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只是个名字,不许再提她……”耳际灼热卷裹。
我无力轻嘤,终不能释怀,似怨,似嗔,“不提又如何?便不在吗?”
他执了我手,覆在他心口,“这里,只有你。她们要我娶她,我便娶她,然我只守着你,从此日日不离你,可好?”
“若我说不呢?”心头郁郁的,始终扎根刺。
“不能说不!”他轻啄我手背,“歌,若你离开,能更幸福,我定成全你,可你孓然一身,我不放心。”
正文 第九十一章 若似皎月不成玦
他每每语出,必击中我心窝,我心中竟泛起暖意,渐湿了双眸,这世间,也只他是真心待我,即便他犯了错,我亦毫不怀疑……
“逸君,我没有!”我仰头,直视他的眼睛,他对我贞/节的质疑,是我心中最后一根刺。
“什么没有?”他茫然。
我低眸,先红了脸,“我说……我和夏生没有……我是清清白白嫁你……”
他微一沉吟,撩起我的发丝,“我相信。”
我知他短暂停顿是在思考,只不知这句“相信”可是敷衍?抬眸寻觅他眼中可有作伪的痕迹,只遇上他回复最初的纯净微笑,“歌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世间只有歌不会骗我。”
只有我不会骗他吗?这句话好沉重,沉重得当终有一天我对他撒谎时竟不敢面对他的眸……
“可你会骗我!”他娶娉婷一事无论起因如何,终是不能改的事实。
“对不起,我错了,我赔罪!”他凝眸。[]
“如何赔罪?你可知我那时恨死了你!”被刺穿的痛,被伤透的心,此时想起,仍酸楚难耐。
他紧拥了我,一手摩挲着我的背,极致温柔,“我知道,我明白,全是我的错,今后给歌做牛做马,绝不多言!”
“我要牛马何用?”脸被他扣在胸口,发出的声音也是呜呜呜的。
“那要如何?侍候歌吃饭饮水,沐浴洗脚?为歌宽衣解带?”他忽而笑起来。
我察觉到他异样的语气,欲逃跑,却双脚腾空,竟是他将我抱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眼见他抱着我往床的方向而去,我慌乱不堪,欲挣扎着下地,已被他轻置于床/上。
他旋即俯身压下,食指轻抚我唇瓣,“我想赔罪啊,我们的初次是你的噩梦,我得把它变成美梦。”
我的脸倏然红透,说话亦不利索了,“这……大白天的,做……什么梦……”
“白日梦,春/梦,我和你的梦……”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最后止于我唇瓣。
我在密不透风的纠缠里寻找喘息的缝隙,脑中依然闪过夏生的影子,眼迷意乱,“不要,逸君,不要……夏生……”我莫名又唤出他的名字。
他微微一抖,重新封住我的话语,携着更加狂/热的风暴,掀起巨大的漩涡,终将我吸落,浮沉,眩晕,颠沛,不知何时,我已被他除尽束缚……
某迷离瞬间,我迷迷糊糊闪过诧异,逸君是我浸猪笼那日才好完全,而我和他的初次却发生在前一晚,逸君原是不懂人事的,那晚为何突然懂了呢?
正文 第九十二章 若似皎月不成玦
来不及细细思考,便被他猛然的填满惊了魂魄,我渐忘了一切,只在无止尽的潮涨潮落里放逐,沉沦……
我方知道,原来这并非一件痛苦的事,反而如此美好,美好得恨不能化于他怀中,与他融为一体,再不用分离……
“逸君,逸君……”至高点的边缘,我呢喃着他的名字。
他愈加振奋,狂风巨浪袭来,我似乎被这浪尖送上了天,下一瞬,又坠落浪底,我无法抵御地颤抖,唯恐在这惊涛骇浪里溺水而亡,唯有紧紧攀援着他,如同攀援着救命的浮木……
许久,许久,我都无法平静,依附着他,汗水涔涔。他,亦然……
“歌现在真的属于我了吗?永远别离开我,可好?”他的声音里蒙着薄雾。
“嗯……”迷醉间,我不能自已。
他似乎对我的答案颇为满意,手指为梳,理着我散乱的发,从发根一直梳到发尾,至臀/部,他火热的手再度覆上,将我按向他……
我被那“异状”震动,猛然回忆起刚才的疑问,脱口而出,“你是如何会的?”
“会什么?”他笑若浮云。
我不知他是真不懂抑或是装糊涂,要知装疯卖傻原本就是他的强项!
皱了皱眉,决定放弃这个问题,我实在无法说出口。
他见我如此反倒大笑,凑近我耳边,吞吐热气,“这原是男人本能!傻女人!”
我缩着脖子,边躲边疑惑,本能?那缘何从前不懂?未来得及深究,他的手又开始掀起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