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心里一松,见伤口的确是处理过,就开口说道:“那就好,总统先生在书房等你,他说您回来后一定要先去见他。”
“好。”总统府邸的监控设备一流,刚才安娜送她回来的时候一定被拍摄了下来,所以她并不好奇为什么南宫傲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洛云姬上了楼,直接来到了书房,南宫傲已经换了一身白色休闲装静静的坐在那里翻看着文件,动作慵懒而优雅,听到有人进了书房并没有抬头。
洛云姬淡声开口:“少爷,我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回家的路。”南宫傲薄唇微勾,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是我的错。”洛云姬知道南宫傲动了怒气,那个时候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够离开他身边,承受怒气好像是一件无可避免的事情。
“哦?你有什么错?”南宫傲似乎对洛云姬的话颇感兴趣,至少头抬了起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目光最后闲散的落在了她的腰上,最后淡淡的停格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
南宫傲心神恍惚了一下,在这六年的记忆中,她的脸色好像从来没有红润过。
洛云姬顿了顿,歉声道:“当时场面很混乱,您的处境也很危险,可我并没有在您身边保护您和艾玛小姐,我很抱歉。”
话落,南宫傲的眼神一时间翻涌不息,但是细看下好像又是一片平静无波,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洛云姬,什么话都没有,但是洛云姬却有了一种沉闷的感觉,就连呼吸好像也被他的目光夺去了大半。
“你受伤了?”终于,南宫傲暗哑开口,声音有情却似无情。
“小伤。”她熟练说着惯用的话语。
小伤?南宫傲有趣的挑眉。是啊!这六年来她每次在外面受了伤,回来后都会告诉他,她受的只是小伤。就连上次的扎心之痛,她也说只是小伤,不碍事。
不碍事吗?安东尼私底下告诉他,南宫绝的那一刀如果再深一点,洛云姬现在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狱了。
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堪称久远的怒气,他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洛云姬,淡声道:“过来。”
洛云姬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他的书桌前,两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
两人距离不远不近,中间隔着书桌,这让洛云姬觉得安全。
显然这不是南宫傲想要的,他没有说话,深邃黝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洛云姬心里叹息一声,认命的绕过桌子,来到南宫傲身边。
不痛的,少爷
“痛吗?”南宫傲问她,不知为什么忽然笑了一下。
洛云姬诧异于他的笑容,但还是说道:“不痛。”
这一次,南宫傲低低的笑了出来,他实在不该期望些什么,她的答案这些年来千篇一律,实在是了无新意。
他的笑声其实很好听,就像上好的美酒,醇香而又怀远。
“啊!”晃神的瞬间,腰侧忽然一阵剧痛,因为没有预知,她痛苦的闷哼出声。
仓惶的低头看去,南宫傲笑的一派邪肆,他那双修长干净的左手正紧紧的捏着她的伤口。
疼痛伴着黏湿从伤口上覆盖的纱布下渗出,很快弄脏了南宫傲的手指。
她的第一感觉是,少爷的手脏了。
“痛吗?”他的手掌还压迫感十足的停留在她的腰上,话语却极尽温柔。
“不痛的,少爷。”她的声音有些飘,甚至有些颤音萦绕。
“啊!”又一阵疼痛传来,她知道她惹怒了眼前的男人,因为这一次的力道他下的更重,偏偏他眉眼之间均是一片化不开的涟漪春色。
“痛吗?”他笑容中夹杂着一抹生硬。
“不……痛。”她倔强且嘴硬。
他看着她没有血色的脸庞,眼中最后一丝温度退散,右手搂在她的腰间,她脚步一阵虚浮,身体已经倒在了他的怀中,而她赫然坐在了他笔直修长的双腿上。
“傻瓜,怎么会不痛呢?瞧瞧你,脸色都这么白了,还逞强不承认,不乖。”他沾血的左手指尖温柔的描绘着她的唇瓣,苍白上沾染了嫣红,为她添了一抹血色,但却看起来很诡异。
唇瓣带来的暧昧酥痒令她的疼痛分散了不少,她看着南宫傲,她看不懂他,如果说六年前她还能看懂他,可是六年后她却是越来越不清楚他的想法了。
明明前一分钟,他像一个笑面虎一样肆意凌虐着她的伤口为乐,可是后一分钟却能够如此温柔的对她说话,好像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视的珍宝一样。
珍宝?她苦笑,或许以前是的,可是现在他眼中心中的珍宝并不是她!
他灵活的手指在掀翻她的上衣衣摆,她蓦然抓着了他的手,意含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