砚淡淡垂眸,却是不愿多说。空青在外适时地问道:“主子,已到客栈,主子可要下车?”
“嗯。”
容砚起身,空青掀开车帘,扶着他道:“主子,您小心些。”
容砚背后有伤,颇为不便,一番周折,才艰难地出了马车,空青扶着他先一步进了客栈。绥晩看着消失在客栈门口的背影,暗自思忖,辞之为何如此急着来到这里,莫非是为了见他那尚未过门的未婚妻?
如此想着,她霎时间没了心情,脸色五彩纷呈,可谓不要太难看。
“主子?”
绥晩立即跳下马车,对着书珃吩咐道:“你去查查,辞之为何……算了。”
书珃不解地看向她,她摆摆手,朝客栈走去,问她:“那批杀手可是有结果了?”
“主子,那批杀手完全是冲着您来的。一个半月前,有人在杀手楼花重金雇佣了一批杀手,于主子回京途中取您的性命。”
“可查到是何人买凶?”
“属下无能,还没有查到。”
绥晩点头,她边走边道:“暂时撤回人手,先不用查了。”
“可……”
“辞之那想必早有了结果,过后我再去问他。”
她再顺便问问他此行的目的,她还非得瞧瞧能让他惦念不忘的女子是何等天资绝色不可。
书珃点头,问她:“主子途中耽搁了如此长时间,宫……那里,主子可要送信回去?”
“报个平安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栈,客栈的小二见着两人赶紧走上前来,哈腰笑道:“姑娘,您可算进来了。”
绥晩面色不解地看向他。
小二笑道:“小的是这间客栈的跑堂,方才一位蓝衣公子让小的在此等候两位姑娘。”
绥晩饶有兴致地挑眉:“你怎知你没认错人?”
“方才那蓝衣公子道,姑娘容貌秀丽,身着白衣,发插粉色花钿,身旁还跟着一位手拿佩剑的青衣姑娘。小的在此处跑堂多年,见过不少客人,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倒是机灵,那蓝衣公子人呢?”
“小的带两位姑娘过去。”
小二在前领路,两人随着他一同上了三楼。穿过层层走廊,小二于一处房间前停了脚步,朝着两人弯腰,道:“姑娘,此间便是您的住房,那位蓝衣公子如今就在您隔壁房间。”
绥晩了然地点头。
书珃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塞给他,小二喜笑颜开地接过银子,对着二人道谢:“多谢姑娘的赏赐,姑娘有事都可以叫我,小的一直在楼下的大堂。”
绥晩摆摆手,让他下去了。
第10章
“回京途中,遭遇刺杀,辞之伤重,回京之日暂且延后,归期不定。”
“攸宁安好,勿挂忧。”
绥晩放下墨笔,将折好的书信绑在鸽子的腿上,右手抚摸着它的毛羽,轻声道:“乖乖,可别丢了。”
她走到窗边,放飞了手中的鸽子。鸽子扑掕着双翅,来回打了好几个圈,才逐渐消失在窗外。
绥晩往水盆里净了手,从一旁的架子上取过帕子,擦净。她走到桌边坐下,尝了一口莲叶羹,问道:“辞之可是吃过了?”
“早些时候,空青便端了膳食进去。”
用过早膳,绥晩轻移莲步,来到隔壁房间敲了敲门。好一会儿,空青才出来给她开门。
“宫姑娘。”
空青朝她微微颔首,端着一方装满瓶瓶罐罐的药盘出了房间。
“辞之,我听闻……”
少女□□的声音在见到房内的男子之际戛然而止,窗边的白衣男子长身如玉负手而立,淡淡望于远方。
她的呼吸微滞,这是她第二次见到他一身白色锦衣云袍。不同于蓝衣时的温润公子,一袭白衣更显出他的清冷绝珏于世。
当初,她便是被他这一身淡然如莲的幽冷气质吸引,至此失落一颗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