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方园干笑着,一头冷汗,要是她现在这脸还圆得跟小时候一样,那会很吓人好不好。只是不出一会儿功夫,她就已经跟樊伯母打成一片,两个女人坐在车上开始聊关于护肤的话题,还约了一起去做脸。
坐在副驾驶位的樊伯父看了后视镜一眼,然后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小子,干得不错。”
樊元初开车,淡笑不语。
“园园呐,我们家区区就交给你了呀。”聊了一阵,樊伯母一手拉着巫方园的手,一手摸了摸她的脸,笑着说。
“咦?”见樊伯母如此温柔地看着自己,巫方园愣了一下,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咦什么呀。”樊伯母笑了起来,“还记得小时候,你可是拍着胸脯说区区是你的人呢。”
看着樊伯母眼角深深的笑纹,巫方园一下子红了脸,呜呜,为什么都来跟她算旧帐,那是童言无忌呀童言无忌。
“女孩子长大了,总是怕羞的。”前座的樊伯父笑着道。
“呵呵,是了是了。”樊伯母不住地点头。
巫方园哀怨无限地看了老神在在的樊元初一眼,欲哭无泪。
“晚上到区区那里吃饭,伯母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瞥了自家儿子一眼,樊伯母拉着巫方园的手,笑得慈祥极了。
“好呀好呀。”巫方园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跟小狗儿似的。
樊伯母的家常菜可是一绝啊,想想都会流口水的,光看巫方园这么些年都忘不掉就知道有多美味了。
蹭吃蹭喝的美好日子啊,再度来临了。
樊元初和樊伯父在客厅里下棋聊天,巫方园屁癫屁癫地跟着樊伯母进了厨房。
“园园,你会切洋葱吗?”
“会!”为了有得吃,从不下厨的巫方园豁出去了,拿着一把菜刀,切切切!
“园园,你在干什么?”下棋下到一半的樊元初见巫方园久久不出来,有点好奇地走到厨房边。
“切……切洋葱。”巫方园泪流满面的回头。
樊元初愣了一下,然后抬手轻咳一声,掩住唇边的笑意,挽起袖子走进厨房,随手抽了一张面纸,替她擦了擦被洋葱熏出来的眼泪。
“在切的时候,把刀放在冷水里浸一下,就不会流眼泪了。”他将被切得有些惨不忍睹的洋葱放在碗里,然后把还没有接受摧残的洋葱对半切开,放在冷水里,“或者这样泡一下凉水也可以。”
“嗯。”巫方园吸了吸鼻子,乖乖站在一边接受教育。
“妈,你坐飞机也累了,去歇一下,我来吧。”樊元初微笑着回头,道。
“呀,你会做菜!”巫方园惊讶地看着樊元初,眼睛亮闪闪的。
在那样亮闪闪的视线下,樊元初有点不自然地点点头,然后微笑,“嗯。”
看着自家儿子挽着袖子洗手做羹汤的样子,樊伯母笑呵呵地点点头,“那就交给你们了。”
正坐在客厅里一个人研究棋局的樊伯父见老婆被赶出了厨房,笑了起来,“来来来,正好陪我下棋。”
“哇,你真的会做菜!”厨房里,传出某个粗神经女人崇拜的声音。
一对老人家乐呵呵相视一眼,等着吃饭。
麻婆豆腐、糖醋排骨、红烧鲫鱼,巫方园吞了吞水,再看看身边那个挥舞着锅铲的男人,忽然觉得他好伟大!
“开饭了!”精神百倍地大喊一声,巫方园将菜都端上桌。
“去洗手。”轻轻拍开巫方园想偷食的爪子,樊元初摇头。
巫方园仰着脑袋“嘿嘿”地笑了一下,窜进厨房洗爪子去,完全没感觉到这举动有多亲蜜,简直是老夫老妻了。
苏小小讲过,巫方园馋虫冲脑的时候,就只剩下吃的本能了。
“区区,你浴室里怎么有这个?”樊伯母忽然拿了一瓶薇姿的爽肤水从浴室里跑出来,进行严肃的审问。
“咦,那不是我的么。”刚洗了爪子出来的巫方园指着那瓶可疑的爽肤水,“我还以为弄丢了呢,原来是落在你这里了。”
“同居?!你们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吗?”樊伯母有点吃惊的样子。
“唔?哪一步?”巫方园猛然惊觉自己的话有多暧昧,“啊,不是的不是的,是上次晚上我住在这里的时候……”
“晚上?住在这里?”樊伯母更吃惊了。
“不是……那个,区区跟我哥讲过,我哥他知道的!”
“哦,你哥也同意了啊。”樊伯母点点头,若有所思,“那就把事该办了吧。”
“诶?!”巫方园瞪大眼睛,发觉自己越解释越糟糕,急得脑袋都快冒烟了,忙拉住站在一旁的樊元初,“你讲你讲。”
看着巫方园越描越黑的样子,樊元初忍不住笑了起来,“妈,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