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顿时一脸得意,“是吧是吧,我告诉你哦,这个拍卖场啊,从前台设计到灯光设计等等等等,全都不是我设计的。”
“……哦。”落年把夸赞的话咽回去,有些木然的看着这家伙。不是你设计的,你激动个毛线,亏她难得的想要称赞你一下,毕竟这设计的真的很不错。
“喂喂,不要这个表情啊,索菲爸爸好桑心!”一看落年那把夸赞的话咽回去的样子,索菲立马就急了,“虽然整体是白痴会长设计的,但是你看那漂亮的盆栽,都是我指挥人挂上去的!”竖起大拇指,索菲一副十分期待的看着落年,一副“快夸奖我吧”的样子。
“……哦。”你还是从这里跳下去吧。落年满头黑线,这到底哪里值得你骄傲了喂!这不仅荡漾还脱线的家伙到底是谁家的?能不能拖回去调教正常了再放出来?
不过白展风这变态还是蛮有才的,难怪能和夜寒焰斗这么多年。
巨大的西洋钟缓缓的指向九点,响起清脆空旷的声响,下面谈笑的人很快就坐直了身子,有点紧张兴奋的握紧了手中的号码牌,索菲也给落年和白展风一人递上了一个号码牌。
落年抓着她的号码牌盯着白展风直看,白展风笑眯眯的看她,手中的号码牌摇摇晃晃,“我可没说,我对艺术新皇的画没兴趣哦。”
相反的,他觉得非常的有兴趣,非常的想要呢,在梵蒂冈真正的白馆里,可是收藏了不少幅藤一的画。即使是斯蒂芬白也不得不承认,那个叫藤一。艾比瑞的艺术家确实配得上艺术新皇那个称号,也是除了夜寒焰以外少数让他颇感兴趣的人。
落年一瞬间就跟萎蔫了的花,尼玛跟世界上最有钱的两个人之一拼财产,她是白痴!
“嘛,我也不一定会全要,会让几幅出来的,不用担心。”白展风笑得十分漂亮,但是在落年看来却是恶劣到她好想把嘴里的棒棒糖砸在他漂亮的过分的脸上。
尼玛欺负一只小白兔让你很有成就感吗?!
穿着黑色西装的司仪满面笑容的走了上台,表现得也有些沉痛和激动,“各位,各位,我想大家也都看了新闻吧,我们伟大的艺术新皇竟然在我们全然无知的情况下逝世,其中的悲痛我想各位也和我一样,让我们为我们永远的艺术新皇哀悼并且祝福。”
全场陷入一片默哀之中,不管是假意还是真心,这种气氛一瞬间让落年心情糟糕了起来,藤一还没有找到,还没有确认死亡,他们竟然就一副藤一已经死掉的样子!如果藤一活着呢?这不可笑吗?活着的人竟然被全世界都当成死了!
天堂真央在下面又泱泱的哭泣起来,顿时引得四周的人连连安慰,再一次得到了不少同情分。
落年沉下脸,看着天堂真央裹在长外套里的手臂,这女人,伤都还没好就又忍不住开始压榨藤一的死亡价值了吗?该、死、的、家、伙!
“……那么,让我们进入正题吧,感谢天堂夫人割爱将我们新皇的五幅遗作公布于世,并且让在场的各位都有了能够拥有的机会,希望夫人节哀,新皇的灵魂永远存在他无可超越的画中,那是我们无论从曾经那些艺术伟人之中都无法找到的,最直白又令人沉迷的喜怒哀乐。”
“首先,第一幅画,因为我们没有找到任何新皇为画的题词取名和背景故事,我们也不便妄自猜测,所以画的价值和意境,就由各位自己评估吧。”司仪说罢,两个穿着制服的工人把盖着白布的高两米宽一米的画给推了上来,司仪走过去抓住白色布料的一角,坐席上的人们顿时紧张又期待的紧紧的盯着,牌子也握得紧紧的,生怕一会儿举得比别人慢似的。
白色的布料被轻轻一拉,立刻柔顺的下滑,入目的并不是七彩的缤纷世界,而是一片黑白交错的素描,那是下着雨的世界,空气有些沉闷,天空乌云密布,地面水洼被砸出一朵朵水花,前面有一抹忽隐忽现的身影在越走越远,有种绝望的感觉,仿佛把看画的人心都淋湿了,然而水珠折射着一缕缕光线,又叫人觉得希望无限,下一秒便会雨过天晴出现绚丽的彩虹一般……
藤一的画总是这样,每一幅都是很直白的描述,没有叫人看不懂只有少数人才看得透明白其中意境的抽象,没有过分浓重渲染的叫人觉得虚幻的色彩,却偏偏叫人一眼就被吸入了画中的世界一般,所有人都觉得他们疯了,所以才会为了这样一个年轻的艺术家画的画这样疯狂。
据说用灵魂去绘画的画作都会有画者的一缕魂魄,每一个看画的人都会被他诉说其中的情感,或许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