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水果刀的手却不由自主松了,他伸手夺过,将水果刀扔得老远,一手托住她后脑勺,用力往自己胸前一按,她的唇便准确无误地贴在他伤口上。她柔软而湿热的润泽令他情不自禁“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却是再也无法忍耐……
强烈的他的气息混着血腥味儿铺面而来,加上他皮肤弹性而光滑的触感,初七的脑袋顿时晕乎乎一片,心跳无端加剧,脸也热得发烫。
“唔……我才不要……吸你的血……”残存的理智在帮她做最后的挣扎。
“呵……”他轻笑,绝对邪魅,“那你想吸我什么?”他一手压着她的头,一手从她腰部滑落,一直往下,抵达最终目的,熟练地开始胡作非为。
“啊?你这流氓!我什么都不要……唔……”唇被他低头之间俘获,他的手所在之处,更是一片火热泥泞……
感受着怀中渐渐虚软无力的身体,他唇边闪过一缕微笑,想从他手中逃走?没门!只要他铁了心要吃的话……
逐渐地,就连空气也如被点燃了一般,模糊而破碎的低哝此起彼伏,衣物也片片飞落……
最后关头,她竟然还有意识,撑着他,迷离双眸婉转,“你……这两天去了哪里?”
“办公室!”他有点恼火,关键时候瞎问什么?!手上加重了力道,算是惩罚她。
“啊……”她忍不住尖叫,哼哼着传喘气,“那……你的东西有人用过吗?”
原来是想问这个……
眼角浮起一丝狡黠,“你说呢?当然有人用……”说完再不许她耽搁,腰身一挺……
“啊!你给我滚……”她话还没说完,便感觉到他的侵入,愤恨交加,抠着他的背,捶、打、抓……
却始终抵不过他掀起的惊涛骇浪,将她彻底淹没……
她心中恼恨,在潮涨的最高点用力咬住他的肩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无法抗拒这久违的极致欢乐,还是发泄自己恨他却无可奈何的痛楚,又或者,是在痛,并快乐着?
他任凭她咬,反低头吻着她耳垂,吻着她蒙了一层汗珠的侧脸,给她潮落时的余韵。她白如凝脂的皮肤此时汗涔涔的,如玫瑰般,呈现出粉红色,使她看起来如此娇俏动人,风情万种,让他欲罢不能……
这一次却是温柔了很多,漫漫长夜,不会有人来打扰,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享受,缱倦缠绵……
他有多久没爱过她了?恨不能今晚一夜全部补上,直至她疲倦得睡去,他依然不眠不休……
苦的是小安子。这是他的地盘,于深海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可不能啊!况且于深海那家伙临走时还说,里面要动刀子了……害他紧张兮兮,生意肯定是无法做了,早早打了烊,唯恐里面发生血案,却又怕在演限制级而不敢闯入,只能搬了个凳子在门外听动静,结果听得他热血沸腾……
下一段
话说这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的啊,怎么老大的声音还要一声声往外传,太夸张了吧?还有七娘娘也是,女人啊,矜持点好吧…….
最后,不得不捂住耳朵,念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经抱头乱窜……
这一夜生猛得……初七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酸痛,该死的沈言,不要她活了!
他的腿还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想到自己终究没有在沈言“贞节不保”后逃出他的魔爪,愤恨又起。
可是,事已至此,她还能怎样?赶紧回去洗个澡,把他的脏东西都洗干净吧!她得回家用消毒液把浸泡半个小时!她暗暗发誓。
对了,沈言昨晚一直把她当成那谁来着,这样也好,免得自己难堪……
于是轻轻移开他的腿,不经意又瞥见不该看的东西,她暗暗恶心,这就是男人万恶的根源!如果真能一剪子剪掉就好了!
她气愤不过,迅速把衣服穿整齐后,从包里掏出一支唇膏,在他光裸的身上画满乌龟,胸口更写上几个大字:沈大乌龟遗臭万年。
她低头看了眼他的万恶根源,发现居然又很不听话地抬头了……
吓了一大跳,以为他醒了,轻轻叫了声,“沈言?沈言?”
见他没反应才放了心,真是自己吓自己……
心念一动,在包里找到一支水笔,咬住唇,小心翼翼在他很爱肇事的玩意上写了几个小字:珊迪专用。这样,他就一定以为和他共度一晚的是珊迪了……情急之下,她也忘记自己昨晚到底是充当他哪个女人了……
写完,心里并没有恶作剧后的开心,反而酸楚不堪。臭男人!从此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含恨含痛地瞪了一眼熟睡的他,她打开包间,蹑手蹑脚出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