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莫离把香宝的手紧紧握在掌心,“她是我的妹妹,谁也不准动她!”
“这只是权宜之计,少伯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文种摇了摇扇子,道。
范蠡微笑点头,一脸的无害。
于是,在莫离的将信将疑中,香宝被“卖”了。而当事人香宝只能万分扼腕地闭着眼睛在床上继续作“昏迷”状。
留君醉的甘大娘运气最近真的很背,摇钱树香宝跑了,到手的肥肉没了,还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留君醉又因为失火要修缮房子,生意一子冷清许多。
“甘大娘。”一个笑吟吟的声音。
“范……范大夫!”甘大娘忙站起招呼,“您这是……”
“我来提亲。”范蠡笑道。
“提亲?!不知您看上了我们哪位姑娘?秋雪姑娘吗?”甘大娘小心翼翼地招呼。
“香宝。”
“香宝?!”甘大娘感觉自己快昏倒了,香宝那个祸害,走了都不能让她安生。
范蠡扬了扬手,身后有人抬了一个箱子上来放在地上。
“这是?”甘大娘小心地陪笑。
“这是一千白银,从此香宝与留君醉再无瓜葛。”
“我倒是想,可是香宝那没良心的丫头几天前跑了。”甘大娘哭丧着脸道。
“她在我府里。”范蠡微笑。
“啊?”甘大娘目瞪口呆。
“甘大娘你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你明白了?”范蠡扬眉。
甘大娘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明白,我明白。”
看着范蠡转身飘然而去,甘大娘恨得直磨牙,明珠十斛就这样变得白银一千了!
唉,可是总比没有好哇……而且已经得罪了那个大人物,可不能连范大夫都得罪了。
出了留君醉,范蠡的心情好极了,走路有风,连嘴角都带着笑。
香宝就这样从留君醉搬到了范府,身份也从丫头变成了小姐,还有了两个小丫头伺候着。
只是因为受伤严重的关系,她足足在床上躺了整半年伤口才渐渐开始好转,脸上的红斑也渐渐褪了。只是卫琴一直都没有来找她,可能不知道她挪了地方,也可能他也正躲在什么地方养伤。只是不由自主的,香宝还是有点担心他,怕他伤重无人照料,更怕他被比武场的人逮到。
“香宝,喝药了哦。”门被推开,范蠡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一股子浓浓的药味跟着扑鼻而来。
香宝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连着一个月的汤药,导致她现在看到药就想吐。
“快点,趁热喝。”范蠡将药碗递给她。
香宝摇头。
范蠡微笑,伸手比了个一。
香宝眼睛一亮,比了个五。
范蠡摇头,比了个二。
香宝缩回两个指头,比了个三,作目光坚定状。
范蠡失笑,“好,三钱。”
香宝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只要跟钱挂钩,香宝永远都是勇者!
“你姐姐说等下会来看你。”拿帕子擦了擦香宝的嘴角,范蠡轻声笑道。
“姐姐会来?”香宝高兴极了,“天天躺在床上,我都快闷死了。”
“你喜欢这里吗?”范蠡忽然道。
“嗯?”香宝想了想,“喜欢啊。”
“为什么?”范蠡的眼睛温柔起来。
“一天三顿都有肉。”香宝一脸甜蜜地道。
“还有呢?”范蠡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就知道不能指望这个丫头会说出什么有建设性的话来。
“还有……这里的点心很好吃!”香宝卖乖。
“呃……除了吃的以外呢?”范蠡诱哄。
“吃药有钱拿。”香宝很努力地想了想,一脸幸福地道。
范蠡轻叹。
“怎么了?”香宝眨了眨眼睛,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叹气。
“嗯,今天外面天气很好,你要不要出去等你姐姐,顺便晒太阳?”
“好啊好啊。”香宝忙点头。
“可是你的伤口不宜走动。”
“这样啊……”香宝失望地垂下脑袋。
“我可以抱你出去哦。”范蠡微笑着提议。
“好啊好啊。”香宝忙点头。
于是,范大夫堂而皇之地抱着我们的香宝姑娘走到院子里。
“香宝!你们……”莫离一进院子,就看到范蠡抱着香宝。
香宝听到莫离的声音,忙扭过头,咧着嘴巴笑,“姐姐,你果然来了。”
“你们……”莫离瞪向范蠡。
“香宝的伤口不宜走动,我抱她到院子里晒晒太阳。”范蠡笑得一脸无害。
“是啊是啊。”香宝一脸天真的帮腔。
莫离无力地抚额,“我们姐妹有些私房话,不知范大夫可否回避一下?”
“莫离姑娘不必客气,理应如此。”范蠡小心翼翼地将香宝放下,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