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舔了舔唇,意识到自己真的闯祸了,面对记者的盘问不知该怎么说,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还真不能对媒体说的,刚想开口澄清,说是自己乱说的,连天雨却冲上前一把揪出她胳膊把她拉开,同时捂住了嘴,在她耳边低声呵斥,“娃娃你给我住嘴!”
娃娃哀怨地看着他,她本来就准备住嘴的,为什么每次遇到和雨格相关的事,哥哥就那么冲动,连自己的人格都不相信了呢?.
越来越多的记者挤了进来,有几个还挤到秦雨格身边,大着肚子的秦雨格差点被挤倒。记者却没注意这些,只顾着问她,“秦小姐,请问连二小姐说的那些事是真的吗?你有何回应?”
秦雨格平时在媒体面前一向遇惊不乱,但今天却由于顾着肚子里的孩子,神情十分狼狈,被记者挤得只会用双手护着腹部,最后还是被记者挤倒了,躺在地上呜咽着叫“天雨”。
记者们这才慌了,围住雨格的包围圈松了一些,也有记者试图上前扶起雨格。
连天雨见状,松开娃娃,恼怒地走到围住雨格的记者们身边,抓住最近的一个男性记者,用力一甩,竟将他甩在地上,然后护在雨格身前,回答记者,“我已经说过了,我老婆是清白的,完全是我妹妹不懂事,看错了,是个误会,她说的那件事,我是知道的,那个男人是我一个客户兼好朋友,我们一起吃完饭,因我临时有急事,所以拜托他送我老婆回家,就这么简单,请你们不要再纠缠!”
有位记者还想说点什么,连天雨恼怒地爆吼,“你们还想怎么样?没看见我老婆现在肚子很痛吗?如果我老婆有事什么事,你!就是你!你们报社就完蛋了!”
记者们不敢再多言,自动让开一条路,连天雨将雨格抱起,往外走去,经过娃娃身边时,放柔了声音,“娃娃,先跟我走再说!”
娃娃固执地瞪着他,一动也不动。这时候对她温言细语了?是怕她泄露秘密吗?还客户?好朋友?猪才相信!雨格但凡是个自爱的女人,会和客户亲密地靠在一起?
她的脸扭向一边,一副雨格在她不走的倔强神情。
雨格捂住肚子,呼痛的呻/吟声越来越大,终于,司机和几个保镖也来了,连天雨脸色黑沉沉的,大有埋怨他们怎么才来的意思,但在这么多记者面前不好发作。
看着怀中汗珠大颗往下坠的雨格,连天雨心知耽搁不得,耐着性子再次柔声问娃娃,“娃娃,跟哥哥走好不好?”
娃娃听着雨格的呻/吟声,简直无法理解,谁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哥哥却这么袒护雨格,对这个孩子也这么紧张,浓浓的酸意促使她不想理哥哥,站在那里,小脸绷得紧紧的。
连天雨不敢再耽搁下去,只好嘱咐保镖和司机,“你们全都在这里,负责把小姐带走,如果再出一点纰漏,就不要再来见我!”
说完,自己抱着雨格先走了。
一路,只听见他暴怒的大吼,“让开!闪开!”
“小姐,走吧!”司机不敢碰娃娃,只低声下气哀求娃娃。
虽然这个新来的司机一直都在个雨格开车,但对这个二小姐还是常有耳闻的,据说最是任性,想做什么事不想做什么事,别人休想能做她的主,只听哥哥一个人的话。现如今,哥哥都劝不动走人了,把她这个大问题留给他们,他们怎么办?
娃娃站在原地,周围的记者仍然舍不得离去,相似的场景在娃娃脑海里徘徊,去古镇那次也是这样,丢下她就和雨格牵手走了,这次还是……
她觉得自己太傻,妹妹不如老婆重要这个问题是她早就认清了的,为什么到现在还要为此而烦恼?
她不想再这样计较下去,不想再这么痛苦下去,为什么她的心就不受控制呢?
哥,为什么每一次你都会抛下我和雨格离去?这个在自己心里问过无数次的问题又开始活跃起来……
“小姐,走吧……”司机大着胆子又劝了一次。
她默然不语,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另一只手上的疤痕,这是上次在古镇被踩上后留下的,一个永久的疤痕,就像她的痛楚一样,刻在心里,刻在皮肤里,再也无法消失……
机械地迈着步子前行,被几个记者挡住,“连小姐,可以请你对刚才的话再做详细解释吗?秦雨格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连天雨的?”
娃娃没有说话,只顾着往前走。保镖们不敢怠慢,严密护着娃娃,终于护着她出了人影重重的包间。
走廊上,一个侍应生端着一碗热汤过来,走得飞快,一不留神,撞到娃娃身上,滚烫的汤全部洒在娃娃身上,烫得她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