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网友并不买账。
[抵制洁犀日化!]
[再也不用洁犀洗发水了!]
[我用沐浴露刷厕所!]
简皙这几天,刷着网上的评论,都快吐血了。
陶星来在外地宣传电影回不来,视频连线吐槽,“我次奥,什么玩意儿啊,漏税五万块,这结论也是相当奇葩,简直臭不要脸呢!”
简皙也头疼,“妈妈这个礼拜都没回过家,公司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贺燃还算镇定,很多事情简严清没办法出面,只能他去撑起这个家。
贺燃很理性,把事情始末梳理了一遍,得出结论,“企业的不良行为被曝光的不在少数,比这严重的更是信手拈来,为什么,妈妈的公司事情一出,就被送上头条?”
陶星来激动,“水军!有人雇水军!炒作!太LOW了!”
简皙心一沉,看着贺燃。
贺燃眉目也皱着,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不点燃。
陶星来浑身都要烧着了,“我这就去找李小强,他邪门歪道最多了,我也雇水军,反正我钱多人傻,让敌人溺水!”
简皙忙劝阻,“行了,你别添乱,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啊?你现在也是红人了,万一闹出来,还想不想演戏了?”
陶星来今晚三米八,“不演了,转幕后我也是电视台一枝花!”
贺燃叼着烟,拿起打火机,走到窗户边,终究还是把烟给点着。第一口烟雾随风散,他眯缝了双眼,把所有事情又串了一遍。
都是有江湖经验的人,不难发现,一切就是一个局,背后推手实力还不小。能有这个胆量和手段,身份一定老辣。
商业敌人,不会涉政,那么唯一可能的,就是道中道。
目标是简严清。
贺燃怕的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陶溪红的公司果然出事了。因为恶评事件发酵持续,好几个主要资方都提出撤资诉求,洁犀日化年前启动的一个大项目进行到一半,资金链断裂便等同夭折。
为了这件事,陶溪红头发都愁白了一层。
简皙太心疼,请了两天假,在家守着她,“妈妈,您别太心急,总会解决的。”
言语力量有限,但此刻,除了安慰,简皙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傻孩子。”陶溪红故作轻松地笑,藏不住神色的疲惫,“你好好上班,好好带萌萌,妈妈还撑得住。”
简皙眼眶红透,握着陶溪红的手,紧紧的。
陶溪红问:“贺燃呢?”
“出去了。”
这几天,他也没闲着,在外面四处走动。
“哎。”陶溪红一阵叹气,语重心长地说:“让他也歇一会,事情真要来,挡不住。小皙,你爸爸能走到这个位置,很不容易。”
简皙一听就懂,简家的家训,从小起,就淡化父亲的身份,她和陶星来从不以此为炫耀。
“有时候,清廉洁政争来的风头,却被视作出头鸟,还不止一把枪。”陶溪红笑笑,语气自嘲又无奈。
简皙眼泪掉了下来,“妈。”
陶溪红伸手,用指腹拭了拭她眼角的泪,“当妈的人了,还跟闺女一样。小皙,妈妈很抱歉,那个时候,偏执己见,反对你和贺燃。”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简皙哑着声音。
“缘分天注定,你用坚持,给自己挣来了一份好姻缘。有贺燃照顾,妈妈放心。”
“不说这个话,我们不说这些。”简皙不停摇头,受不了任何藏着蛛丝马迹的诀别语气。
母女俩的聊天时间都变得格外奢侈,公司的电话又了打来。陶溪红强打精神,边接边穿衣,“好,我就来。”
贺燃和陆悍骁也是想着法子地打探,基本验证了贺燃的猜测,的确,是针对简严清而来。派系之争从古至今从未断过,他上位,会让一群势力惶恐不安。
“我家老爷子查到,透了些口风。”陆悍骁说:“对方是一个群体,上面有人,不怕事。”
贺燃烦躁地抽烟,一根又一根,烟盒都空了两个。
陆悍骁十分认真,“事情发展到现在,只有两个解决办法。第一,简叔撂态度,放弃竞争。第二,找个山外山,人外人,大吃小,给压下去。”
贺燃没做声,在袅袅升空的烟雾里眯缝了双眼。
“还有,陶星来的身份,说不定会很快被挖出来。”陆悍骁眉目深皱,“一个一个来,挺狠的。对了,萌萌最好也别外出。”
贺燃暴躁地碾熄烟蒂,“操他妈的!”
事情他看得清,陆悍骁说得全是硬道理,贺燃没耽误,第二天,就把萌萌送到了外婆那。外婆信佛,索性带着小娃去几十公里外的东山古寺小住去了。
陶星来很怀疑,“寺庙吃斋,我大萌萌没有肉吃,她肯干?”