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诚恳的表情,再看看依然大哭的儿子,萧御熙心中怒气渐渐消退几分,但仍旧冷着嗓子警告,“这次暂且饶过你,下不为例,否则休怪 朕无情,退下吧。”
“臣知罪,多谢皇上开恩。皇上的教训臣会铭记于心!”说完,分别朝着萧御熙与栀子鞠身一拜,低头退出殿外。
萧御熙满面深沉,一会才走到栀子身边,从她的手中抱过萧耀承,柔声哄着,“承儿乖,父皇抱抱,父皇刚刚不是故意凶你的。”
栀子立刻从他手中抢回儿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野蛮、无理、暴君!”说着,提脚准备往外面走。
“你要去哪?”萧御熙急忙拉住她,“你还敢护着那小子?”
“他听说我弄丢了竹鸟,于是再做一个给我,这种竹叶在京城可没有的,要到其他地方才能 弄到,人家一片好心,你却……?”
“他是用心良苦吧!你是朕的皇后,想要什么有什么,用不着他去操劳!”
“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讨厌!”栀子越想越气,为何他总是这么霸道与凶狠。
“你……”见到好不容易停止哭喊的儿子似乎又有想哭的迹象,萧御熙极力忍住怒气,薄唇紧抿,冷冷地扔下一句,“真是白痴的女人!”然后拂袖而去。
听他竟然说自己是白痴,栀子恼羞成怒,对着他的背影大骂,“你才白痴,你蠢猪,你混蛋,你可恶,你……我再也不理你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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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萧御熙从书房回到寝宫,找遍正殿与偏殿,都不见那个熟悉的人影,连儿子也不见。他略感纳闷,唤来林公公,“皇后娘娘呢?”
“回皇上,娘娘她……她说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萧御熙先是疑惑,继而恐慌,难道她又回天庭,她不是说过已经是凡人,以后再也无法回天庭了吗?
看着他千变万化的表情,林公公斗胆提醒,“皇上,娘娘还说是您准许她回去的,要不奴才过去凤鸣宫把娘娘叫来?”
凤鸣宫?!心中恐惧感赫然消失,萧御熙这才忆起,那丫头搬来龙泽宫之前曾经讲过,她在人间没有娘家,以后凤鸣宫就是她娘家,哪天自己欺负她了,她就回娘家去,想着想着,他不禁低笑出声,“林公公,摆驾凤鸣宫。”
“是,皇上!”
凤鸣宫后花园。习习凉风在翠绿的草地是拂过,形成一波波草浪。栀子席地而坐,萧耀承坐在她大腿上,圆溜溜的大眼睛到处张望着。
栀子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举起一块水晶片,对准金黄 色的太阳,高兴地嚷着,“承儿快看这里,青青草地上长出五彩缤纷的花朵了。”
萧御熙悄悄地来到她身后,静静注视着她,当看到她手中那块东西时,脸上立刻涌出一丝不悦。先是逍遥,再是华世济,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窥视着自己的女人。
特别是那个华世济,总是借着送补药的机会来见栀子,每当见到她脸上露出崇拜与感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看在华世济的高明医术上,他早就将他遣出宫去。
想着想着,萧御熙不禁冷嗤一声,“不就是个破玩意嘛,有什么值得高兴赞赏的。”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栀子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想起他中午的霸道,她胸口遍又来气,指桑骂槐地对着儿子说,“承儿,你现在正好是学东西的时候,母后跟你讲哦,做人要以礼待人,千万别学某人,像个蠢猪一样,狂妄自大,滥用私权,对手下威胁恐吓……”
见她越说越离谱,萧御熙黑眸逐渐冒出两串火苗,这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如果是别人,早就人头下地了。
“你在骂自己吗?丫头。”想起过来的目的,他忍住怒气,逗着她。
“谁出声谁就是蠢猪。”栀子冷哼一声。
萧御熙在她身边坐下,大手轻轻环住她的肩膀,说,“朕是蠢猪,你是朕的皇后,你当然也是蠢猪罗!”
“你……”栀子被气得杏目眼瞪。
“小气鬼!”萧御熙捏了捏她的面颊,“有人窥视朕的皇后,难道朕不应该生气与警告?”
“什么窥视,逍遥大哥才没有那个意思。”
“人家才没有那个意思,你懂吗?你个迷糊虫,老是招蜂引蝶,为朕添麻烦,先是他,再是华世济。”
“胡说,他们是真心把我当好朋友,才不像你说的什么窥视。反而是你,才真正招蜂引蝶。其他宫的姐妹们,个个都渴望着你呢。”栀子瞟了他一眼,语气透露出点点酸气。
“那不同,她们是朕的后宫,想着朕是应该的。而且,朕从来不将她们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