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贤惠呢,披着羊皮的狼。今天一天就这么样吗?后面还有没有内容?太闲了点吧。”明玉对石天冬的妈就不作评论了,她心里都替石天冬的妈难受,换作是她,即刻将那现任丈夫的儿女变成两棵小白菜,让这俩白眼狼知道什么叫后娘。
石天冬依然兴奋地道:“你一声‘妈’,我妈没跳起来,我后面跟着早按捺不住了。”他开车时间,居然大胆地凑过来吻了一下明玉。
明玉只得打岔,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叫得大胆突兀呢。“你妈和我妈,两人性格加起来除以二,那就正常了。”
“所以我跟你是天生绝配啊。”石天冬又是大笑。“我们去跳舞,怎么样?你回去换件衣服,要裙子,高跟鞋,嘿,你有没有?”石天冬春风得意的样子,一边说,一边拍着方向盘没来由地笑,
“晚装,好不好?你有没有象模象样衣服衬我?”明玉见石天冬笑她裙子高跟鞋,就拿眼睛白石天冬。“你还穿着脏不拉几的旅游鞋呢。不去不去,你另想招数。”
“那再到我那儿看我旅游录像?我给你看我去中泰边境找野象那张碟,很紧张,是我遇到最恐怖的一次,我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逃生的,录像里有一大段都是晃动的杂乱无章的画面,偶尔看得出野象在我身后猛追。逃生后才后怕,帆布裤子扯成草裙了,两腿血淋淋的也不知哪儿挂伤的,到医院被医生修理了半天。”
虽然知道石天冬现在完好无损,可明玉两只眼睛还是将石天冬的两条腿好好扫了几眼,很严肃地问:“什么时候的事?‘食荤者’之前还是之后?”
“之前,那时候还不认识你。以后不会冒那险啦,你放心。”石天冬没想到明玉认真上了,而不是“哇”地一声表示极大兴趣,心中很是温暖,保证的话不知不觉就说出了口。
明玉想了想,道:“我们以前没人管着没人疼着,做事当然很冒险,我也是很多时候不留余地,不怕人报复,出了名的铁腕。今天本来想怎么一下那个孩子妈的,后来想到我们一走,受罪的是你妈,就算了。以后你冒险之前,多想想我。”
石天冬将明玉去妈家时候的作为回想一下,心说真是,她一脸贤良,又送出不少礼物,还不是为体恤他的妈。他拉来明玉的手,深深亲了几下,道:“会。”他想,以后还是小石天冬或者小明玉呢,他哪里还敢把自己性命乱抛,以后不一样了。可随即便笑道:“别那么严肃了,要不等下看我滑雪的洋相镜头?”
“不不不,要看大象,我得算算你距离拥有一根名贵象牙才多少厘米的距离。”
“奸商,三句不离钱。我还研究呢,那么长的大象鼻子会不会流鼻涕,结果慢镜头下来,发现没有。”
“大象要是爱吃肉,可能口水就顺着鼻子下来了。我夏天曾留意到你左手臂上有一条一寸不到的伤疤,也是冒险留下的吗?”
石天冬回想了半天,才道:“忘了,反正不会是打架斗殴来的。身世清白。”
“三国演义里面,典韦一处伤疤一杯酒,喝个烂醉,你光是版纳一处混来的伤疤,已够你喝一壶了。”
“我还有好几瓶藏酒,等下我们也一处伤疤一杯酒,看我喝不喝得醉。你还说你没文学底子,这不是吗?”
“不算,这是工具书。到你家了,不早,我还是不上去了吧。”
“不行不行,还早。”石天冬连忙取下钥匙,转到明玉那边拉她出来,一起上去。明玉其实也是半推半就,那么早反正回家也没事干,她也想伴着石天冬,可有时候矜持又得装一下。
好在石天冬不会装客气,两人挤坐在唯一沙发上,明玉看录像,石天冬看明玉,明玉终于回不了家。
明玉感觉得到,石天冬疼她爱她都到骨子里去了,她真恨自己不会象朱丽一样柔情似水,也让石天冬充分感觉到她的爱意。她总觉得自己很生硬,不会自然地小鸟依人,不会自然地撒娇,不会自然地抚摸,不会自然地亲吻,石天冬要替她做这个做那个,她却是很自然地拒绝,因为独立惯了,习惯于自己做。
石天冬烧菜时候脖子里掉进一条头发不舒服,让明玉帮看看,明玉看了让石天冬转一个角度让她可以方便够到,拿掉头发就转身找垃圾桶,还是石天冬扯住她抱一下,她才想到她又生硬了。吃饭时候她自然而然坐到石天冬对面,跟平时找人谈话似的,喜欢面对面看着眼睛说,等石天冬起身搬迁才想到自己又犯生硬。明玉想这可能与她生涩有关,所以看着石天冬对她自来熟地又拥又抱,她很是怀疑,心中很有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