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赶紧给她看病吧。”
萧御熙视线重新回到栀子身上,再次留意到她娇弱的身体正冒出丝丝寒气,更是心如刀害。这丫头,原本就有惧寒症,这样长时闷处于极度寒冰之下,肯定冻坏了。
“老爷……”见萧御熙又失神,华世济又赶紧提醒一声。
极力忍住眼泪,萧御熙深吸一口气,说:“陛下,这寒毒久久凝聚于这位姑娘周围,估计巳径渗入到血脉,以免她的经脉功能尽失,目前最主要的是先让她身体恢复暖和状态。
穆萨德罕点了点头,命人从棺木中取出千年寒冰融化成雪水,加热,倒在大桶里。然后把栀子抬进去。大约浸泡了两个时辰,整个过程总共挨过六次热水,才将她抬起来,放回大床上。
萧御熙侧身坐在床沿上,迫不及待她想抱起她时,穆萨德罕立刻出声阻止:“予大夫,她不是你的大人!”
萧御熙一愣,接着说:“男女授受不亲,老夫自然明白,但老大本着一颗医人的心,有些举动是难以避免的!
见他说得理直气壮,穆萨德罕怕他一个反悔不肯医治下去,只好忍住心中恕气,沉默地看着他。
萧御熙暗暗低咒一声,小心翼翼地抬起栀子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看着这粒一泛着红晕的药丸,萧御熙苦涩一笑,原来一切都巳经注定好。得知栀子旦夕垂危,他终于恍然大悟,这也是为何如此有把握来珀斯国的原因。
原来那老翁早就算准栀子会有这样一劫,可是那老翁为什么不直接救栀子,而是让自己前来?难道他也体会到自己那片苦苦等待与煎熬的心?
心在感叹,萧御熙用手轻柔地撬开栀子紧闭的樱唇,和着白开水把药丸送进她口中,直到确队她完全吞下后,他才和手,双眸却依然一眨不眨地盯视著她。
“呃……”穆萨德罕想出声时,华世济及时阻止:“对不起,陛下,我家老爷医治病人的时候有种怪癖,所以请陛下别太过心急,请稍微等待一下。”此时的萧御熙正处于痴迷状态,谁想分开他与栀子的话,他估计会不管三七二十一,与那人拼命。
穆萨德罕憋着闷气,蓝眸喷火地瞪着萧御熙,如果不是看在他能救活栀子的份上,自己恐怕会立刻他遣出皇宫。
萧御熙若无旁人,尽情贪婪地望着栀子,直到华世济再次提醒才缓缓回神。
“予大夫,她大概几时醒来?”穆萨德罕连忙抓紧机会询问。
萧栀熙脸色稍变了一下,继而平静说道:“这位姑娘身陷巨寒过长时间,身体某些功能还没那么快恢复,性命是保住了;要完全清醒甚至康复的话,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救人救到底,老夫会等到她醒来为止!
听到栀子暂无性命危险,穆萨德罕悬起多时的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呈然不满萧御熙的古怪举动,但还是由衷感激道:“多谢予大夫!”
“这是老夫的职青,况且老夫也是冲着皇榜上那高昂赏金而来的。”为了不使穆萨德罕生疑,萧御熙故意这样说。
“予大夫请放心,本皇一言九鼎,自然会给你觉赐!接下来还要靠你。
不如你们就在皇宫住下,本皇命人安排一闸上等客房,有什么突发事恃的话也可口及时诊治。
“那草民恭敬不如从命了!萧御熙还思忖这如何在皇宫住下,想不至穆萨德罕主动提出了。
接下来,在宫奴的带领与安排下,萧御熙与华世济在珀斯国南面一个宫殿住下,那里是珀斯国平时月来招待外国使节的她方,戒备不是很深严。
栀子觉得自己仿佛睡了很久很久,梦里她的灵魂一直在飘荡,四周让一片片灰色的云雾笼罩着,一股股阴冷亡气从那云雾中传来,到处荒无人烟,刹是寂静、诡异与森冷。
她在不断呼唤着,想寻找萧御熙与承儿,可是任凭她喊破嗓子,走疲身子,非但见不到他们,就连一个有生气的东西也看不到。
突然,前方尽头有一轮不知该叫做月亮还是太阳的光圈出现,她急忙飞奔过去。
“师父?!”见到光圈底下那个熟悉的清瘦身影,栀子惊讶、激动,欢喜。
太白金星双日炯炯有神,定定注视着她,曲幽叹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毁伤,李之始也。
“师父……”
“你以为死就能解决一切?现在终于知道,问题还是不能解除吧!你看到他们了吗?如愿以偿了吗?”
栀子呆望着他,无法言语。
“孩子,为师当时就跟你讲过,路是你自己选的,即使多坎坷,多艰难,也得咬紧牙关走下去,否则不但愧对你的亲人与爱人,还愧对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