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初七也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更没说晚上开车小心点之类的话,竟然说了一句,“那拜拜!沈大公子晚上玩得销/魂一点啊!”
什么话?他真想撕她那张嘴巴!可她马上就把电话给挂了……
悻悻地收回手机,重新回到文静家的餐桌边,文静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异常,挂着她招牌式的温柔笑容,招呼他,“坐下吃吧!”
文静的父母也已围到了桌边,热情地让他多吃点菜。
这样的氛围,对沈言来说很舒适,他觉得跟文静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什么事情都是文静做好了,不用他操心。
文静看起来很柔弱,其实却是十分能干的女孩。家里家境一般,她在他公司当秘书,拿不高的薪水养活父母,对物质没有什么追求,他第一次给她买了一件名牌衣服时还把她吓了一大跳,压在箱底从来不穿。问她为什么,她说舍不得,那么贵的东西怕弄脏了。
当时,他就想起了米初七满柜子价格不菲的各式洋装礼服,还有和每一套衣服搭配的鞋子……
她有独立的生活能力,能独自一人带着父母出国旅行,他不用担心她走丢;她的家不大,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全是她自己整理打扫;她给他洗过几次衣服,很细心地用手洗,熨得平平整整,会有淡淡的香味……
下一段
和她在一起,会让人觉得,她是一个纯粹的女人,他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沈言看着她,想入了神。
她的脸红了,嗔了他一眼,“不好好吃饭,看着我干什么?”
沈言回过神来,笑,“看你越来越漂亮了!”
“花言巧语!”她的脸更红了。她很容易脸红。
沈言一笑,低头扒饭。
其实越简单的生活,越让人安心,就像这样。
吃完饭文静忙着去收桌子,文伯母把她赶开,“我来吧!你去陪沈言!”
“出去走走吧?”沈言对她说。很久没有散步了。
“嗯!”她好像还有点害羞,出了门以后才敢把她的手放进他手里。
他握住了,她的手很小。
一路文静都没有说话,沈言知道,她应该是心里有事了。她是简单透明的人,他一眼就能看透,不像米初七那么精灵古怪,有时甚至邪恶,和她在一起要费尽脑子去猜她在想什么,还要和她智斗……
“我来了你不高兴?”他试着问。
“没有啊!”她的声音很小,显然底气不足。
他站住了,扳过她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笑着说,“有人撒谎!撒谎鼻子会变长哦!”
文静扑哧一声就笑了,腼腆地伸出手,“钱包给我!”
“怎么?这么快就要管我的钱了?”他笑着开玩笑,却果真把钱包掏出来给了她。
只见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放进他钱夹里,然后再退还给他,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
“你的意思是要我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吗?”他收回钱包,笑着问。
文静却说了一句让他惊讶的话,“我知道那不方便!”
他随即想到了初七打电话来时,文静的眼神,像文静这样的女子,是不会直接把心底的话说出来的,她介意或者不介意,都只会深埋心底。
沈言想了想,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跟文静说清楚,如果他正儿八经和文静交往,那么就不该有欺骗,初七和他现在住在一起是事实,不说清楚反而会在以后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文静,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他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什么?”文静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眼神有些慌乱。
“她回来了!”
果然!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明知故问,“哪个她?”
“米初七!”他观察着她的变化,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真是傻!他笑了笑,“不过你别担心,我和她已经过去了。正因为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了,才会跟你说,就是怕你误会!”
她的眼眶立刻就红了,泪珠仿佛要掉下来。
“怎么了?早知这样我不说了!”他是伤过心的人,真的不希望爱他的人再伤心。
她却低低地抽泣,“我以为……她回来了,你就不要我了……”传说中他的前妻貌美如花,她在他面前会感到自卑。
“怎么会?别想那么多!”他安慰着她,犹豫着下面的话要不要说。
文静却主动提起了这个话头,“那她现在住哪里呢?”
“住我家!”既然提起了,他就决定说下去,“是这样的,静静,初七的父母一向对我很好,她父亲身体很不好,受不了刺激,所以我们一直还没把离婚的事告诉她父亲。这一次,偏偏她父母回来看我们,所以,我们不得不假装没离婚,照顾长辈的情绪,你能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