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发梢还有点湿,人一走过来,全是沐浴露的味道。
江御景沉着眼看着她走过去,视线先是盯住那裸露在空气中白的过分的肩头,第一个动作是掐了烟,然后把自己队服外套扯了,劈头盖脸蒙到她脑袋上。
“穿上。”
铺天盖地的黑隔绝掉昏黄色调光线以及面前的人,喻言脑袋被衣服蒙着眨眨眼,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
没什么烟味,一点肥皂香,还有点一闻就知道是属于谁的,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她把罩在脑袋上的外套抓下来,有点莫名其妙:“现在是夏天,你想热死我然后继承我的钱。”
江御景冷淡的哼哼了两声:“我也穿了,我怎么没热死?”
“我怎么知道,所以你为什么没热死?”
他视线再次不动声色扫过她锁骨处好看的凹陷,撇开眼淡淡道,“那就披着,我给你穿?”
喻言翻了他一眼,还是披上了。
江御景看着她慢吞吞地把他的外套披好,才开口:“你昨天没来找我。”
语气很平淡,只垂着眼看她,没什么表情。
他这一句话突如其来,把喻言到嘴边的问题和吐槽都堵回去了,刚想说话——
“今天你也没有去看比赛。”男人继续道。
“……”
“而且,连直播也没看?”
江御景眸光虚起:“说吧,你想怎么死。”
“……”
“你还上瘾了是吧?”喻言翻了个白眼,直接问他,“今天赢了?”
“啧。”
啧个屁。
江御景嗯了一声,回答道:“输了。”
表情非常淡定,仿佛空大的维鲁斯不是从他手上拿出来的一样。
喻言眼睛瞪得大大的:“输了?”
“嗯,输了,2-0。”
“那你们为什么还这么开心?”
“不知道,今天打得开心,感觉和以前的比赛不太一样了。”
喻言一愣,以为这个男人终于完成了从单枪匹马一个人到一个团队的心理上巨大蜕变,在她刚想啪啪啪鼓掌庆祝MAK战队正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的时候,就听见江御景站在那里慢悠悠道:“可能是因为,今天我把小炮弹死了。”
“……”
哦,真是太高估你了。
男人还在那边美滋滋:“野区的这个爆裂球果,设计的挺好。”
“我觉得你就是想把小炮气走然后让我去把权泰赫挖过来。”
江御景眯起眼来:“你把他买过来,我就把他那眼睛给他开成三眼皮,叫什么?桃花眼?”
“景哥你好残忍啊。”喻言啧啧出声,又回忆了一下,“我记得你有一次,两只眼的双眼皮也开的很开的,很好看。就是德杯的那次,是不是因为没睡好,你那天几点睡?”
“不知道,不记得了。”他漫不经心。
喻言有点遗憾:“那你叫我出来什么事啊。”
江御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怎么说。
喻言也不急,很耐心的等着他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看着她开口:“你回去吧。”
“……”
MAK战队夏季赛开赛以来的连胜战绩被QW终结,并且第一场双C位两个人全程都像在梦游一样,从贴吧到微博,小炮根本看都不敢去看一眼,整天面如死灰一脸的生无可恋。
江御景倒是百毒不侵,丝毫不被外界风起云涌的毒液喷射影响到,依旧喝他的草莓牛奶,练他那抠脚维鲁斯。
这边刚打开游戏,还没开始排,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旁边走过去的胖子:“德杯的前一天,我是什么时候睡的?”
胖子也配合他很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好像没睡,你忙着跟SAN打架去了。”
江御景抿了抿唇角,不说话了。
喻言终于在第二天成功接到了喻嘉恩的电话,喻先生那边放着重金属摇滚,声音听起来就心情挺好的样子,一打过来就一声神清气爽的:“言言啊!”
喻言把手机举的离耳朵好远,声音开得小了点,才又放回到耳边,应了一声:“爸。”
喻爸爸:“你都好几年没回家了。”
喻言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我才两个多月没回去。”
“你还想多长时间回来一次?”喻爸爸不满意,“你再不回来你妈要把我丢出家门了,她连车库纸箱子都给我准备好了。”
喻言叹了口气:“行,那我下周回去。”
“几月几号,上午中午下午,都给我微信发过来打清楚了,我要截图给你妈交差的。”
喻言:“……”
她这边电话刚挂,SAN的脑袋就从店门后面冒出来了。
江御景他们这几天训练紧,FOI战队肯定训练也很紧张,喻言本来已经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的时候,他又跑出来刷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