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突然很不适,她推开他便要摇摇晃晃找卫生间。
他却抱住她,要她别乱动,他的声音很熟悉,真的好像记忆里的他…菏…
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的……
“放开我……”她难受!她要去吐啊!他抱着她干什么…….
他还将她打横抱起,说什么?她醉了,乖乖躺着,给她倒醒酒茶……
不,她不要醒酒茶,她要吐……
终于没能忍住,那些污秽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好像都吐在他身上,然后感觉自己的衣服也被浸脏了,热热的,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想起了某个夜晚,她去小安子的夜店喝酒,喝醉了,被沈言打了一巴掌,在夜店外面,她也是这么吐了他一身。
那时他一点都不在意,回去还给她洗澡,可是,那是沈言啊,她无论怎么待他,他当然不在意,但眼前这个人是陌生人,自己这么狼狈,多不好意思?
她很想说对不起,可是刚刚一开口,又一阵狂吐。
他把她抱进了浴室,她看见洁白的浴缸在眼前晃啊晃,所以她知道是浴室,然后他就扶着她让她继续吐,直到吐出来的全是黄色的清水,嘴里苦苦的,涩涩的……
“好苦……”她仰起脸,苦兮兮地对着身边的男人扁嘴。
什么时候,他脸上嘉年华的面具已经掉落了,柔和灯光下男子的脸,真的是她的言啊……
这是梦还是幻觉?
她不知道……
她泪流满面,伸出手去捧着他的脸,肤质的光滑,胡茬的刺手,都表明这不是幻觉,不是……
那就一定是梦吧!
一定是沈言知道她想他了,所以来梦里和她见面……
她像从前一样流着泪撒娇,“言,好苦……苦……”
很久以前,每次她吃药的时候说苦,沈言都会亲她,吻她,分担她的苦,最后,她嘴里就只有沈言的味道了……
其实很多时候,她并不觉得苦,只是因为贪恋他怜惜她的那个吻,才故意撒娇……
可是,他怎么站着不动?
“言……苦……”她努力攀着他,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好软,有点凉,和她一样,刮胡水的气息还是那么好闻,她覆上了,就舍不得放开。
言很久很久没有吻她了……
他的唇动了动,在说什么?
她听不清,也不想听,只趁他开口的时机,把舌尖探入他齿内,柔软的,凉凉的舌尖去碰他的,刚刚触到,便如电流通过。
她轻轻一声嘤咛,无力支撑,整个身体软在他身上。
她感觉到他胳膊的收紧,感觉到他的气息铺天盖地掠夺着他。她知道,这是梦,是梦……
可她顾不得这么多,就算是梦,也让她沉溺一次,放纵一次吧!哪怕一次就好……
两人的衣服都很脏,隔在中间黏黏的很不舒服,她轻轻扭动着,想摆脱这不舒服的束缚,却听见他的呼吸愈加灼热了。
她的手圈在他脖子上,只觉他脖子上的皮肤也触手滚烫……
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摸索,急躁地、混乱地撕开她的连衣裙,水龙头打开,淅淅沥沥的热水从花洒下喷洒出来,湿了她的发,她的身体。
她模模糊糊想起她刚才是吐了,吐得两人满身都是污秽,他在给她清洗……
脑中电光火石般一闪,她竟然用刚刚吐过的唇去吻他吗?想着便微微往后退缩,然而,只动了动,又被他按住后脑勺紧紧贴住……
那般灼热而缠绵的吻,烫得她几乎融化,不去想了,既然他都不介意,她还介意什么呢?
一双手便顺着他的脖子而下,抚摸他的喉结,他的胸口,一切的触感都那么真实,真实得不像做梦。
有一瞬,她真的很想看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梦,可是,却终是不敢,她好怕,如果这真是一个梦,那么醒来,他就会消失无踪,与其如此,还不如在梦里继续沉迷……
他的衣服全湿了,她抚摸至他胸口,一粒一粒解开他的衬衫扣子。打湿后的衬衫贴在身上很难脱掉,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扔在地上。
她学着他的样子给他擦洗,肩、背,柔软的小手再滑到他胸口,摩擦、轻捏,她听见他喉间难耐地呻/吟,他的皮肤变得火一般烫手……
点火的小手继续下移,在他皮带的地方停留。
这款皮带也是他最喜欢的款式,她很熟悉,轻轻一按便听见皮带弹开的声音,而后,他的长裤坠落……
当她微凉的手指伸入时,他离开了她的唇,在她耳边喘息,压抑而急促地在她耳边低喃,密密地吻着她的耳垂,她的颈,“宝贝……宝贝……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