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玉+番外(224)
他对苏棠道:“你去叫我府里的人准备,今晚我们去府上过夜。”
苏棠刚应声,他挥鞭驱马朝另一处飞,留下身后山呼海啸。
连理枝头花正开,潇洒少年郎不管不顾带走风流美人,这一出又不知会演变成什么样的荒唐流言,叶真一边困扰,一边甘之如饴。
飞马一头扎进马场旁的郁郁葱葱树林中,这才放缓步子,一颠一颤慢悠悠踏着。叶真上身侧过来,紧紧抱着李谨行。
李谨行捉过她下颌,咬上去品尝她水红双唇:“吃了糖?”
青梅与桂花香气浅淡缭绕,他缠住叶真柔软舌尖,逐渐加深力度。叶真紧张得厉害,颤声求饶:“殿下,这是在马上,你小心……”
如果一年前,有人告诉她,她跟李谨行会在凉亭、温泉、崇仁殿甚至门楼宴会一墙之隔的暗处胡闹,她肯定要把这人当疯子打个半死,然而现实远比想象出格。
“你不是说今天如果赢了,怎么样都行?”李谨行退开一点,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捏住她脸颊。
“殿下?你不会是想……”叶真又震惊,又恐慌,动也不敢动。
“刚才当着那么多人都敢胡说,现在怕了?做了几天长乐郡主,今天该做我的——”
“不不不!”叶真指尖去捂他的嘴,“我是殿下的宝贝。”
他顺势咬叶真手指:“让我看看我们太师府的千金大小姐,做起娼女是什么模样。”
叶真又羞又恼,然而这话是她先起的头,怪不得他接茬,只能忿忿想,若她有薛采星的本事,早一脚把他踢下去。
陆远在太子府门口同苏棠探问,刚问了几句,听到街道远处飞扬而来的马蹄声。停到府门,李谨行先跳下来,看了陆远一眼,伸手把叶真抱下来。叶真躲在他怀里细声哭,整个人团成一团。
细弱的哭音传过来,陆远担忧地问:“姐姐怎么了?”
叶真听出他的声音,脊背一僵,更向李谨行怀里钻。
李谨行抱着她向内走,陆远跟上来问:“有人欺负你吗?”
听到这句,李谨行稍微侧身:“稚玉,跟小远说说,怎么受欺负了?”
叶真脸仍深埋,颤巍巍探出一只手,握拳打他。
他带着笑意,向里走进去。
苏棠跟着抬脚,想了想安慰陆远说:“没事,她经常这样。”
陆远隐约有点懂,大部分还是茫然。
叶真久违在太子府住,府里厨师已经换掉,呈上来的饭食却依旧是她喜欢的。她拿勺子一点一点吃,还带着委屈,边吃边断续控诉:“殿下怎么也学坏了,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些奇奇怪怪的手段……去年chūn猎我们同乘的时候,你还很守规矩的。”
李谨行闻言更开怀:“那是你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如果知道,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叶真整张脸皱到一起,作出害怕模样,苦兮兮说:“我发现了,殿下,我不了解你。”
她本意是开玩笑,说完没觉得有什么,调羹一探接着去够圆滚滚的虾肉圆,李谨行却不高兴了,筷子一夹,把她追着的那个肉圆扔到自己碗里。
叶真跟着肉圆抬头,眨眨眼,他开口说:“你怎么能不了解我呢?”
神色认真,不依不饶。
这是唱哪出?叶真觉得他这几天都很奇怪,想了想,诚恳说:“我乱说的,我最了解殿下,不信殿下给我出试题,我在你这里,保证能考状元。说来我连当公主的滋味儿都尝了,就是还没机会做状元,要是我明年去科考,殿下能许我个一甲头名吗?”
她把话题一转,李谨行倒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说起来,当年陈樱考试的时候,先帝就准备点她做状元。”
叶真没听说过,探过来听:“那怎么又改成探花了?”
“殿试的时候,陛下也在旁边看,他当时是太子。先帝正在为难状元的人选,陛下出言说,应当选相貌最出众的做探花,才配得上探花的风流名,他认为陈樱最好。后来过了几年,先帝说起,他原本是有意让陈樱做状元的。”
叶真笑起来:“天啦,好好的一个状元,就被他搅和没了,我要是陈樱,我跟他没完。”
李谨行把肉圆夹到她勺子里,点头说:“他俩后来确实没完。”
叶真吃到嘴里还在笑,那可是状元啊,怪不得陈樱给皇帝都没好脸色。
☆、第 100 章
临近生辰,徐霜叫人给叶真送宴席的菜单,知会她一声。她一会儿在东宫一会儿在太子府,总之都是和李谨行厮混,徐霜气不打一处来,又要念叨:“早知道我们当初在敦煌好好的,来什么长安啊?这么耽搁下去,看着一天都分不开,就是不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