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口腔里有了血腥味,落年才松了口,看着被咬出了牙印和鲜血的手臂,哼了哼,没有丝毫的愧疚,一甩头,跟斗胜的小母鸡似得在原地走动了起来,很明显,他们出了一局之后,又进了一局。
斯蒂芬白看着白皙的手臂上的牙印,表情有点臭,这家伙都在他身上留下多少伤痕了!这个牙印还不知道能不能去掉,啊,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或者狂兔病?总之,应该要消毒!
落年回头的时候,就看到斯蒂芬白坐在一块石头上,举着他的手臂,伸着舌头一下下的舔着她咬出来的伤口。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他身前身后,精致美丽的面容在自动亮起的火把照耀下显得十分的柔和,长长的睫毛微微的敛着,在眼下投出一片剪影,粉色的舌尖伸出收进……
咕咚……
落年连忙收回目光,神色怪异了一下,这家伙还真是……应该说没有自知之明吗?她保证今天要是不是她跟他一起在这里,而是一根陌生的男人或者女人,看到他这副模样,不扑上去使劲蹂躏才怪!
像金狼说的,这家伙气势不放出来的时候,绝对是一个比索菲更像娘炮的家伙!只是平时这家伙变态气息飘荡,还真是除了索菲和夜寒焰再加上觉得自己命硬的她之外,没人敢随便跟他说话和笑话他。
落年视线不由得又落在了他身上,这次并不是因为美色,而是她惊奇斯蒂芬白这个动作,就像野兽舔舐伤口的动作,有一瞬间她竟然有种白色的狮子在荒寂的原野上独自一个舔舐伤口的错觉。
这可真奇怪,她一直以为,比起卡尔法比起其他人,他这个从小受宠又随心所欲的家伙,应该是比较大少爷的,而事实上,许多画面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不是吗?他对山野生活并不习惯,对提重物什么的也十分的厌恶和不喜欢,在这种地方也十分的挑食任性,明明就是一个彻底的大少爷……
当然,不排除也许是她太自以为是,这个变态还有很多是不为人知的,至少他造成她逐渐对他不那么排斥和厌恶的原因正是因为他虽然之前的名声在外,但是她到现在,还没有亲眼见识过他的那些变态做法,或者他把那些变态的手段用在她身上或者她的人身上,不是吗?
虽然这并不代表她对他的警惕没有了。
“你脏不脏?”落年走了过去。
斯蒂芬白瞥了她一眼,“我的口水怎么着也比你的干净。”
“……”刚刚升起的一点点良心碎掉了可不可以?
……
黑石画廊。
暗中守卫着这里的人比以往多了一批,各种展会也转移到了别的地方,画廊里的工作人员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却也知道不该知道的别好奇,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倒是易金晶这神经比较简单大条的姑娘很疑惑很想知道。
藤一正在他的画室里想安若素传给他的各种消息,易金晶围着他不停的转。
“师兄啊师兄,你怎么不理我?是不是有强盗要过来抢画?你跟我说啊,我跟叶爷爷说去,让他们派人过来伏击抓犯人啊。”
藤一眉头一蹙,“别,你快出去。”这是黑道的事,找叶家干什么?除了让事情变得更加的复杂之外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那我让我爸……诶?不对,我爸在新加坡啊!”易金晶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藤一有点头疼,这是他见过的最话多的女人,明明长着一张挺文静大气的脸,怎么就这么聒噪呢?这要是他家小宝贝,他是听她讲一辈子都不烦不头疼。
“说了这事不用你管,出去。”藤一不耐烦了,语气也糟糕了起来。
易金晶连忙举手投降,快步的走出画室,门一关上,她就吐了吐舌头,“还真和那老头说的一样啊。”看起来对女人挺绅士脾气挺好的样子,其实根本一点儿都不好!而且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算你是再漂亮再可爱的女孩子,他也不会嘴下留情的。
貌似以前在澳大利亚的画廊那边,被他说到哭出来的女画家也挺多的,威名远播啊!
藤一才不知道也没兴趣易金晶的心之所想,现在距离那36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可是落年他们在哪里他却不知道,知道的人都到那边去了,也联系不到人,这该怎么办?他们这样训练就是为了萨蒂帕帕落家族,如果她们出来的时间是在36个小时之后,那就真的功亏一篑了,还有手上的这份文件,他应该让人秘密的送去给鉴定一族?但是鉴定一族又都有谁?
真该死!
藤一烦躁的站起身,抓起文件藏进他的保险柜里,他走出了画室。
开着车子往艾比瑞家族驶去,也许去问是守护一族成员的希格勒斯会是一个不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