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芬于是也下意识地点头,但又想到某个顾虑,“可这……算是伤人罪的吧,万一事情闹大了,她告我呢?”
“告?怎么会!你想想,名义上她是你的媳妇,除非她不想再在贺家呆下去,否则断然不敢告你。二来,是她有错在先,伯母到时大可说你是整顿家法。再说,这无凭无据的,谁能证明伯母你是凶手,我们还可以来个污蔑,你死口咬定只是形式上教训她,其他的伤是她怀恨在身,用自残来报复你。不过我还是觉得她不会抖出去,这是丑事呢,除非她将来不想见人了!”李晓筠说得条条是道,真的很难让人把这么恶毒阴狠的想法与她那单纯无害的外表联系在一块。
至于已陷入癫疯状态、太过想对付凌语芊的季淑芬,更是不会多想其他,甚至还觉得李晓筠帮了她一个大忙,帮她消除了愁苦和慌乱。
事不宜迟,她立刻打通凌语芊的电话,吩咐凌语芊速速回来。然后,命保姆去找来一根长棍,大约一米半的长度,差不多有女人手腕那么粗。一切准备就绪,她静坐沙发上,等待凌语芊的出现。
李晓筠也一直陪着,诡异的瞳孔不断迸发出了算计和得逞的精芒。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082 感到了恐慌!!
宽敞的公路上,一辆黄色的士快速奔跑着,车里面,凌语芊娥眉微蹙,满脸思忖。
刚才,她正在看肖逸凡录歌,忽然接到婆婆的来电,叫她马上回去。
一直以来,婆婆对她的态度都不好,刚刚电话里传来的语气似乎更不悦,隐隐透着一股盛怒,她于是问怎么回事。可惜婆婆不说,只叫她立刻回去。再三思量之下,她只好带着歉意辞别肖逸凡,坐上这辆的士,这一路上继续揣测猜度,猛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莫不是,她和逸凡的聚餐被贺芯和那李晓筠拿去跟婆婆搬弄是非了?但现今又不是封建社会,她和逸凡属于正常社交,朋友共餐在21世纪平常得很,婆婆用得着生气吗?除非……婆婆想借此来刁难?毕竟前阵子就曾找过各种机会对她各种折磨。假如真的这样,今天又会使出什么招式?种花?种树苗?除草?施肥?或更严重的?
思及此,凌语芊整个身子禁不住地抖了一下,眉心皱得更紧了,美丽的小脸也更显苦恼和悲愁。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获得季淑芬的客气对待?她不奢望季淑芬能像对李晓彤那样疼爱有加,只求和和气气,别再当仇人似的憎恨。可是,会有这么一天吗?她能等到一段平平常常的婆媳关系吗?
脑海,是空白的;答案,是未知的。
凌语芊深深一个呼吸间,暂停思想,侧目看向窗外,呆看着路旁的景物飞逝而过。
20分钟的车程,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度过,凌语芊叫司机把车直接开到华韵居,一下车就迅速往屋里走,果然见到,偌大的客厅里,非但季淑芬在,还有李晓筠和贺芯!
她略作沉吟,还是走了过去,语气敬重地对季淑芬喊道,“妈,我回来了。”
季淑芬冷冷瞪着她,满面怒容,猛地抓起准备好的木棍,朝她肚子狠狠一击。
凌语芊毫无防备,硬生生地吃了一棍,那棍一落,她顿觉一股钻心的痛,整个身体重重一震。
她本能地抬手,覆上挨打的腹部,见季淑芬又想打来,赶忙后退,且悲痛质问出来,“妈,你干嘛了,干嘛打我?”
“干嘛打你,我就要打你,打死你这不知廉耻的狐狸精,打死你这背着丈夫出去偷人的小贱货!”季淑芬继续手持木棍,追向凌语芊。
不知廉耻!背着丈夫出去偷人!季淑芬是说她和肖逸凡的见面吗?凌语芊躲到沙发的后面,急忙辩解,“我没有,我只是和朋友吃顿饭而已!”
“和朋友吃饭?吃饭用得着十指相扣摸来摸去吗?我看你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季淑芬也绕着沙发跑,抡起木棍再次朝凌语芊挥打。
凌语芊躲避不及,背部挨了一棍,剧痛让她即刻哀叫出声,于是跑得更卖力了。
“我们没有摸来摸去,肖逸凡他握住我的手,只是为了祝福和祈祷,那是他家乡的一个习俗。”她边跑,边解释,刚跑一圈忽然又遭了一棍,这次,在她的手臂,同样痛得她浑身发抖。
她看向贺芯,跟贺芯求助,“贺芯,请你告诉婆婆,我和肖逸凡并没做出任何越轨的事,我们是好朋友,真的只是好朋友。”
可惜,贺芯根本不理她,鄙夷的眼神高傲地睨视着她,似乎在嘲讽她活该!
而那个总是莫名其妙多管闲事的李晓筠,则又是脏言秽语地做出污蔑,“习俗?如果你们脱光衣服交缠在一起,是否也说成习俗?告诉你,你那些下贱的证据我们已经收集好,你还是乖乖承认,乖乖受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