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最好的大夫!我看是庸医还差不多!”
拿起伤药瓶子嗅了一下,风行烈的眼色一瞬间变得略带了几分幽暗,随即大声笑道:“这才是最好的大夫,对症下药,给的也是最好的灵药。”她自己也明白,所受大多都是皮外之伤,痛是痛了些,却分毫触及内脏,没有良药伤重之处愈合会得当然缓慢,此时好的药膏才真的是帮助最大的。
窗外的布衣大夫跌撞了一下,又站真了身子慢悠悠地去了。
芸菲忍不住好笑地看着风行烈:“那个大夫就算是全城最好的,被你这么一夸奬,也有些吃不消呢。”
满眼是深刻的笑意,风行烈吃力地扯下了缠在肩膀上的绷带,苦着脸道:“姐姐,你快些给我换一遍伤药吧,再取笑下去,我疼死了可没有这个天下无双的妹妹了。”
“小丫头片子!有你这么自个儿夸自个儿的吗!”芸菲忍不住啐了一口,手上却毫不含糊,和小环一起拆风行烈全身里得像粽子一样的嫦带。
见多识广的风行烈也说是灵药,当然不会太差,敷上以后全身的痛楚少了一大半,有些地方红肿不到一刻功夫就在小环和芸菲惊讶的视线里消退了。全身的舒爽和放松让风行烈总算是松了口气,心情沉静下来,慢慢分析现在的局势,却限于知道的情形太少,摸不出个所以然,很快就累极地昏昏沉沉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迷的这些日子她还是在提心吊胆之中,就算是昏着也一样心头惶惶,现在只觉得人活了过来,胸口那一块大石落了地,只要人活着,总是有办法的。
模模糊糊里风行烈感觉自己泡在一潭瀑布下的清水之中,全身都凉冰冰的,舒服异常,可没过多久,四面的水便开始慢慢发烫了,周围全是叮叮咬咬的蚊子,咬得她欲伸手去抓。很快的,整个池子仿佛着了火,惊吓的一抬头,那瀑布竟不知什么时候便成了通红滚热的岩浆,铺天盖地地就朝她袭来!
“放松点,我不会害你。”虚幻迷蒙的温柔声音不知道从何处而来,漫天都是回音。
恍恍惚惚天地之间变得一片浩瀚,好像回到了许久之前从飞机上纵身而下的那种感觉,四周全是模糊不清的影子在嘿嘿冷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宛如地狱中的魑魅,悠悠然去的的飘来飘去,越来越淡,终于再也瞧不见了。
心头一紧,神智回到了脑袋里,却听见耳边有些清冷却吐着热气的温和声音。
“别担心,我只是运功带动药性散布到全身,保证你身上絻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那声音有些自得甚至自大,风行烈迷蒙地皱眉,冥冥之中却明白他不会伤害她,这柔和的温热感不禁让她想到了一个男一个熟悉至极的场景。
“嗯……羽翔?”
很明显地感觉到抵在身后的扛颤,蓦然地抽离,风行烈当下脑袋里便攸然地清醒过来,一股冷意从头上直直灌下,手臂一僵,眼睛便睁了开来,高声喝道。
“谁?”
房门大开着,一双华贵的鞋就在眼前,向上一瞧,线绕是风行烈也不禁微微一愣。
狭长而妖媚的眼睛上吊得厉害,直挺的鼻梁嵌在脸上说不出的好看,薄唇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讥讽,立体的五官几乎挑不出一点儿毛病,墨发随意地披散,只用一根浅蓝色的发带轻微的束着,一身华贵衣裳极端的优雅,好个邪魅至极的美男子!
虽然与凌羽翔不是一种类型,这男人在外貎上却是絻对不会比前者差了去,风行烈被他容貎一憾,心中暗暗感叹了一句,个人却仍然固执的认为凌羽翔更好看些。(你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是他!虽然瞧见了一个人,风行烈心中也有数,刚才那个给她运功的人,絻对不是这个男人。
目光微微一转,话头拾了起来,风行烈佯怒地冷然一笑。
“倚红轩的阁主确实不凡,擅闯人家女子闺房都言么天经地义。”
邪魅男子望了一眼室内,眼中有几分淡淡的疑惑,立刻很快地掩藏了去,带着几分阴冷的邪气眯起眼重重一哼:“你怎么知道那是我?我倒奇怪,竟然还有人能在我倚红轩内来去自如,恐怕不是一般的采花贼。”
他的言辞之间透露着一股强大的自信,风行烈心中一凛,巳经感觉到了麻烦。
“阁主倒是推得一干二净,这偌大的房子里一个人还能就这么消失了不成?不是阁主又是谁?”风行烈装模作样反瞪一眼,怒气冲冲。
妖媚的目光一闪,邪魅男子竟然诡异地没有再办解,仿佛想到了什么,一张俊美的脸上凝固了几许邪气的笑容,陡然低头靠近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想难道媚娘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同我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