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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喜欢我/一个人的一往情深(133)

“……”什么意思?这份苦她吃得起!可舒服是留给全职太太的?这是瞧不起全职太太啊?怎么说她也曾经是全职太太里的一员!

她不满地努了努嘴,“全职太太也是很辛苦的好吗?”

他一愕,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抢白,愣了一会儿,无言以对,说了句,“那,辛苦你了。”

“……”这回轮到她愕然了,他是说她当全职太太辛苦了,还是当医生辛苦了?

“查房!”他

突然说,转身而去。

她屁颠屁颠地跟上,上一个问题还没想到答案。

第115章 风雪

查房、开医嘱、进手术室、开会讨论……

周而复始的每一天,这就是她的元旦节,这样的忙碌,忙到常常让人忘记是什么日子,偶尔闲那么十几分钟,坐着就想打瞌睡,可是,只要一有事情要做,马上又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一起连续上36个小时班,她忽然有些理解从前的他了,每天都在跟生命抢跑,若不是揪心揪肺地惦念一个人,的确没有时间去想念,也许是她从前太闲了,24个小时所有心思全都用来挂在他身上,而他醒着的时间全都用来想病人了,自然造成了不对等嗄。

她想,如果当年她跟他一样的忙碌,一样的没有时间去想念,也许结局会不一样弛。

下午,天空飘起了雪花,至下班的时候,便已积了薄薄一层雪,地面的已经踩脏了,但树丫上、喷泉池子里,浅浅覆盖的银白色,还尤其干净。

在连续紧绷36个小时之后,终于松懈下来,阮流筝行走在地面,脚步都是虚浮的,感觉脸皮也绷得厉害,她搓了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不知道身边的他是否跟她一样疲累?

她抬头看他,见他除了下眼眶有些泛青,精神还算不错,尤其那双眼睛,倒是更显亮泽了。

“你还能开车吗?”她下意识地问。

他看她一眼,“不信我?”

“不是。”经过花坛时,她随意抓了一把枝蔓上的雪,捏在手里,冰冷的触感顿时让她清醒了不少,突然调皮心起,灵感忽至,她将手中的雪往他脖子里一扔,笑着跑开了,大声说,“让你清醒一下!”

跑了一段,又觉不安,这雪终究太冷,不知道扔进他脖子是不是玩笑过分了?会不会冻到他?从前他对她这些小恶作剧都是淡淡的表情,表明他并不热衷这样的玩笑,她今天却是忘了,又造次了。

回头,他果然是不紧不慢地走着,那团雪已经被他扔掉。

她顿觉自己当真又失了分寸,有些局促起来。

“走吧,上车。”他走近后,也没说别的什么,领着她继续往停车场走。

“不好意思啊……”她跟在他旁边轻声表示歉意,“凉不凉?”

“唔!”他就这么承认了。

“我不是故意的……”她一秒变回以前那个流筝,唯恐他不开心,唯恐他冷了饿了。

“是吗?”他走路步子大,几步之下就和她拉开了距离,走在了前面,头也不回地反问。

她努努嘴,也对,把雪往人脖子里扔,谁能不是故意的?

如此一想,也就算了,“好吧,我是故意的。”言语间倒有了你拿我怎么办的赖皮劲儿。

“既然是故意的……”他拖长了声音,而后忽然转过身来,一团雪进了她的脖子。

“啊——”她被冰得轻声尖叫,从脖子里掏出雪团来回敬给他,随手又从身边抓了几把往他身上扔。

可是,他跑得太快了,竟然一把也没扔中。

他上了车,直接把车开到了她面前,“还不快上车?”

恰逢廖杰开车来给看廖老,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笑道,“哟,宁哥和姐还玩打雪仗啊!好情趣!”

她摸着脖子里的水,冰天雪地里,脸色发烫。

强撑着厚脸皮,笑着对廖杰点头,“来看廖老?”

“是!不耽误你和宁哥了,再见!”廖杰笑嘻嘻地走了。

阮流筝脸色更不自然,瞪了车里的人一眼,终于还是上了车。

上车后,无端地,觉得他眼里有耐人捉摸的意味,她有些无法面对这样的眼神,偏过头去不看他,却听得他悠然的声音极讨厌地响起,还怪腔怪调地学廖杰,“哟,还玩打雪仗啊!好情趣!”

她一时有些羞恼,急着辩解,“谁和你打雪仗了?我说了只是想让你清醒下!不知道是谁三十好几了还要还击!一个大男人还要还击!是不是男人啊你!”

他扬眉,欲语还休的样子。

她猛然想起从前那些男生开玩笑,说起是不是男人这种梗的时候,总带了些颜色,想着他也是医学生,必然对这种荤笑话十分熟稔,可他看起来又是十分正经的样子,也许真的只是一个正经的读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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