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你怎么会认为自己像鬼呢?你一直很美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低到我几乎听不见了,还是有一句飘进了我的耳朵:“就算是鬼你也是最漂亮的女鬼……”
这,算是夸我还是骂我?
转头,身后空无一人,只有我拖着孤零零的影子在花树间走过。
大白天的,难道是我遇鬼了?
医阁的门大开着,放眼望去,又一个半年,星月交替,阁里也改天换地,锦绣花丛,再不似往日我在时那般荒凉颓败了。
门口守着的仆人看见我,脸色僵白了一瞬,恭恭敬敬迎上来,:“小姐,您回来了!”
我跳,再跳一次。
啥时候这些仆人如此待见我了?师傅以前在的时候他们就当我是医阁收留的小猫小狗,带搭不理的,师傅去了刑堂积于我的“淫威”,连跑带溜都不见了人影,留我一人饿肚子。
这从刑堂兜了一圈回来以后连称呼都变了。
“小姐?不知小四叫得是哪家的小姐啊?”我微笑,用女鬼式的标准笑脸。幸好这仆人是旧时仆人,我还记得他的名字。
小四许是被我的表情吓怕了,低着头似乎有点打摆子的迹象。
我心情奇好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开我东阁门,坐我西阁床,大剌剌唤一声:“来人_____”
立时有个小厮站在了门口:“小姐有什么吩咐?”
又是小姐!
我朝那小厮微笑,带点邪恶的心思,笑得那小厮不知所措,吐出几个字:“本小姐要洗澡,热水。”
那小厮忙忙的去了。
怎么说我也是从阎王殿上回来的,想是身上的血腥气还没散尽,再衬着小姐的称呼,自我感觉有点得势小人味道。
梳洗完毕之后,我去见鬼手师傅。
沿路仆人指点我说他在药草房。
我心下疑惑:转性了?他一向是不愿去打理药草房的,我来之前不知怎样,但我来了之后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要什么,他只管拎着一把带血的刀子很是威风的下个命令,吐出一串药名,转身继续忙活去了。
话说,我的这位不会武功的鬼手师傅是比较嗜血的。
药草房里,四处散落着光明盐,凝水石,知母,委蛇什么的,整个场面就像被打劫过的一般,在这些、杂乱的药石间埋头苦翻的是个披散着头发的中年男人。
“师傅,你被人揍了?”我笑,反正比这恐怖的笑他都应该见过。
师傅狼狈的从一堆药箱里面抬起头,眸底布满血丝,“天星你来帮我找找锁阳,我找了几天了,放在何处?”
“师傅你找壮阳药做什么啊?”我大奇。锁阳是极品壮阳药,比肉苁蓉和列当更为难得。
鬼手师傅脸上疑似红云一块:“原来你知道啊?我记得没告诉过你锁阳的功用啊?”挠头,墨发纠结成一块破抹布。
我得意的笑,这间药草房里收集了天下可以入药的东西,其中就没有我不认识或者是不知道药性的东西。
我走过去,花了一个时辰在一个角落的盒子里找到了锁阳,然后,同师傅一起出了药草房。
迎面走过来了个陌生面孔的小厮,见了我们,俯身问好:“阁主好,小姐好!”
师傅面色怪异的看他,看完了他再看我,问道:“谁是小姐?谁家的小姐?谁让叫她小姐的?“
我也诧异:原来叫我小姐师傅并不知道啊,还以为是师傅转了性,突然关心起我来了。我就知道这宫中没一个好人……
“是宫主吩咐的,还说以后都这么叫天星小姐了。“
“他又想整个什么妖蛾子?”鬼手师傅愤愤不平的说,完全不在意身旁的仆人。
我的心里缓缓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每次碰到白默,就不会有好事情发生,这一次,在宫中把我抬得这样高,不知道又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越来越有种掐死他的冲动了,如果掐不死他,那就掐死我自己算了!
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他同时存在于一个空间。
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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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嘛,良心有点不安,应该发点过节礼物滴,就这一点,表打我哦,
飘走……
下去继续挖。
还有更新的事,国庆嘛,可能会不定时,因为有不定时的活动,原谅!
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云霄宫下山的路,该怎样才算妙呢?
众亲帮忙想想……
大牌侍卫
揽云阁正厅。
我探头进去,白默正悠闲的坐着喝茶。
在他身旁侍立着五个女子,面目陌生。
“天星,过来,就等你了。”白默以亲切的领导人的形象开始了今天的友好会见。
我只好慢慢磨蹭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