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即将窒息前,南宫傲竭力控制住身体的那份欲~望,松开了他贪婪占据的芳唇,他摩挲着那甜美柔嫩的唇瓣,低哑地问,“南宫绝相信你了吗?”
“如果我今夜出现在郊区别墅,或许就相信了吧!”她如果今夜住在总统府,南宫绝只怕不会再让她接近他第二次。南宫傲在舞会上把她拉走,可见南宫傲因为他们的接触生气了。如果她晚上还回去,那只能说明在南宫傲的眼中,她洛云姬已经是个过去式了。
女人爱的时候可以为男人牺牲一切,可是恨的时候却能摧毁掉男人的一切。南宫绝愿意接触心中布满仇恨的女人也不愿意接触心中盛满爱的女人。
今夜,她必须要回去。
“你去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完,我不干涉你,但是你该明白我的底线,女人想要完成某一件事情,并非只能依靠身体,你明白吗?”他的黑眸锁住她的眼,让她无所遁逃,也无法说谎。
他要让她的眼中只看见他一个人,他要她的身心皆属于他,他还要她明白,他或许可以原谅她一次背叛,却没有办法原谅她第二次背叛他。
洛云姬看着他的眼睛,在那里看到了冰与火相撞后迸射的破碎光芒,她脸色苍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松开她,背对着她,呼吸沉稳道:“你回去吧!如果今晚需要活动的话,希望你不要落得一身的伤,我可不想结婚的时候,新娘浑身伤痕累累。”
南宫傲说的意味不明,但是其中暗藏的凶险,洛云姬却是听得很清楚,说到底最了解南宫绝的人,还是南宫傲啊!
洛云姬眼眶有些发涨,他说结婚的时候?他说新娘?他是认真的。那一刻她聪明的不去提艾玛,他也聪明的不去提六年前,他们闭口不谈,看似坚强,其实内心都早已是脆弱不堪了。
他们不是不想提,是怕一旦这层纸捅破的话,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搭建的坚强会瞬间崩塌的溃不成军。
他们是太怕了。
她不去想他准备怎么解决艾玛的事情,他能这么说,想来心里已经有主意了吧!
洛云姬下了床,找了南宫傲一件衬衫穿上,又看了他一眼,这才开门走了出去,她的房间就在隔壁,可以先换一身衣服再回去。
南宫傲闭着眼睛,知道她下了床,他不用睁眼都知道她下床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他的更衣室找衣服穿。她会直接在衬衫橱柜里翻找出他平时最常穿的黑色衬衫,然后穿在身上,她穿衬衫通常不会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所以她行动间一定会衣领翻飞间露出锁骨和大片的凝脂白玉。
房间内响起轻微的步伐声,她一定无声的朝他鞠躬退下,再然后便是轻微的房间密合声。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紧闭的双眸在她离开后缓缓睁开,他翻了个身,看着身旁微陷,只留余温的空位,心里不期然的爬上一抹失落。
手指放在她适才枕着的枕头上,将脸庞埋进去,顿时余香丝丝,那是她惯用的洗发水味道。
他想起她六年前对他的背叛,从小长到大的感情,竟然说变就变,她的身体说给别人就给了别人,这么没有贞操观念的女人,他又何须稀罕?他不止一次的警告自己,洛云姬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付出,不值得他好好对待。六年了,他把她当做最熟悉的陌生人已经整整六年了,他也忍了六年,可是在今夜一切都被南宫绝一个吻给打破了,他心中一直束缚的困兽被她释放了出来,他想宣泄,他甚至在带她回来的途中,一度想亲手杀了她,也许让她死在他的怀里,他们的这段孽缘才会达到完美。
最起码在那一刻,她是属于他的,她的思想是他能够掌控的。可是他下不了手,只是想到自己有这个念头,他的手就会发抖,因为他想起小时候妈妈去世的时候,他跪在灵堂,不哭不言整整守了三天孝,谁劝他吃饭,他都不吃,就像一个只会呼吸的活死人一样。
她也不劝他,跟着他跪在那里,他那时候想只是一个女孩子,顶多坚持一天也就放弃了,但是他没有想到她足足坚持了两天两夜,最后她饿的坚持不下去,倒在了他的怀里,她傻傻的笑:“少爷,我看到了好多星星,就像你的眼睛一样。”
他为她的傻气哭笑不得,就又听她哀伤的说道:“少爷,你的眼睛和夫人的眼睛一模一样,你们都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这么美丽的眼睛,我不希望它流泪和哭泣。”
“傻丫头,你不懂的。”他说出了母亲死后的第一句话。
“少爷,我懂!”她忽然搂着他的脖子,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不相信一样,把她的耳朵贴在了他的心口处,她忽然哽咽道:“我听到少爷的心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