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公司吗?”她问。
“不!我不想去!”
“为什么?”又想翘班?
“想回家休息!累啊!”他眯着眼睛,中午的太阳确实让人心生倦意。
“你变懒了!”她看着他侧脸,阳光变得毛茸茸的,刷在她心口,温暖而酥痒。
“你回来我就懒了,不知为什么。”他笑着看她一眼,其实,他是想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
阳光在他眼睛里反射出来,很亮,很灼人,她心头烫烫的,似笑非笑,“那我可是苏妲己了,不好!”
他斜了她一眼,“你当然不是苏妲己,有你那么丑的狐狸精吗?”
她无语,还是这样,从小到大,在他眼里,她就没漂亮过……
不过,纵然她不漂亮,他不也照样爱得她死去活来?
得意,渐渐漫上眉梢。
还是回了初七的公寓,沈言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初七则坐在单人沙发上规划她的芭蕾舞学校。两人都不说话,只有电视机的声音在响,沈言还把声音调得很小。
其实,电视只是在唱独角戏而已,沈言握着遥控器不停换台,眼睛却时不时盯着初七,根本就不知道电视里在演什么。
她,才是人间最美丽的风景。
尽管,他从来都说她不漂亮。
也许真是累了,他高大的身躯挤在小沙发里还真的睡着了,睡着前鼓起勇气嘀咕了一句,“七,搬回老宅住好吗?”
初七正专心致志地做策划,乍听之下,不甚明白,睁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闭上眼,动了动身体,“算了,没什么。”
是吗?真的没什么吗?初七蹙眉,怎么听着是要她回家呢?心中偷笑,真是越来越胆小了,从前那个霸道的沈言哪里去了?
想说什么,可是发现他呼吸渐渐平稳,竟然睡着了,便缄口,进卧室拿了床薄毯给他盖着。
凝视他棱角分明的脸,忍不住在他唇上亲了亲,再也无法将心思集中在策划上,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再度一笑,拿了旅行袋出来开始整理东西。
她的衣服、日用品,还有小米的衣服,七七八八收拾了大约三个旅行袋,收拾完竟出了一身的汗。
她呼呼喘着气,进了浴室,自自在在冲着凉。
忽的,浴室门被哗的一下拉开,她受惊尖叫一声,发现浴室门口站着的是沈言,铁青着脸怒视她。
“你……干什么呀?”她下意识去遮挡自己的关键部位。
“我问你想干什么才对!”他跨进一步,脸上的阴冷像要杀人。
她头发上滴着水珠,水雾缭绕中,她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无辜地盯着他,花洒下站着的身体窈窕有致,肤白如雪,在水汽笼罩下,愈加勾人心魄。
他倒吸一口凉气,看她的眼神时而如火,时而如冰,最终,他携着怒气,大步走向她。
她不禁有些慌乱,他这个样子,明明白白是在生气了,而且是真的生气。话说,其实一直以来,只要他真的生气,她还是很怕他的,这已经成为定势,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
“喂,你……”她下意识往后退。
他却不允许,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拉入怀中,也不管那花洒依然在喷水,将湿漉漉的她紧紧抱住,低头便吻住了她。
初时,她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不知他是怎么回事,但他霸道而灼热的舌很快便攻陷城池,让她弃甲投降了。不,她根本就无甲可弃,她就一光光的,纯属任人宰割,不过,她本来就不打算反抗,或者说,她自己其实也一直很期待……
花洒的水,如珠如链,洒在两人的头上,脸上,身上,沈言的衬衫、裤子淋得湿透,贴在身上,肩背的肌肉纹理显露无疑。
他从来没有这么粗暴地吻过她,将她整个身体都提离了地面,悬在空中,她唯有紧紧攀附着他才能有所依靠,而他还嫌不够,将她整个身体往自己体内按,似乎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入……
她快停止呼吸了……
似乎五脏六腑都被他吸了出来,身体的一切都被抽空,只有灼热在周身流淌,小腹的酸胀膨胀得快要爆炸。
他忽然扭转身体,将她压在浴室的墙壁上,她柔软的小腹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强硬有力。他的膝盖霸道地伸入她腿间,分开她的腿,她的双脚再度离开了地面,悬坐在他腿上。
他眼睛有些发红,死死盯着她,似乎看进了她瞳孔深处,蓦地,用嘶哑而粗噶地声音喘息说着,“不准再去法国!”
她愕然。随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怒气冲冲了……
原来,他醒来看见地上的几袋行礼以为她要去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