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生一个头两个大,左躲右闪,最终仍是没避开,在某个瞬间被他一下子堵住了嘴,他勾缠亲吻,又用大手去找她的手,握紧在手中,动作渐渐带上了强势和认真。
许一生心跳加快。
她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自己还会动容。
反抗的动作渐渐小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心情慢慢地变得非常复杂。原主对这个大少爷当然有爱慕和倚仗,自己呢,她也说不清楚了。可她明显地感觉到,这个程放抱她的时候,她特别容易接受。甚至,他做一些亲密的事情,她这个身子都会极为默契地产生反应,就像现在,他亲吻她脖颈,她忍耐许久,仍是忍不住,下意识揽住他脖子,将身子朝他送过去。
疯了……
到底谁在控制谁?
意识涣散,她能感觉到,身上的程放也是。
某个瞬间,她的大脑里极快地闪过一个念头,接下来,她感觉到程放吮吸她脖颈的动作一顿,闷声唤:“一生?”
“嗯。”许一生声音颤巍巍的。
程放一手撑起自己的身子,盯着她桃花一样的脸,若有所思地用一副沙哑的嗓音说:“穿过来的时候,我们正在做那种事,你觉得,这是不是契机啊?我们再做一次,也许能穿回去。”
许一生:“……”
她刚才也想到这个。
可,如何能行?
她咬紧了唇,轻声说:“我们是因为车祸穿来的。”
程放闷声说:“刚才亲你的时候,有一瞬脑子一片空白,好像一种本能。再深入下去,也许这原主就回来了呢。”
“不要。”许一生偏头朝一侧。
程放抿紧薄唇,好一会,忍不住蹭蹭她,撒娇说:“那你帮帮我先,难受的很,不行了。”
第11章
落在耳边的声音低哑暧昧,许一生嫩白的脸顿时爆红,一手按在他胸膛上,声音都提高了一个度:“你起开!”
“不要。”程放耍赖,目光炙热地看着她的脸,很快,他用一副意有所指的语调声音低低又说,“一生,你的脸好红。”他以前很少不带姓地唤她,早已经在心里想了千万遍,此刻情不自禁地唤出来,自己更情动了。
许一生能感觉到他的变化。
坚硬的胸膛,线条紧绷的身体蓄势待发,像一把弓,覆在她身体上方,他说话间喷出的气息是炙热的,让她产生一种要被熏熟了的感觉。还有他俊朗锐利的面容,近在咫尺,额头上渗出细汗,透露出一种克制隐忍的意味。
她心跳早已乱了节奏。
视线里,程放俊朗的脸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不要!”许一生不知哪来的力气,在他的禁锢下突兀地转身朝一侧,她看着飘忽的床幔,用一副佯装镇定的语调说,“程放,我接受不了。”
心里很怯懦。
那种事,能这样发生吗?
两个人眼下虽然身处困境,可无论哪一种处境,他们这芯子是没变的,哪能再做那种事!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程放也没有再进一步,就那样圈着她,微微苦恼地说:“可如果不试的话,也许我们就回不去了。我倒是无所谓,反正继续吃得好睡得香,倒是你,行吗?”
许一生身子不动,抿紧唇,摇头。
她很想回去,可她也接受不了莫名其妙地发生关系,他们俩有感情吗?她很茫然。
她态度坚决,程放也无计可施,许久,他看着她诱人的脸颊叹了一口气,翻个身坐在了床边。
许一生顿时松口气。
程放故意问她:“之后怎么办,你有主意吗?”
许一生脑子一片混沌,想了许久,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轻声问:“你有办法送我离开吗?”不离开的话,她在这个家里凶多吉少,可一旦离开,前途未卜。说实在的,她并不晓得哪一种处境能更好一些。
程放躺下搂着她,又不正经了:“送你离开,你怎么报答我?”
“程放!”许一生话音有点恼,可程放就喜欢她这副明明很生气又拿他没什么办法的样子,因而他只是轻笑一声,告诉她,“办法我已经有一个了。这身子原主有一个好友叫张岩,在刑部为官,为人很正派。我们明天下午去找他,让他过几日将你从我这里要过去。”
“要过去?”
“嗯。”程放应一声,道,“这朝代女人地位很低。”
一瞬间,许一生明白了。
女人地位很低,尤其像她这种通房丫鬟。若是意外地被男主人的好友给瞧上了,主人多半会将她当成一个货物那般送给人。程放这打算,是要找个机会将她送去那个张岩府上?
程放一手握着她的手,轻声说:“你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再三思量过了,张岩很合适。一来他二十三还没成婚,家里既无长辈也无女人,不至于有谁为难你;二来他性子端正不近女色,是这原主所有好友里最让我放心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