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各种奚落嘲笑的眼神,瞬间起了变化,尤其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夏晚露的羡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得到左辰安温柔如水的眷爱,是怎样的幸福?自己的男人和左辰安一比,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只是,在某些人眼里,这样的行为就是丢人了……
萧莟厉声打破了这宁静,“辰安!谁是你老婆?我可不承认有这样的儿媳!丢人还丢得不够吗?这样的女人,在外面玩玩也就算了!你不至于那么糊涂吧?”
这样的女人……
这几个字让左辰安皱了皱眉,他真的很不喜欢别人用这几个字来形容他的女人,更紧地拥住了夏晚露,对母亲,也是对所有人,铿锵有力地说,“她是怎样的女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以她为傲,以她为荣!没错,我和她已经结婚了,我还欠她一个婚礼,本来这是别人的订婚宴,我不想太高调,但既然有人要借此机会闹事,那我不妨在此立下欠她的婚誓:能娶到她,是我三生有幸!我左辰安这辈子定不负她!谁要再不知好歹欺负她,就是欺负我左辰安,自己掂量着有没这个分量!”
“辰安!你太让人失望了!你把父母置身何地?你把家族置身何地?你还配姓左吗?”萧莟急了,一向温婉端庄的她,在众人面前风度全无。
左辰安听了母亲的话,不禁冷笑,“如果左这个姓氏是高贵的象征,那么,我想,真正不配的人不是我……”
萧莟倏然间脸色煞白,左辰安这句话已经明显是在要挟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指五年前她逼走夏晚露一事,还是他知道得更多?
左辰安见萧莟终于住了口,亦不再多言,拥着夏晚露离开了此地,在快到大门口时,他眼神一晃,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飞快一闪,再想看清时,却寻不到了……
依然如来时那般,夏晚露的长裙,裙裾飘飘,在左辰安清瘦的背影后随风飞舞出写意的线条,两人离去的背影多了翩然出尘的意境,如一对远离尘世而去的世外仙侣……
似乎,众人都忘了今晚的主角是谁,只为这一对人而震撼,大多数来宾,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左辰安倒是都生了几分钦佩。当然,也有人眼神阴暗,格外不同的,那便是叶可心的父亲,一直在人群中冷笑,却没出声……
“走!回家了!”萧莟只觉自己和左家在这个宴会上颜面尽失,喝令始终一言不发的左思泉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到了车里,萧莟才抱怨,“你的魂儿刚才在不在里面?辰安那么胡闹你也不阻止?”
左思泉叹了一声,平日里冷静端庄的妻子怎么一到辰安这件事上就失去控制呢?“萧莟,刚才你就不该蹦出来!难道你还不了解辰安的性格?你越是逼他,他越反着来?今天这脸,是你自个儿给丢了的!”
“什么?你还在埋怨我?”萧莟无法接受丈夫的话,结婚这么久以来,左思泉什么时候说过她的不是?
左思泉摇摇头,“不是埋怨你。这事儿辰安比你做得好!不管那醉鬼说的是真还是假,唯一能保住左家颜面的做法就是辰安那样,对流言不屑于顾,时间久了,人们自然就淡忘了,你倒好,偏把矛盾激化,这才导致我们真正的丢脸!”
萧莟静下心来细想,也无话可说。自己这段日子以来,确实对辰安逼得太紧,处处表现出急躁不理智,都快不是她自己了,也许,真的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回家吧!”左思泉也不忍见妻子这样,让司机把车开回去。
左家的人离开,宴会的气氛便有些不一样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同,总之好像人人都对这婚宴没了兴趣似的。
宁祖则夫妇见状便让音乐奏起来,并且让人去催宁雨谦和许小帅,准备下楼。
然而,谁也不会知道,此时的二楼房间里,许小帅和宁雨谦正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许小帅脸色铁青地质问宁雨谦,“是谁通知她来的?是谁安排的这出戏码?是你!是不是?”
宁雨谦从来没见过许小帅这么生气的样子,面目狰狞得像要一口吞了她似的,心里不免发毛,情不自禁往后退,“不……不是……”
“你还狡辩?!刚才那个男人不是上次跟你一起去暗香闹过吗?”他眸子里的火焰更盛。以左辰安的为人,他是断断不会来掺和这么一场订婚宴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夏夏要来,左辰安不得不陪同,而夏夏又怎会在没有邀请的情况下无缘无故来参加婚宴?他自己没有请夏夏,那除了宁雨谦还有谁会这么做?宁雨谦本就不是一个善于遮掩撒谎的人,性子也直爽,见许小帅这番模样,心中亦有气,“是!是我通知她的,那又怎么样?她这样的女人,既然做了丑事,还怕人说吗?你这样袒护她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