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这出戏主要讲李湘如被陷害发落冷宫。
连累了一整个宫殿的人。
是以,拍戏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一直哭喊受罚下跪,几个小时下来,浑身都酸软得很。
陶夭弯腰在膝盖上揉了两下,起身看着浴室镜里她的脸。
妆都有点花了,一脸疲惫。
她叹口气,听到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程牧裹着浴袍靠在门口,笑着问:“我帮你洗?”
“……不要。”
陶夭话音落地,程牧走到了淋浴房里调试水温,神色一本正经。
陶夭转个身看着他,有些无奈。
程牧调好水温,不等她再说什么话,到她跟前帮她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哄说:“这么晚了,洗完早点休息,乖,不折腾你。”
陶夭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不信我?”
陶夭抿唇想了想,犹豫的工夫里被他半哄半骗地抱进了淋浴房里。
很快,氤氲的水雾弥漫开来。
说话声低低响起。
过了一会,陶夭的声音慢慢变了调,哼哼唧唧低泣。
低泣声逐渐被激烈的声响所取代……
——
半个多小时后,水声戛然而止。
程牧开了玻璃门,一手扯了干燥的大浴巾,将臂弯里瘫软的小人儿整个裹了一圈,抱出去。
陶夭被他放在盥洗台上,湿发纠缠、脸颊通红。
气得说不出话来。
程牧好笑地揉揉她脸蛋:“别气了。”
“你——”
“温香软玉,一时没忍住。”
陶夭咬咬唇,低头看着自己晃荡在外的一双脚丫子。
程牧拿了毛巾裹住她两只脚擦了擦,临了,低下头去在她纤瘦的脚背上落了一个吻。
陶夭震惊地看着他。
他却没事人一样,又去拿吹风。
已经帮她吹过好几次头发,这事情做起来他显得越发顺手,好像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
陶夭怔怔地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半晌,那股子郁闷慢慢地散去了,声音轻轻地说:“好了,我不生你气了。”
程牧哼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乖。”
他放下吹风,将陶夭抱出了洗手间,掀开被子推进去,最后,突然扯掉了裹着她的浴巾。
陶夭啊一声轻呼抱紧被子,气急败坏:“干嘛啊。”
“裸睡能解乏。”程牧随手将浴巾扔了出去,躺上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低低说。
陶夭:“……你把我衣服拿来。”
“想要自己去取。”
陶夭:“……”
这人温柔起来不过三秒。
她气急败坏地想着,两只手抓着被子,怎么也不愿意下床。
程牧将她翻个身面朝床单趴着。
这姿势……
陶夭整个人顿时不好了,结结巴巴说:“你……你不许来了……”
“你刚才叫的很好听。”程牧在她耳边恶趣味地说。
“滚啊。”陶夭拿起枕头砸进他怀里,想起浴室里自己失控的那一幕,只觉得羞愤欲死。
“别闹了。”程牧将枕头重新放下,正色说,“我帮你捏捏背。”
“不要。”
“这么精神,那再来一次。”
“不要啊。”
“二选一,乖。”
陶夭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你捏吧。”
她认命地趴在枕头上,由着程牧一只手从她脖颈往下捏。
许是洗了澡太放松,她静静地趴着,没一会,就在他的动作下慢慢地放空了思绪,睡着了。
——
翌日,上午。
陶夭迷迷糊糊醒来,边上已经没了人。
她拿过手机,发现手机屏幕显示备忘录页面,上面留了一句话:“看你睡得香没叫你,定了八点半的闹钟。”
事实上,时间还没到八点半。
陶夭取消了闹钟,翻个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胸腔里有一股满满涨涨的很踏实的感觉。
她抿着唇又将手机拿起来,点开微信页面,给程牧发信息说:“我醒了。你几点走的?”
程牧很快回她:“七点半。”
陶夭:“早。”
程牧:“醒了就早点起,好好吃个早餐。”
陶夭看着消息,突然后知后觉地想到点什么,坐起身告诉他:“完了,你一来我又忘了跑步,奕哥得训我了。”
程牧:“他早上打了电话,我接了。”
陶夭:“……”
想想也知道两个人经历了怎么一个对话,她心里叫苦不迭,扯了浴巾将自己裹住,跑去洗手间里穿衣服。
很快洗漱完再出来,正好听到手机在响。
来电:可人。
陶夭还有点心虚,接了电话笑着说:“可人你醒了啊?”
“你在哪呢?”尤可人有些无奈地问,“昨晚都没敢给你打电话,你在酒店吗?程董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