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坐到她身边,她便皱起了眉头,因为一股酒味随着他的呼吸飘了过来。这个言而无信的男人!
她抿紧了唇,不说话。
“如果你真觉得在家玩无聊的话,就炒炒股票吧,打发时间,何必出去工作那么辛苦?我还不至于养不起你!”他的手开始在她柔软的腰际摩挲,说实话,从她三岁开始,他就没指望她能做成什么大事,她的工作,就是在他的羽翼下玩就行了。
初七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鼠标点来点去,其实并不知自己在点什么,脑子里也很乱,显示器上的内容是什么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忽然听得身边的沈言一声大吼,“你不想活了?想去干这个?”
她被吼清醒,定睛一看,自己乱点乱点,竟然点了一家夜总会的招聘启事,难怪他会大光其火……
有心气他,白了他一眼,“吼什么?劳动光荣,工作无贵贱,而且……专业对口,我学那么多年舞蹈算是可以发挥特长了……”
“你再说一遍?”沈言看起来是真的发火了,一把揪住她胳膊,把她提了起来。
卧室门是开着的,他的吼声惊动了米家二老,米妈妈赶紧跑了过来,见状又不方便开口劝,不过,她的出现已经有足够的威慑力了,沈言怕米妈妈有想法,松开了她,回劝米妈妈,“妈,没事,我都说了让七少上点网,准备要个孩子,可她就是不听!”
原来是这样……
米妈妈悬着的心落了下来,笑着责怪初七,“七啊,这点可就真是你不对了,听说辐射对孩子不好,万一你有了宝宝自己不知道,还老在网上趴着,这想起就让我悬心啊!”
初七负气的把电脑一关,拿了几张报纸躺上/床看。
米妈妈笑着安抚沈言,“好了好了,没事了,以后七不听话就告诉我,我来教训她,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好,晚安,妈!”沈言在米妈妈转身后把卧室门关上,在原地一直站着,期待初七给自己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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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初七却只顾着自己看报纸,并不停在报纸上画圈。.
他有些恼怒,回来莫名其妙被她关在门外就算了,她还想去当舞小姐?难道和于深海出走这一年真让她连人格都沦落了吗?他真的不想去回忆她和于深海那段往事,对他而言,是比沈氏垮台,甚至比死更痛苦的回忆,可她能不能不要老是提醒他想起?
见她不说话,他也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一点尊严也没有,就算对他有气,也请给他个明示好吗?他真是自找的!
赌气就进了浴室洗澡,见她没有跟来,更是有气,林医生说伤口不能沾水,如果她真的关心他的话,怎么不像昨天一样跟进来?
他脱了衣服,学她扔得满地都是,再去放水,发现居然这水都和他作对,怎么没水?
不想问初七,不洗总行吧!系了浴巾出浴室,把地铺拿出来铺开,仍旧睡他的地铺好了!
可怎么就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颗心焦躁异常,最后把怒火发在了灯上,冷着声音说,“可以把灯关了吗?刺眼睛!”
初七也不说话,报纸一撂,关了灯,翻身朝里睡着。
关了灯就会好些了吗?沈言怎么觉得这黑暗更加让人憋闷?黑压压的,压得他喘气都困难……
空气里缺氧的感觉,是每次他和初七吵架都会有的,只要和好就能治愈,而有史以来,都是他先哄她……
今天,他偏就争这口气了!小错误可以原谅和纵容,当舞小姐这件事,怎么也不能由了她!以免她犯更大的错误!
他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当他数到一千只羊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蹭蹭几步窜上/床,搂了她,贴着她背,轻轻磨蹭。
心中一边骂自己没出息,一边幸福暗涌地微笑,贴在她身边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否就是传说中的“贱”,明摆着一个百依百顺的女人不喜欢,偏偏心甘情愿被这个无法驾驭的女人折磨身心,还乐此不疲……
见她没有反应,以为她已经睡着,不安分的手伸进她睡衣里顺便占点便宜,结果某要害被人握住,黑暗中传来一声阴冷的威胁,“再乱摸我捏碎了它,让你沈家绝后……”
他心头暗喜,能握住他这个,是不是表示不生气了?双臂用力将她翻转,淡淡的酒味喷在她脸上,有点嬉皮笑脸,“你舍得?”
她皱起眉头,扭开头,问了他一句话,“你今天去哪里了?”
原来她生气是为了这个?不是以为他和文静在一起吧?他举手发誓,“我去找小安子了!不信你问他,他一贯都向着你的啊!绝不会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