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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离歌:克夫新娘(歌三阙之二)(21)

我被压在假山石上,背部勒得十分疼痛,而他的嘴也迅速啃着我的脖子,衣领嘶啦一声被撕开。

恐惧和愤怒压顶而来,我双臂挥舞,努力挣扎,忙乱之中抓到发髻上的金簪,顺手摘下,朝他狠狠扎去。

“啊——”只听他一声惨叫,双手松开,我也顾不得扎到了他哪里,金簪亦不敢再要,落荒而逃。

回到柴房,将门关死,无心再洗澡,靠在门背后喘气。

逸青的话再次在耳边回响:“那傻子有多好?连洞房都不会给你,你不寂/寞吗?”

不由一阵气苦。傻子!傻子!若他不是傻子,我今天也不会被欺辱!且这一傻子,此时还在厅堂陪别家的小姐!

不就是一傻子吗?有何了不得?!

傻子!傻子!讨厌的傻子!我将柴房的杂物摔的摔,扔的扔,发泄着心中的愤懑。

摔累了,扔累了,把自己往稻草堆上一扔,直直的开始流泪。

如果,如果娶我的是夏生,会发生今天的事吗?

正文 第三十八章 点滴芭蕉嫌隙生

这一躺,便在稻草里躺了整整一天。

恍惚间,有人推着我,“歌!歌!起来了!”

梦里是多年前那个暖暖的春日清晨,八岁的夏生抱着五岁的我轻轻摇晃,“离歌,离歌,再睡会儿,别怕,我会保护你!”

泪,湿了眼睫。

“夏生!”我喃喃低唤着,眼皮沉重得睁不开,黑暗中满是夏生温暖的笑容,他抚着我的发,皓白的腕子在眼前晃动。

“夏生……夏生……”此生,只是夏生……

“歌!歌!不哭了!好不好?你还有我!”谁温润的手指温柔地拭去我的泪,袖口溢出来的不是夏生的墨香……

我的梦便被惊醒了,心,开始抽搐,那一刻,我后悔了,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只是一棵野草,和这牡丹芍药生长之地极不融洽,为何要来自取其辱?

醒了,却不愿睁开眼睛,一任眼泪横流。

强迫自己仍然回到梦里去见我的夏生。

夏生,夏生,心底对身边此人生起怨尤,为何要惊动我的梦?惊扰我的幸福?陪着人家乔小姐不是很好吗?

“歌!快起来吃晚饭!大伙都等着你呢!”他仍在我上方呼着热气,带着他特有的气息。

大伙在等我?我算什么?我又为何要逢迎这不把我当一回事的大伙?

只是,若我不醒来,这傻子会一直叫下去……

我侧了身,并不掩饰我的泪,淡淡地回了句,“我不想去!”

“那可不行!不吃饭会饿坏的!”他掀开我单薄的被子。

身上一凉,冷风似乎灌进了骨头里,这早春的天气,入夜还是冷的……

“歌!你的衣服怎么破了?”他大惊。

我低头一瞅,我说怎么这么冷呢?原来上衣已破到腰际,露出红色的肚兜,大半个身子。被人羞辱的一幕重回脑中,心里再度气苦。

要我怎么回答?说我差点被人强取了贞/节吗?别说我说不出口,就算能说出口,他这个傻子懂什么叫贞节吗?

我苦笑,“我不喜欢这件衣服,所以铰破了!”

“哦!”他释然,“吓死我了!不喜欢就另做,明天带你去街上,让你自己选料子!快起来吧!要不,我给你把饭带回来吃?”

我想了想,自己终究还要在高家生活下去,这般娇气,无非是给自己设绊脚石。

忍吧!人生不过一忍字,忍忍就过去了!

“等等!”我叫住已经出了柴房的他,“我去!”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点滴芭蕉嫌隙生

他回眸,一脸喜色,“我去给你拿套衣服来!”

难道我不去他就不给我拿衣服了吗?今天的我心里一点也不自在,只想找别扭的样子,我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转瞬,他捧了一套鹅黄的衣裙来。我忽然想起娉婷也是穿的鹅黄,无端便对这颜色心生厌恶,皱眉,“不穿这个,我讨厌这颜色!”

“歌,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颜色好么?逸君很笨,猜不着。”他的眸中蕴含着无奈和沉重,似乎十分可怜。”黑的,白的,都可以!”明明知道我这新媳妇穿这两色是忌讳,可我偏要与他杠,是与他杠吗?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他嚅了嚅嘴唇,默默地去了,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套淡紫色滚着黑缎边的衣裙。

“歌,穿这套,可好?黑色和白色都不漂亮。”他说话的时候,好像在哀求。

我终不忍和他那般清亮的眸子相对,轻轻颔首,以示同意。

他大喜,揭开被子,欲给我换衣。{}

我微恼,“别碰我!出去等!”

他盯着我贴身的肚兜,眼里有些异样,被我一吼,身体一僵,放下衣服,缓缓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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