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义虽然对这个固定~性~伴侣没有多少情谊,可对于自己的女儿,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想着一个小丫头,无伤大雅,就将她接了回来,没想到回来第一天就闹出这样的事情,做生意的人向来是有些迷信的,最怕晦气,见她这一脸晦气的模样,真是怎么看都让人倒足了胃口。
“以后离你姐姐远点,家里有佣人,不需要你做的事情不要你插手,早点吃完饭去休息,明天让小刘带你去新学校报到。”说完他略带警告地扫了眼这个在他眼皮底下玩小手段的小女儿,淡淡地说:“如果不愿意在这里呆着,我明天就给你妈妈打电话,趁早回去!”
杜若一怔,她早已知道父亲偏心,却不知道他居然偏到这个程度,难道她就不是他的女儿吗?同样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他可以偏心偏到这个地步?
她面上一副害怕羞愧知道错了的样子,低着头任由杜成义骂,心里却恨的咬牙切齿:杜成义,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不拿我当女儿,就别怪我不拿你当父亲!
倒是这一次,她刚回来,加上对杜珵珵恨之入骨,有点操之过急了。
杜珵珵正气鼓鼓地坐在自己房间阳台上的藤椅秋千里,双腿观音坐莲似的盘在里面,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藤椅一摇一晃。
从小到大,她都是小女王一般,周围人不说哄着宠着,但她聪明伶俐,人又活泼热情,即使有点小脾气,不仅没让人觉得讨厌,反而让她增色不少,不主动欺负别人,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杜衡将饭菜放在一旁木质的小圆桌上,坐在她对面,“那你刚刚没吃多少,再吃一点。”
“不想吃!”
“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把自己气的饭都不吃了,值不值得?”他声音低低的,“难道以后只要她这样对你,你就不吃饭了吗?那不是正好称了她的心意?”
“哼!才不会!”杜珵珵虽然还是生气,但到底听了杜衡的话,把晚饭拿过来,“你的手还疼不疼?她执起他的手,看着上面通红的都起泡了,小心地摸了摸,“很疼吧?你真是的,她要端你就给她端好了,干嘛非要抢过来,还烫到自己。”
她不知道杜若当时的打算,只当这是个意外,杜衡只是看着她担心的眼神,浅浅的笑开。
杜珵珵一见到他这种无条件宠妹妹的表情就无可奈何,瞪了他一眼,嘟着嘴巴道:“你可好了,给我端了饭上来,却把自己忘了。”
“没事,我下去再盛一碗就是了,下次可别这么任性,为了这样的人气到自己,这么不划算的事情可不像你做的,笨姑娘。”
杜珵珵龇牙。
她虽然气哼哼的,到底不是傻子,脑子里开始思索刚刚发生的事。
对方也没有做什么,只是流了几滴泪就把自己气成这样,让自己有种有火发不出来的憋屈感,那种感觉仿佛自己发火了,就是自己任性无理取闹,这种感觉能把人憋成内伤。
她性子直,最不擅长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在学校同学们相处也轻松,即使有娇弱点的姑娘,也都是善良的,善解人意的,自己和她们相处有时候会生出一种大姐大在保护她们的感觉,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明明很想揍一个人,却因为她给你盛汤,是好意,你一肚子火没出发呢,还得对她说谢谢,不说谢谢倒是显得自己没礼貌没教养似的。
难道是因为她会哭?自己讨厌会哭的女孩?不会啊,班里也有女孩子喜欢哭,她作为班长,还经常为她们出头去说那些欺负她们的男孩子呢。
她到底年纪小,即使会思索,想也也不全面,说白了,她就从对方那里感受到了针对性的恶意,人是很敏感的,别人对你释放的是善于还是恶意,很容易分辨出来,当然,一些口蜜腹剑善于隐藏的人不算。
第二天便是杜若转校入学。
转校也不是那么好转的,杜珵珵所读学校为本市最著名的四所小学之一,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一体,进学校不仅要笔试,还要面试过了才行,孩子家长们都以自家小孩上这四所小学为荣,而杜珵珵所在的这一个,就是所谓的贵族小学,只要有钱,入学条件可以放松一些。
杜若面上是个十岁小姑娘,内里却是个二十四岁的成人了,有自己的想法。
前世若说她有什么地方不如杜珵珵的,那就是学习。
不知为何,她自认为其它各方面都比杜珵珵不差,唯独学习成绩这个事,让她无法自欺欺人,后来她干脆放弃了学业,专攻阴谋算计,但这件事一直让她心底隐隐有些自卑,现在重来一世,我就要在你最擅长的地方击败你,夺走你全部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