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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贱谁怜(42)

才琢磨着此人,此人就登堂入室,毫不避嫌的往桌边一坐,对着我蓬发垢面、赤足、单衣的造型表示欣赏。

我也对他下了逐客令:“男未婚,女下堂,以后你进我的房间一定要经过我的允许,否则传了出去,岂不是会误了我再嫁的打算?”

泄天机“啧啧”有声摇头道:“非也非也,你虽下堂,可以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早晚要入我家的门,现在出出、入入只是提早练习,省的将来不习惯。”

左左、右右掩嘴笑,我心道,笑个屁。

抱着衣服,我扭身进了里屋,“咚”的一声关上了门,快速着装完毕,这才打开一道缝叫她俩进来梳头,待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已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泄天机对着我的打扮发出赞叹声,还说了一句唤醒我记忆的话:“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我白了他一眼,忽而想到第一个如此批判式称赞我的人就是贾公子,那句话却只是一晃而逝,如蜻蜓点水般飘过罢了。

在赶去“二爷酒楼”的路上,我一一问了泄天机这十大富商的来历,其实心里是想问贾家的人可曾应邀,泄天机好像看透了我的小心思,直截了当的回答了“并无你不想见到的人”。

我这才安心,哪知他又道:“不过,得知你是南方首富庄家的义子,除了这十位,还有一位北方商界不容小觑的人物。”

我有些诧异,实在想不透除了贾家的人还会有谁。

可泄天机话到此处便假寐不语了,让我无端揣测了一路。

到了目的地,临进酒楼大门前,我还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贾当”,轻哼了一声,高傲的甩着发,阔步登入酒店大堂,直入二楼厢房。

身旁经过的小二都拿着羡慕的眼光瞅着我,我知道,托了这身行头的福,今日的我已经脱胎换骨。

进了门,我无暇欣赏一室的清幽,也无暇揣度这一屋子家私的价钱,所有注意力都被屋内那十位富商以外的第十一个人吸引了过去。

倒不是因为他貌若惊鸿,只因为他正是我那许久不见得奸夫——贾多灾。

“唰”的一声,我镇定的摇开折扇,自命风流的扇着风,顺便遮挡了半张脸。

在泄天机笑着逐一介绍完后,我才装着孙子又不失本性的对众人拱手,说道:“晚辈庄笑,拜见各位大东家。”

除了老神在在坐在一角的贾二,众人纷纷起身,各自打量着我一身行头,不时的交头接耳、频频颔首。

找人投资绝不能寒碜自己,自抬质素有利于增强对方的信心,穿的越好,对方砸钱越多。这番道理爹以前讲过,如今验证,不虚、不虚。

众人都说有意投资,连问我要做什么事业都没问上半句。

我心想,有钱人就是喜欢玩点风险,只要介绍人值得相信,就算是投资人口买卖,也愿意尝尝鲜。

但本着诚信的原则,我还是拿出了十一份前夜写好的计划书分给他们。上面简略的写了我对未来的规划和目标。

从书面上看不难得知,我要开一家钱庄,取名“老庄”,还比一般的钱庄多了一项业务——典当。

众人看了,都说满意。只有贾二始终没有表态,我心里掂量着他的价值,暂且装作与他不认识。

不想,贾二却打破了沉默,突兀的发言道:“笑兄好生面善啊,仔细一看,正与我那未过门便下堂的嫂嫂有七八分相似啊!”

(接新加的内容)

听了这话,我已十分肯定这贾二是不会善了了,然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当下便凉凉的睐了他一眼,顺水推舟道:“巧了,贾兄说的正是家姐,本是同根生,想象有何奇?”

十大富商议论纷纷,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异样,我想许是他们一直没有把贾家的下堂妻与南方庄家联系到一起,毕竟贾家此次娶妻还是以“贤良淑德”打名号的,并未对外多加提到“庄”姓。

其中一位白白胖胖头戴金冠的富商问道:“敢问令姐究竟因为何因会在拜堂当日被贾家休离?”

我掂量着说辞,心里明白若是不能将责任全推给贾家,以贾家在北方的声望,这单生意只怕是难成了……

“哎!说起来也真令人唏嘘。”

我猛的一拍大腿,惊着了各位,又“唰唰唰”开合着扇子三次,一脸痛惜的绕着屋内急行一圈,半路上还险些踩着泄天机,幸好他躲得快,这才没绊着我。

“话说当日,那一干山贼伙同贾家在江湖上得罪的黑道,趁着大喜之日一起冲杀进了喜堂,宾客们惶恐之极,纷纷避走。贾公子携家姐双双提剑力抗山贼,以一敌十,真是堪比当年的那什么侠侣啊!眼看着贾家这边占了上风,怎奈那山贼头子的功夫却十分了得,说时迟那时快,‘嗖嗖嗖’以三下夺命追魂针分别刺进了贾公子下身的三大要穴!命……虽然是捡回来了,可贾家……也因此绝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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