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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贱谁怜(9)

“哦,对了!”他拍了一下脑门,好像突然想起些什么似地,装腔作势道:“忘了说了,我有正当职业,平时专门采……女、人、花。”最后三个说的轻轻柔柔,好不怀好意的冲我吹了一口气。

扑面的酒味很熏眼,我不由自主的皱了眉,刚要回嘴就听到十三的呼声:“晓泪!”

我跟陌生的他一同望过去,十三正一脸戒备的站在正对窗户的院子内,提着剑,蓄势待发。

晓泪?十三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家教问题。

十三一向擅长关键时刻出来露脸,好听点说是路见不平,难听点说是多管闲事。

但不管是路见不平还是多管闲事,结果都是一样的。

见好事被打断了,陌生的他又冲我笑了一下,回身一跃翻出了窗,朗声道:“她是我的了,你还太小,过两年才轮得到你。”

十三怒红了脸,飞身砍去。

两人瞬间纠缠起来,不多会儿,就听到后院的喧哗声。

我这才有功夫低头审视自己的仪容,只着中衣,衣衫不整,蓬发凌乱。

哦,十三一定是误会了。

我再抬眼关注了下战局,很明显,陌生的他实力在十三之上,却招招忍让,面上始终挂着笑容,嘴里还频频逗弄道:“不行不行,这招力道不足……不对不对,位置偏了……”

十三越来越气,却拿他没辙。

眼见着十三并无危险,趁着护院赶到前,我又躲回了被窝——装娇弱。

护院赶到的时候,陌生的他无比风骚的翻墙离去,时机掐算的分毫不差,不仅让众人明了府中进了贼子,还是个不慌不忙的采花贼。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没准已经得手了。

待爹、娘、十三一起冲进我的闺房时,我还来不及解释,就被娘的哭天抢地先声夺人了去。娘搂着我殷殷安慰着,我抽空看了一眼爹,也是老泪纵横,满脸的哀戚。

我暗道,大家都是误会了吧。

“娘,女儿很好,一点事都没有,真的。”我操着低低弱弱的腔调,希望在博取同情之余,也能解释清楚事情的关键。

怎奈,这句话说出之后,却好似助长了爹、娘的哀伤,就连十三……也别过身去,不忍再看。

我立时无语,尽管我很想说一句:“你们还有完么?”

但我实在没有发挥口才能力的时间,便突如其来的,腹部传来一阵绞痛,令我一时没忍住,蹙着眉倒抽口气。

这种陌生的痛委实恼人,且任我的手在被窝下如何寻摸,都难以摸不到痛处,只觉得好像被人大了一记闷拳般。

抱着我的娘,先看出了我的异样:“女儿,你可是不舒服?”

“嘶”了一声,我只觉得力量渐渐离我远去,实在笑不出来,扭曲着嘴角道:“劳烦娘亲给女儿拿点药酒……”

爹、娘大惊,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娘连忙就问我哪里被打了。

我有点懵了,感情他们不但以为我是被那个了,还以为我遭遇了一次惨绝人寰的初次经历?

我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是女儿肚子好痛,兴许是白日磕着了。”

为了证明给他们看,我还掀起被窝,指了指疼痛的地方,却不料几人的眼神都扫向另一处……

顿时间,他们的脸色无比苍白,各个都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爹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十三又一次别过身去,不忍再看,他手中的剑也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娘……只能怔怔无语的望着我,双眼中流露的全是可怜。

我不明所以的低头看去……啊!血!

我很疑惑,刚要问这是谁的血,便再度无语了,主要是被迫无语的,实在是因为他们脸上的戏剧性太强了,全都一副好像我已经死了的神情,就算没死,也离死不远了。

后来,爹与十三出了屋子,娘才垂着泪告诉我,那令我绞痛难耐的玩意儿叫做“癸水”,是一种证明我已成人的标志物。

我点头表示理解,就好像那本《麻子传情》的页脚也写着作者“泄天机”的大名一样,这签名就是这本小说的标志物,而“血水”就属于天下所有女人的。

这么看来,女人应该都恨死它了。

娘陆陆续续的解释了从迎接它来,到送它走的诸多注意事项。

我从中听出了一点——丫是一月一次!

合着代言一次不够,这玩意儿还是个常客?

真是全天下最任性的家伙,特点就是不请自来。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它的到来,爹、娘似乎更加确定我是被那个了,原因有三。

其一,我床铺下有一条男人用的裤腰带,可我实在说不出口这是我频频外出乔装打扮用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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