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我很想拥有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如是男孩,肯定像我这样英俊勇猛;如是女孩,肯定跟你一样娇俏动人。”
就在她痛得即将昏过去时,她耳边回荡起他的话,薄弱的意识又逐渐清醒,她咬紧牙关,继续忍受下去。
大约两刻钟后,身上的寒气渐渐退去,一阵阵暖流慢慢涌来,让她冰冻发紫的身体得到些许暖意,使她麻木的四肢逐步恢复活络。下面也跟着暖和起来。她高兴地喘了一口气,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笑。
可很快地,寒意又开始袭来,刚才那种椎心之痛又爬上她全身。她又开始凄厉地喊出声,无助地忍受着。
就这样,每隔两刻钟,寒气与暖意轮流袭向她,相互交替,每当她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一张俊美绝伦的容颜便会闪出她的脑海,一声声温和细语传入她耳朵,令她几乎崩溃的意识又逐渐坚强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栀子感到全身虚脱,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湖中。即将闭上眼睛那一刻,她看到太白金星朝她走来……
……………………暴帝囚后……………………
“栀子……”沉睡中的萧御熙乍醒。刚才,他好像见到栀子身处一个森冷的池水中,池中溢着阴冷的寒气,她样子非常痛苦,脸色惨白,梨花带泪,煞是可怜。
她不断呼喊着自己,他想走近她,可惜双脚仿佛被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她陷于痛苦之中。
“皇上,卯辰正刻了……”突然,门外传来齐公公的声音,每日这个时候,他便来叫萧御熙起床。接着,房门被推开,他走了进来,来到床前,恭敬地说,“皇上,请让奴才为您更衣。”
对着精美的古铜镜,齐公公细心地梳理着萧御熙的头发。
“齐公公,朕要穿那件黑色锦袍。”
"好!"齐公公匆忙走到一个红木柜子前,打开柜门,看到里面七套不同颜色的长袍,不禁又愣了一下。皇上其他衣物都放在旁边那两个大柜里,这个小木柜是临时吩咐御匠做的,里面就只挂着这七套长袍。
平时,除了早朝要穿龙服外,其余时间皇上都轮流穿这七套衣袍。齐公公知道,这些长袍都是出自一个名叫栀子的姑娘之巧手,可不知为何,皇上登基之前,她突然消失了。
“齐公公……”见他愣在那良久,萧御熙不耐烦地叫了一声。
齐公公马上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件黑色长袍,走回萧御熙身边,“奴才该死,奴才这就替您换上。”
不久,铜镜里出现一个高大健壮的俊美男子,身着黑色锦缎华袍,领口处用金线绣制着一条腾空的巨龙,它张牙舞爪的英勇神态,与男子桀骜不驯的神情非常般配。
萧御熙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抚摸着身上的锦袍,这也是她亲手为自己缝制的,一针一线都凝聚着她的爱与心血,让他倍感温暖。看到身上的衣袍,仿佛见到她细心缝制的画面,他孤寂的心便渐渐暖和起来。
“皇上,早膳已经准备好,请随奴才过去膳厅。”齐公公见时辰已晚,不禁胆怯地提醒着。
萧御熙再次看了一下铜镜中的自己,然后才悠悠地走出寝房。齐公公紧紧尾随在他后面。
……………………暴帝囚后……………………
栀子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眼前有着一片栀子花树。难道自己成功了?又回到人间了?她惊喜纳闷,想起身,可惜浑身无力,最后只好继续躺着。思绪开始涌出来。她记得在浮尘潭浸浴了很久很久,最终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朦胧中,仿佛听到师父跟她讲:“孩子,其实你只不过是一个在天庭长大的凡人,所以还是逃不开凡人的宿命。如今,为师让你落叶归根。往后你便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将来会遇见许多挫折与磨难。路是你自己选的,即使多艰难,多坎坷,也要好好地走下去。切记,珍惜眼前拥有的,忘记应该忘记的!那样,你才会真正快乐……”
“姑娘,您没事吧?”一个充满关切与好奇的嗓音蓦然响起,只见一名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子站在那,眉目清秀,乌发扎成两条大辫子,温婉中透出几分灵气,虽然一身粗糙布衣,却掩不了姿形秀丽。
“请问,这是哪里?离望京有多远。”栀子虚弱地问出。
“这里是刘家村。望京?您是指京城吗?离我们这好像很远呢。”
“那大概需要多久的车程?”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爹估计知道,您要去京城吗?不如跟我回家,我让我爹告诉您。”说完,女子蹲下,扶起栀子。
栀子点了点头,感激地看着她,“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