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皱皱眉头,看着外面的石天冬道:“是那个饭店老板,他从香港特地过来看我。你们不要见着风就是雨。快说说刘律师的态度,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没好心情,别寻我开心。”
“是他。”柳青立刻将这所谓绯闻抛到脑后,绯闻也得看对象,“好吧,暂时放过你。我刚与刘律师说了,刘律师幸好没表现出不耐烦,这老奸巨猾的还说你心地好。等下我发地址给你,我这儿有客户离不开,我已经约下刘律师那个武功挺好的助手,你随时联络他跟你一起去。”
明玉不假思索地道:“我现在就去,你不用过去,我自己会处理。你立刻通知刘律师助手那边等我。”
放下电话,明玉立刻起身,拉痛了腰背也不顾,走到门外跟石天冬一声招呼:“石天冬,我去看守所放人,你去不去?”
“最后两枝,等等我。”石天冬挥刀砍下最后两只树枝,大汗淋漓回屋,一会儿就见明玉衣装整齐地从楼上下来,他一看不对,立刻去洗手间冲了把脸,也正正经经换上还行的衣服。明玉已经等在门外。
石天冬出去,就听明玉对他道:“树枝整理后视野好了许多。”
石天冬不理这茬,“还真放那人出来?干吗要放过打你的人?要不,放他出来也行,我拉他到没人地方揍他一顿?”
明玉微扬下巴,却微笑道:“我自己处理。我要亲手处理他。”
石天冬颇不信任地看看明玉的细胳膊,折中地道:“要不我先修理了他,让他癞皮狗一样趴地上挨你修理?”
闻言,明玉不由想到前晚,她可不就跟癞皮狗似的被明成修理吗?她一时说不出话来,胸口腾腾火焰直窜头顶,再也控制不住表情,黑着脸钻进车子。石天冬看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想对方究竟是谁,什么来头,苏明玉这样的人既不肯多关他几天,又不肯打他。
他上了车,还是忍不住道:“我不放心你,我跟你后面做保镖吧。你怎么能轻易放过这种人。”
明玉不便跟石天冬解释她的打算,她本来不想说话,但看在石天冬帮忙的份上,回答:“还记得我请你送外卖你遇到的年轻男子吗?是他。” 说话时候,明玉双眼有点不敢看向石天冬,她实在觉得被自家兄弟追着揍是件太耻辱的事,让她说的时候无法面对人。
“你兄弟?你哥哥袭击你?那更得揍。有本事外面横去,回家欺负家人的只有无赖,无赖只能靠拳头教训。交给我,没有比拳头更好的法子。是不是你爸妈拦着你?咱也悄悄偷袭先斩后奏。交给我,你就当作不知道。”昨晚刚看到明玉红肿的脸的时候,石天冬很激动很愤怒,一晚上下来,看到明玉康复很快,他的激动已收敛许多,但他心中清楚,对方不管是明玉的谁,他都不会放过。保护明玉是他的本份,与对方公平合理打一顿是合情合理,这事不用与明玉再提。
石天冬没大惊小怪,让明玉安心,也觉得面子没受损伤,她忍不住伸手拍拍石天冬的肩膀,“痛快,这是我受伤后听到的最动听的安慰,所有人都正面侧面劝我放过苏明成,搞得我好像反而成了罪人一般。你的办法最直接,但我想手刃苏明成,让我自己来。我有我的办法,我不打癞皮狗,不把自己和癞皮狗同流合污。”这话说出来,明玉心中真正觉得痛快,有些事情,在有些人面前,反而可以解决得更直接,黑白正负,一清二楚,不用像柳青似的考虑得复杂,什么反噬,苏明玉不信邪。
“你爸妈要反对你就将责任推给我,我给你当打手。”石天冬正绕着山道开车,没法看明玉,但异常怪异地耸耸被明玉拍过的肩,觉得那里好像给贴了封印。他下去到保安室,将砍刀还了,又与保安胡扯几句,彼此好像挺要好。明玉在一边看着觉得怪怪的,想到以前食荤者汤煲店的伙计们下班击掌道别,石天冬这人好像有他自己混世界的套路。石天冬忽然又道:“难道等下我们还得送你那个混帐哥哥回家?这太不公平了吧。”
“噢,对,我通知他太太。”忙翻找岀朱丽的电话号码。不一会儿柳青的短信到,她索性转发给朱丽,让她立刻与她父母一起过去等着放人。
石天冬不明白明玉做事何必如此周到,奇道:“你还真通知?为什么要叫上老弱妇孺过去?那样你多难下手。”
明玉微笑,犹豫了一下,对着石天冬真真假假地道:“我不是个善类,你早知道早好。我有我的下手方式。”
石天冬看着明玉笑道:“你不是善类,这还用说吗?我从来不相信身居高位的人是只小白兔。我开个小饭店都要用些诡计呢。刚开始时候我还真被你吓得远远的,你一副打死不肯理我的高傲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