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给我贫嘴!”她没好气地把装粥的保温盒重重一顿,“你们少闯点祸不行吗?”
黎安柏看着保温盒有点感动,“娘娘,这可是第一次有女人给我送饭吃,奴才感动着呢!”
“你能不能吃啊?”气话归气话,黎安柏现在的样子也挺可怜的,多少年了,怎么说也是沈言的兄弟,她内心深处也是拿他当自己兄弟看。
“能的能的!我快饿坏了!刚刚让特护去买粥不是还没买来吗?既然有嫂子的温暖牌,就不用吃外面的了!”黎安柏舔了舔唇,一副饿坏了模样。
“瞧你那样儿!”初七瞪了他一眼,把粥盛在粥碗里。在他旁边坐下。
被包成粽子的黎安柏还想自己起来,被初七的眼光狠狠瞪了下去,“给我躺着,这个样子怎么吃啊?我喂你吧!”
黎安柏马上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嫂子,我感动得泪流满面啊……”
下一段
“贫嘴!”初七舀了一小口,喂入他嘴里,哼了一声,“你就美吧你!本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给人喂饭吃呢!”.
黎安柏一口吞下去,惊讶不已,“不会吧?你连老大也没喂过?”
“没有!”初七不由想到了沈言办公室,静静给他喂饭那一幕,心里像吃了个苍蝇,“他现在有人喂了,哪里还用得着我!”
黎安柏呵呵一笑,也没说什么,张口接住初七喂过来的第二口粥。
初七心中一动,想套一套黎安柏的话,“小安子,你不恨我吗?”
“恨你?为什么?”小安子张口接住第三口,“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恨你?”
初七抿了抿唇,“当初啊,我跟于深海走了,抛弃你老大,你不觉得我无情?”
黎安柏想了想,“这种事情外人是说不好的,说实话,当时见老大那么伤心,确实替他鸣不平,可是时间长了,也就都过去了吧,再说了,做不成夫妻还可以做朋友啊,我们大家本来都是好朋友,就算你不是老大老婆了,也还是我小安子的朋友!”
黎安柏刚刚醒了不久,说这么多话感觉吃力,闭上眼休息了一会儿,初七倒了杯水喂给他喝。
过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请她继续。
初七嘟起唇,塞了一口粥到他嘴里,“你老大的女人你都当成朋友,那你夜店里不是多了很多蹭饭的?你不得亏本?”
黎安柏听了一笑,笑容包在纱布里,看着还真诡异,“嫂子,老大的女人我都会尊敬,可是,能做朋友的,只有你哦……现任嫂子,那个秘书……人不错,可是总觉得合不来……跟她在一起拘束得很……通常她在……我就不会和老大在一起了……”
他说着话又微微喘息,初七心里有些小小的满足,让他休息一会,才接着喂下一口,到最关键的问题了,她紧张,而且谨慎,“那……你们受伤的时候那女人不在?”
她不知道沈言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她只是想确认,沈言这三天究竟有多久和静静在一起,还有,最重要的是沈言是怎么受伤的。
“没啊!”黎安柏吞咽了一口,已经很疲惫,“三天前有人深夜来我店里捣乱……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确实和……她在一起,然后马上来我这里了……嫂子,你放心吧,这三天他没回家,都跟我在一起……”
黎安柏不是省油的灯,一眼便看穿了初七的意图,虽然说话费力,还是尽力向她解释。
初七脸红了,“他和谁在一起跟我有关系吗?我和他一点瓜葛也没有!”她把碗一放,瞪着他,“你还吃不吃?”
黎安柏疲惫地靠在枕头上,摇摇头,“不吃了……不过,你不能说他和你没关系,你不是还有他百分之三十九的股份吗?”
“这你也知道?”她深知黎安柏和沈言是好朋友,黎安柏知道也是正常。
黎安柏虚弱地点点头,“我知道的,他上周就跟我说了……打算把公司股份给你……他说……担心……你一个人……无依无靠……把股份给你……只要他有饭吃……你就不会挨饿……”
初七心中一酸,放下碗,捂住脸就哭了出来,原来是这样……
可是,她宁可他不管她,她宁可自生自灭,也不愿意要他这样的赠予,这样会更加伤她的心,他不知道吗?他把他的生死和她的绑在一起,然后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这比直接无情地把她推开更让她痛……
“嫂子……别哭啊……我是病人哎……你得安慰我才行啊……”黎安柏虚弱地笑着。
初七狠命擦干眼泪,红着眼眶瞪他,“你少说几句话就行了!闭嘴吧!还有啊!你那夜店关了吧!跟沈言做点正经生意,你看看你,弄成这样,多让人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