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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蚀心绝恋(1774)

“二伯娘……”

“好,我答应你,你也务必记住你的承诺,否则,我不会对你们客气的!”经过深思细想,季淑芬终究还是妥协了。

贺煜听罢,眸光一晃,闪过一丝计谋得逞之意,极具磁性的嗓子愉悦难掩,“二伯娘果是识事之人,既然咱们的交易已经达成,我就不打扰你了,我睡二楼的客房对吧,正好有点困,我先去眯一会,距离晚餐时间不远,二伯娘不妨好好想一下,今晚该煮什么汤给语芊补补身子。”

话毕,站起身来。

季淑芬急匆匆地喊住他,迟疑地问,“你……你真的要在这里住下?”

“当然,这可是二伯娘亲口邀请我的,我身为晚辈,岂能辜负你的一番好意。”

晚辈?呵呵,这小子说得真好听,他要是真当她长辈,要真的懂事,就不该连堂哥的女人也勾搭了,还可恶地借琰琰来威胁她接受他们的苟且之事,真是枉费她在这么多侄儿侄女中最在意他!

四叔很早就去了北京工作,这个侄儿也是在那边出生的,由于四叔工作忙,平日很少回G市,一年也就春节那么几天,有时甚至没有,后来,这个侄儿长大了,工作了,偶尔也会自个回来,住上几天。

说也奇怪,他与贺煜长得很相似,以致她对他特别,当然,毕竟辈分不同,一个伯娘,一个侄儿,注定不会有多深的接触,故她对他也就不太了解,只平时通过大家的聊谈和谈论,知道他在政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热心工作,铁面无私。

今天下午,她正在客厅闲坐,忽见一年轻男子走进来,乍一看,她惊呆了,以为是自家的儿子,可待他慢慢走近,微笑着冲她喊出一声“二伯娘”时,她才发觉,那不是贺煜,而是四叔的儿子——贺熠!

他说,有个任务执行,会在G市呆一段时间,今天刚从北京搭飞机回G市。他即将执行什么任务,她不感兴趣,而且那是国家大事,轮不到她了解,她只知道,他的忽然到来对她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她想借他压制贺一然父子,甚至彻底断了贺一然父子霸占房屋的诡计,于是邀请他这段时间在这居住,结果他竟也不客气,一口答应了,却原来,中间隐藏着这么一个不见得人的秘密!

她要是早知他和凌语芊有染,才不愿意引狼入室呢!

不过,照他刚才所说那些话,她是无法赶他走了!也罢,事到如今已非她有能力阻挠和操控,既然交易都谈了,再赶他走不嫌多余了吗!

季淑芬终不再做声,静静看着他又对她发出那种诡异的、让人莫名心堵的笑,意气风发地转身,彻底离去,她这也才回过神来,疾步跟出去,却是跑回自己的卧室,将仍在午休的贺一航叫醒。

“一航,快起来,大件事了,发生大件事了。”

贺一航睡得迷迷糊糊,脑子尚未清醒,皱眉回道,“怎么了?贺炜那小子又来搞鬼了?”

“不,不是他,是另一个。”

“另一个?还有谁?贺一然?还是……高峻?”关于高峻身世的质疑,由于还没找到证据,贺煜之前并未跟贺一航讲,故在他看来,高峻还是贺一然的私生子。

季淑芬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加大音量,“是贺熠!”

贺熠……

贺熠……

贺一航呢喃了好几遍,总算睁开了眼,脸上也是季淑芬初见贺煜时的喜悦,“你是说一杰的儿子?他回来了?”

“不就是他!不知廉耻的家伙!”再次想起那事,季淑芬不由又生怒火,顺势告状,“对了,你知不知道,原来语芊早就和他有一腿,他们刚才在阿煜的房间……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两人估计已经那个了!真是可恶至极!”

那个?兴许是上了年纪,经历过儿子伤亡的悲痛,加上前阵子被殴至重伤,贺一航脑子不再像以前那么灵光,一时没意识到妻子指什么,深眸再度呈现迷惑,“他和语芊……什么那个?”

结果,把本就气急败坏的季淑芬引得更加烦躁恼怒,便也毫无隐晦地吼出来,“上床!一男一女,关在室内,拥抱在一起,除了上床还能做什么!”

呃——

贺一航总算明了,老脸瞬时染上一抹尴尬,但还是表示质疑,“你确定?确定语芊跟贺熠……可,没理由啊!”

“什么没理由!那小狐狸精有多吸引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不就把咱们阿煜迷得神魂颠倒、对她言听计从,连我们是生他养他的父母也不顾!现在阿煜不在了,她就勾搭上别的男人,这些年她不是去了北京吗,贺熠就在北京的,他们在那勾搭上了!贺熠由于公务回G市一段时间,起初我不知道他们的奸情,便好心让他在这住下,谁知他是个大色狼,赖着不肯走了,更可恶的是,他还说不久会跟凌语芊结婚,带凌语芊回京,我们想要琰琰的抚养权就必须听他的话,他借琰琰威逼我跟他达成一个交易,要我这段时间好好对凌语芊,把她当女儿看待,我呸,我才没这种不知羞耻、红杏出墙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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