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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蚀心绝恋(160)

这一厢,凌语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更衣,然后下楼,她还想着先吃点早餐,谁知季淑芬在下面守着,见她下来,马上吩咐她出门。

偌大的花坛前,堆着一大批花苗,凌语芊忍不住目瞪口呆。

“给我好好种!”季淑芬毫无表情地留下这五个字,走了。

整个花坛于是只剩凌语芊一人,她继续不知所措地怔愣了一会,随即带上手套,拿起工具,爬上花坛的边缘。

她没专门种过花,不过读小学时倒是在植树节种过树,便凭着记忆把一株株花苗种在泥土里。

南方的秋天,还是酷热无比,随着太阳渐渐升上高空,万丈金光持续不断地射往地面,整个地球俨如火球一样,凌语芊即便戴着草帽也难免香汗淋淋,小脸儿火辣辣的,红扑扑的。

她边拭汗,边继续忙碌,起初还能干得起劲,可渐渐地,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她总算悟道,季淑芬根本就不是给机会她孝顺,而是想借故折磨她。这样的活儿,本应交给园丁,哪需要她孝顺,再说,孝顺不带这样的!

好累,好渴,好饿,好想睡觉,好想吃东西,凌语芊机械性地扒着泥土放着花苗,越做越无力,脑海不由自主地幻化出一幕幕美好的画面,一杯冰水、一碗桂林米粉、一只蜜汁四溢的烧鸡,一张软绵绵的大床……

越想,她越是渴望,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她再也撑不住,放下工具和花苗,脱掉手套,准备先回屋休息一阵。

然而,当她缓缓站起身时,蹲得太久导致血液不循环的双脚一时瘫软,她整个身体从约有半米高的花坛边缘,摔到地面去。

经太阳长时间烤炙过的大理石地面,像个冶炼中的火炉,马上穿透她单薄的衣服,灼痛了她娇嫩的身子。

她两手撑地支起身体,四处张望博取求助,可惜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随着身体越来越滚烫,她唯有自个爬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总算站了起来,事不宜迟地继续走,脚步轻浮,左晃右摆,眼见就要抵达华韵居,她顿觉眼前一黑,再一次栽倒在地,这次,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大厅的沙发上。

保姆正端着一碗东西过来,客气礼貌地道,“语芊姐,药煮好了,您趁热喝吧。”

药?什么药?看着热气直冒、黑乌乌的汁液,凌语芊不禁先疑问,“我怎么了?”

“你刚才昏倒了,医生说你疲劳过度,空着肚子在烈日下干活,又饿又渴,中暑。”

中暑!

 “还说孝顺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一个!”蓦地,季淑芬出现,恶狠狠地瞪着凌语芊。

凌语芊咬唇,便也不说什么,从保姆手中接过药汤,小心翼翼地喝下。

保姆先下去了,凌语芊这才跟季淑芬说话,一开口便道歉,“妈,对不起。”

“对不起?谁稀罕你的对不起,没用的废物!”季淑芬又是一声训斥,不过倒也没有再叫凌语芊干活,她原本的目的就是要累死这个小贱人,如今医生都查出来中暑了,她便想着暂且作罢,毕竟,来日方长,再说这大庄园有那么多人在,自己不能让这小贱人有任何求助的机会出现。

于是,她继续辱骂了一阵子,拂袖而去。

凌语芊则上楼,回到卧室后,她先是打通电话给母亲,得知父亲情况稳步好转中,便找个借口说今天不回去了,而后,整个下午都在沉睡。

晚上,贺煜没有再应酬,由于她睡过一觉,身体已恢复正常,因而,在没人告知的情况下,他并不知晓她中暑,而她也不想主动跟他说。

两人都在床上躺下后,他再度索欢,想起他昨晚的愤怒,凌语芊这次不再反抗,俨如灵魂出窍似的,静静地躺着,麻木地任由他发泄。

翌日,他又给了一张支票,纸条上这样写着:猫的爪子不再舞动了,这是好事,但,我不喜欢木头!故你昨晚的表现只值2万元!

如噩梦似的纸条,再一次被凌语芊撕掉、烧成灰烬,然而,那一个个字已经在她心中生了根,恐怕永远都无法忘记。

至于季淑芬那边,想到了别的折腾招式,今天,叫凌语芊去摘鲜花,摘很多很多鲜花,结果凌语芊又是累得半死,虽然不再中暑了,可浑身无力,下午只好继续睡。

接下来的几日,她简直像在地狱中度过,他们母子两仿佛恶魔上身,一个在白天,一个在夜晚,轮番折磨着她,把她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以致再也无法忍耐!

 于是,这天早上,又在贺煜整整一夜的无限度索欢之后,她忍着疼痛和疲惫,趁早起床,来到华清居,用父亲受伤住院的理由,对贺云清请示想回娘家住两天,以便照顾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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